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糟糕!我始乱终弃的恩客是太子 > 第184章 干咱们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
    沈鸢一瞧他那吃瘪样就知道没带钱。

    呵呵,自打来了京城,每次都白嫖。哪有太子宠幸女子之后不给赏赐的,真当我没见识呢。

    沈鸢仔细地把帘子扯了扯,走到谢怀琛身边坐下。斜睨着他,丝丝蔑视从眼尾飘出:“李公子,你上次,上上次,都在赊账呢。”

    随即冷哼一声扭开头。

    谢怀琛哭笑不得,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凑到她耳边嗤笑道:“那我以后都继续赊账,你准备怎么办?”

    沈鸢心道这还了得,推开他坐直身子,翻了个白眼,手指戳戳他胸口,挑逗地弯起嘴角:“那奴家可就不伺候了。”

    谢怀琛嘴角一抽,恨铁不成钢啊。挑起她的下颚,眉眼故作凌厉,声音却很无奈:“你该说孤若是再赊账,你就嫁到东宫,然后搬空孤的库房。”

    沈鸢这回一点不带怕,拍开他的手,撇了撇嘴角:“那你这次付钱么?”

    没赏赐我可就真不陪了,哼!

    当然也就心里想想。

    奈何太子殿下这回真不打算付钱,还神色略显失落:“我真没带钱。张三没来,没人给你银子。”

    沈鸢神色一怔:啊!好舍不得张三。

    “所以以后都没银子了。”太子戏谑地补充道。

    饶是知道他不缺钱,沈鸢也禁不住抽了一口气,一拍桌子严肃提醒:“不行!这生意我不做了。”

    谢怀琛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张俏脸摆出一副高傲凌厉样。心道我看你能坚持多久,一,二

    还没数到三呢,沈鸢瞬间变成一副委屈样,轻咬红唇,两行弯眉似蹙非蹙,一双明目如怨似泣,鼻子抽了抽,声音如莺啼:“砚之,难道一点赏赐也没有吗?我每次都可累了。”

    虽然知道她在装,谢怀琛心里也软了几分,赶紧从袖中掏出一支金钗。

    一只五凤挂珠钗。钗形如展开的凤翼,轻盈坚韧,贵不可言。

    沈鸢那哀怨的眼睛瞬间亮了,乖巧地把头往前伸了伸。

    如此自觉的动作让谢怀琛忍不住无奈笑道:“你心里只有生意么,太绝情了吧。”

    沈鸢俏皮地瞟了他一眼,叹了叹气,委屈道:“唉,干咱们的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可我偏偏对你动了心,你居然还说我绝情。”

    这轻飘飘一句,哄得谢怀琛心如蜜甜。

    轻柔地给她戴上金钗,替她捋了捋耳畔的发丝,声音温和宠溺:“银票太俗气,给你准备了这只金钗。你可千万别给我把它当了,要当也值上千两银子,别被人坑了。”

    沈鸢一想到那幅价值千金的画就心梗:“砚之,我以后除非穷疯了,否则再也不会当你给的东西。”

    说罢她开心地从腰间取出一只香囊:“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谢怀琛也自觉地抬起手臂,方便她替自己把香囊系上。

    系完后,沈鸢干脆靠在他怀中。动作自然得有些像老夫老妻。

    两人打情骂俏结束,终于开始提到可怜的顾瑾修。

    沈鸢从得知顾瑾修入狱至今,就没真正担心过他。兴许是砚之给的安全感,她觉得砚之是不可能让好友出事的。

    更何况顾瑾修绝非池中物,哪怕被流放千里,以后照样能出人头地。

    所以正儿八经担心顾瑾修的人,就只有谢昭月

    这会儿她就是好奇问问:“砚之,顾瑾修的仇报得咋样了,他搞清楚娘亲死去的真相了么?”

    说起这个话题,谢怀琛不禁蹙了蹙眉,这件事儿一言难尽。

    他长叹一口气后,开始简明扼要地说起顾瑾修去见顾恒今的事。

    顾府的人除了顾瑾修全都得死,顾家子弟此生不得再以科举入仕。所以顾家算是毁在顾恒今手上了,虽然这事顾瑾修“功不可没”。

    但顾瑾修见到顾恒今时,虽然对方一身狼狈,身上血迹斑斑,头发散乱如脚下的稻草窝,可他的眼神却很平静,不像其他人那般歇斯底里,泣不成声。

    兴许是饱读诗书,他死到临头却颇有一种知天命的气场。

    看到顾瑾修来了也没有表现得多愤怒,只是嘴角歪了歪,仿佛知道他这个时候要来。

    顾瑾修端着饭菜来的,饭菜旁边还放着一盒点心。

    顾恒今低头一看便知他想说什么。没等他开口便主动问道:“瑾修啊,这么做,你满意了吗?”

    顾瑾修听得出他声音虽然平静,可还是隐隐含着一丝愤怒和咬牙切齿。看来顾恒今并非像看起来那般无所谓。

    只是事已至此,无可挽回。

    “我一点也不开心,更谈不上满意。只不过内心平静了不少。”顾瑾修坦言。

    这大概是父子俩这些年第一次走心的对话。

    “那你今后好好活着,做你自己想做的事,顺便来点光宗耀祖成就吧。”顾恒今这话说得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慨。

    “顾家都完了,还谈什么光宗耀祖。”

    “呵呵。有你在,怎么能叫完了呢?你以后就是顾家的希望啊。”

    顾恒今笑得很得意,得意得让顾瑾修眉间阴云密布,有种想要自毁的冲动,让顾家彻底完蛋。

    然而顾恒今饭菜先没动,主动拿心尝了一口,讥笑一声,仰头看向牢房顶。目光仿佛穿透屏障,看向遥远的某处。声音颇有股语重心长的意味:

    “你总说当年你被人推下水是因为我想杀你。我可从没这么想过。你可是我最优秀的儿子啊。你我各侍其主,不管谁赢了,不都是为顾家好嘛。”

    顾瑾修觉得这辈子只要和这个爹说话,总能被他气得半死。

    自己纠结和长久缠绕于心的困惑与痛楚,在他看来,仿佛只是小事。他现在还在对他两头下注的英明决策夸夸其谈。

    “那是谁要杀我,又是谁对我娘下毒?”懒得和这个爹理论,他只想搞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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