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照相时,当你用自然的口吻说茄子,镜头总能定格出最令人满意的笑容。
茄柄,是茄子脐带般的依托。
1、超出大家想象边界的苏总
苏乐文的微信网名就叫‘嗜吃茄柄的大男孩’。
苏乐文嗜吃茄柄,是小时候祖母喂养出来的味觉嗜好。
苏乐文的祖母做得一手好酱茄子,这种酱茄子在夏末秋初做好后用大缸封存,冬天再让苏乐文的爷爷用大车送到外面去出售。爷爷过世后,苏乐文的爸爸妈妈在南方不肯回东北,就没人销售,奶奶就只做点自己家吃或送亲戚家。做酱茄子的边角余料——茄子柄也让祖母收拾成多种美味菜肴。受到祖母的耳濡目染,苏乐文不仅能将茄柄做成几种下酒送饭的菜肴,还能将茄柄做成两种零食。一种油炸的,香脆;一种糖腌的,甜辣。在深圳高考补习学校和广州考研培训学校,苏乐文兴趣来了,就时不时地做一波。做好后,每天用两只带盖玻璃食盒摆放在书桌上,供自己或学生用牙签插着吃或直接用手捡着吃。
称呼苏乐文为大男孩,是文蓉第一次见到苏乐文时的感觉,接着将这种感觉吐成了戏称,后面这种戏称又流行成了大家对苏乐文的昵称。
文蓉第一次见到苏乐文,是苏乐文正式入职神农一中后的第二十二天。
来神农上班之前,苏乐文从师大本科毕业已经八年了,在广东有着自己的实业而且做得非常成功。不知哪条神经回路突然复活了,苏乐文突然间要去一个从不了解的边远山区做教师,号称是要报效国家的培养之恩。
苏乐文去神农入职,这得要从七月初说起。七月初,苏乐文开着新房车陪五个美女手下来湖南神农旅游,在下高速时,从广告牌上看到一则神农县政府的招聘广告,广告上写着:有正规院校研究生文凭的有识之士,可以走绿色通道,不用考试,申请后面试合格即可来神农行政事业单位入职。
苏乐文这次带补习学校核心管理团队出来玩,本身就是为了庆贺自己研究生顺利毕业,感谢读研三年期间管理团队的辛勤劳动。相关证书正好全在车上,苏乐文一时兴起便去神农政府招聘处报名,再去教育局面试,留下联系方式在神农玩了几天就回广东了。
过了十几天,神农教育局通知苏乐文已经安排在神农一中上班。苏乐文接到电话通知后就跟神农一中联系,神农一中便通知苏乐文报到从即日算起,八月一号之前赶到学校带班,参与组织高一新生军训。
神农一中这样安排,潜含着给苏乐文老师多发放一个月工资的好意。
苏乐文的研究生文凭暂且按下不说,当然是正常入学,正规大学,正经毕业的。
苏乐文打完神农一中的电话,就让助手钟艳姿订餐,通知相关人员晚餐聚餐。将自己手下的那些实业主管人员全部召集过来,在餐桌上开了一个会,开玩笑式宣布了自己要去报效国家了,去湖南省神农一中上课,做几年老师,手下的实业拜托大家负责帮他管理好。
大家一听苏总的决定,顿时感到这决定超出了各自的想象边界。
在大家因突然而惊奇时,苏乐文按公司或厂子,各有侧重地交待了三个方面的事。一是交待那些主管要用心打理,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要及时电话给他,他一天就能赶回深圳。二是交待管理人员要善待手下做事的人,尤其是那些东北老乡,和那些他在人员名单中标注了‘重用’字样的技术人员。让钟艳姿将名单按单位分发给与会主管。三是跟紧业务关系并开拓新业务关系。
其时,苏乐文手里公司有三家。也可以说是四家公司,因为妹夫手下有两个公司,一直由妹夫一个人在管理。
妹夫手下有一个数乐电器公司,公司旗下有十五个厂子;一个包装材料公司,应该是十家包装材料厂。电商悄然兴起,包装材料需求量骤增,十个厂子业务暴涨。
一个化妆品公司,由小表妹安安在打理。安安听完哥哥的话,接过钟艳姿递过来的名单后,大声问哥哥是不是喝大了酒。
苏乐文让安安不要乱说,他是认真的。
一个财务公司,由妹妹乐娅与表妹芸子两人打理,负责所有企业的财务管理。她们有一个团队,分成若干个小组,负责对应的公司或厂子的财务。但两个培训部的财务不由财务公司负责,由钟艳姿主管,从前苏乐文的开支全由这两类学校负责。
两个培训学校,前面一直是苏乐文自己直接管理,现在交助手钟艳姿负责。
一个是高考补习学校,已经有九所分校,主要针对高考复读补习的。分布在深圳或东莞。
一个是在广州的五间考研培训学校。其中有一间是跟导师丈夫合办的,这一间苏乐文一直让导师丈夫在打理。其他四间都是苏乐文与钟艳姿两人在打理。
除此以外,还有些独立的厂子,大部分是接管的,也有苏乐文自己创办的,由爸妈、姨妈姨父和姑妈姑夫,或表弟表妹负责。这些厂子苏乐文在正常运行后基本不用去管理,这些至亲帮他打理得好好的。本想成立一个独立厂子管理公司,苏乐文爸妈说难麻烦,结果苏乐文爸妈两人要管理三家厂子。反正苏乐文爸妈在三个厂子任命了负责的副厂长,他们两人天天开车巡视一下,再在他们到深圳后打工的那家厂子里做些具体管理工作。爸妈这样做有其理由,理由之一是这三间厂子的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都是些苏乐文标注重用的读书人。这些读书人确实忠诚。
除此之外,还有几处苏乐文投资与同学或朋友合办的公司或厂子。这些苏乐文不参与管理,只在年终接受分红。
开完会后第二天,苏乐文带着钟艳姿将所有公司和独立厂子认真巡视了一遍,抽了一天时间拜访了那些对自己有过帮助的长辈和朋友,然后让钟艳姿陪着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其他物质,计划一个人开那台新房车提前三天去神农一中报名。
置齐行李的那天晚上,在家晚餐时,爸爸妈妈没多说什么,只叮嘱儿子在那边工作要好好照顾自己,他们手里的那些工厂不用文儿操心,妈妈建议文儿从她厂里带那个黑省姑娘过去照顾日常起居。
苏乐文说不用,最麻烦的洗衣服他房车上有洗衣机。一个人在外面读了十年书,这些个人生活事务自己能搞定,如果搞不定,再电话给妈妈想办法。
说完后,苏乐文担心那句‘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读了十年书’刺激了妈妈,苏乐文笑了一下说,到妈妈身边后,特别是艳姿到了身边做助手后,自己可能依赖性增长了些,开始或许有些不适应,但必须克服。
助手钟艳姿望了一眼苏乐文的妈妈,然后说,苏总去报效国家她赞同,但不能以牺牲健康为代价,因此到了神农一中,生活上不能凑合,喝酒需要节制,工作不能超量。
苏乐文先谢谢艳姿的关心,顺便提出艳姿主要精力抓好两类学校,如果时间允许,偶尔去凤岗机械厂和油漆厂看看。油漆厂每次去要强调一下防火问题。其他的公司或厂子应该问题不大。他放假有时间带艳姿去巡视巡视就行。有七个从妈妈手下厂子里派往二姨父那个厂子的工程师和管理人员,艳姿替他多去看望看望,如果他们有什么要帮助的要及时解决。他们是自己敬佩的读书人。妈妈那边不用交待。
说完对爸妈和钟艳姿说,其实妹夫手下的事,他反正有好几年没具体过问了,姨父与姨妈,还有表妹表弟管的公司或工厂,他也只是在建立时花了点心思,正常运营后顶多一年去看几回,每年年终只问一下妹妹这些实业的收入情况。
至于深圳的高考补习学校和广州的考研培训学校,前三年就是钟艳姿在负责打理。后面辛苦艳姿继续全权负责。
艳姿让苏总不用操心她手里的事,手下的管理团队已经成熟,都很敬业。但她依然还不完全理解苏总这个神操作的真实想法与做法。
在临行前一晚,苏乐文与钟艳姿两人在苏乐文家附近的一家酒店喝酒,喝完一瓶酒后,艳姿表态,苏总交待的事她一定办好,办得让苏总满意。苏乐文开了另一瓶酒,给艳姿斟满后说他完全相信,否则他不敢去神农一中教书。
钟艳姿停了一下,轻声对苏乐文说,她首先声明,肯定不是贪苏总的财产,只是内心确实仰慕苏总这个人,如果苏总不放心,她可以写出文字依据给苏总,然后半是玩笑半羞涩地说,她想用身体感谢一夜苏总。
这话差点把苏乐文说动心了,接下来两人便一边喝酒,一边聊了些组建家庭的话题,越谈越具体。但两人步行回到别墅后,苏乐文让艳姿以管家媳妇的心态帮他管理在深圳的事业,有问题及时电话报告他。但他还不能拥有艳姿的身体,坦承他也有难受,但内心里好象一种声音在呼唤,让自己去神农干出一番教育事业出来。如果两人这方面不能坚守,可能前功尽弃,他将沦落成一个普通的有钱人而已。这样的日子过着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说完用力地抱了一下艳姿,再送艳姿回房休息。其实两人的房间在别墅二楼隔壁,苏乐文爸妈住一楼。
七月二十八日早上六点,本来是苏乐文自己选定出发的时间,结果临到出发前,妈妈开车将那个黑省同县老乡姑娘接了过来,让儿子带在身边照顾生活起居。这姑娘是苏乐文妈妈看中做儿媳的鲜族,比苏乐文小八岁,苏乐文妈妈特别中意这姑娘,跟苏乐文见了很多回面,家里甚至给这姑娘在别墅二楼安排了一间专门的卧室。这姑娘时常陪妈妈回来生活,只是苏乐文不常回家,因此遇见次数要少些。这几年过年过节都在苏乐文家过的。
苏乐文笑妈妈是想孙子了,他可是去教书的,带个‘陪教丫环’也好玩咯,一到神农一中就要出名,就要将这事传得四临八乡都知道。那神农人能相信自己这个东北人?那可不行。
其他送行的人也不便于劝解,妈妈便将那姑娘的行李亲手提到房车上,推那姑娘坐在副驾位上,然后对苏乐文说,她不管了,安姑娘跟文儿一块走,否则她不开别墅大门。说完让送行的人进别墅喝茶。
苏乐文劝安姑娘冷静,说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安姑娘反正只一句话,她只听妈妈的,到了那儿,一定服侍好哥哥。
苏乐文说安姑娘还没有真正了解他,真要住一块,那就事关一辈子,因此他不敢冒险,她也不能轻率。
安姑娘说妈妈给她讲了哥哥从小到大的所有事,她对哥哥已经非常了解。哥哥不了解她好说,去了湖南,天天陪着哥哥,哥哥慢慢了解,等哥哥完全了解了她再娶她。妈妈已经在厂里公布了,她这次是去陪哥哥上班,如果哥哥不要她去,她只有跳海了。
苏乐文骂她蠢姑娘,哥哥不要她,她那样漂亮,天下想要她的男人很多,怎么能想着去跳海呢。再也不能有如此蠢想法,否则哥哥再也不理妹妹了。
安婕妤说自己一来厂里做事,就让妈妈看中了,她见到哥哥就铁心了,非哥哥不嫁,她已经为哥哥守了三年半了。厂里的姐妹都知道这事。
苏乐文没办法,只好让她去别墅喝茶,他也回别墅,两人都冷静一下。
苏乐文进别墅,安姑娘坐在副驾位不动。
苏乐文笑妈妈做的好事,上午走不了啦 ,已经到了限行时间。妈妈用很少有的气愤语气对儿子说,限行出行,罚款妈妈替文儿交,安姑娘要貌有貌,要个子有个子,要身材有身材,大专毕业,黄花大闺女,对她与文儿他爸有孝心,哪点配不上文儿?自己三十岁了,你不急,爸妈急。如果婆婆在世,婆婆更急。
一听到说奶奶,苏乐文便感觉自己内心有愧。回想妹妹来的那年,如果将奶奶一同接过来,奶奶肯定还在世。当年自己只打了个电话回家要妹妹带奶奶一同过来,结果奶奶舍不下家里的那个大院,一个人留守在家,一年时间身体就垮了,又担心儿子媳妇与孙子挂念自己,奶奶一直将病情隐瞒,直到完全不行了,堂叔打电话过来,这时已经无回天之力了。
苏乐文愧疚地去神龛下点了三炷香,拜了三下爷爷和奶奶的相片。坐下,让艳姿给他泡杯咖啡,让送行的人都回公司上班,他要好好静静。
送行的人都走了,爸爸也从地下车库开车去厂里了,家里只留下苏乐文的妈妈、钟艳姿和坐在房车上的安姑娘。
苏乐文跟艳姿说了一会广州考研培训学校的事,突然对妈妈说,这次他一个人先去,如果到那边后,妈妈不放心他的生活,再派安婕妤过去陪他。或者中秋节时,他回来开台小车去那边代步时,再带安婕妤一块过去。
妈妈想了一下,便去房车旁边将安姑娘叫了进来,让文儿自己向安姑娘承诺。
苏乐文便将刚才那个缓兵之计说了一下,补了一句,如果婕妤不相信哥哥,我们上楼先睡一回,睡了妹妹,哥哥肯定要负责到底。说完流氓一样大笑,把妈妈与艳姿都逗笑,把安姑娘弄得一脸绯红,低下头说,她相信哥哥,但哥哥不能骗她,否则她自己搭车去神农一中找哥哥,她在地图上找到了神农一中,可以坐火车去,也可以坐长途班车去,只六百多公里远。
苏乐文便表扬婕妤是听话的好姑娘,刚才说陪她去睡有脸红,说明我们两人还没爱到义无反顾的程度,两人还需要再培养培养。
安婕妤说哥哥胡说,她脸红是姑娘听了这话的正常反应,她可不是什么坏姑娘。
苏乐文让艳姿倒杯咖啡给安姑娘。苏乐文自己去车上将安婕妤的行李提下来。安婕妤便急忙喊哥哥不用提下来,免得下次难带,这些都是鲜族裙子和一打内衣。她在别墅房间还有平时穿的衣服。还有一套新工装。
苏乐文说也行,让安婕妤去楼上将那套新工装拿来放房车上,到时让妹妹在神农干活时穿工装。
妈妈她们三人以为苏乐文完全答应了下次带安婕妤过去,其实是苏乐文为了将缓兵之计演得更逼真而已。
安婕妤去二楼拿工装,苏乐文便跟艳姿商量,等会两人去广州,顺便看看几个培训学校。他明天上午从广州出发,这样不至于晚上才到神农一中。
艳姿想了一下说这安排很好。
安婕妤从楼上取了工装包好放进房车上她的行李箱里,妈妈才笑着说放行,祝文儿鹏程万里。说完便去打开别墅前面的门,艳姿去地下车库开车。安婕妤让哥哥加她微信。
前面妈妈把婕妤拉进了家庭群,但苏乐文一直不肯单独加婕妤的微信。婕妤有事找苏乐文都是打电话。在广州读研的三年,主要是婕妤代妈妈问哥哥周末回不回家。
苏乐文加好微信,抱了一下安婕妤,让她在家好好照顾妈妈,想她的时候就过来接她。
妈妈看到儿子抱了安姑娘,也就开心起来,叮嘱儿子路上慢点开车,工作不用太拼命。有时间就打电话回家。干脆等到九点半再出行。
车到广州,为了便于停房车,也便于明早上高速,与艳姿两人的车全开进了考研培训五校。在五校有两个客房,也便于晚上住咯。如果去培训一校,晚上有一个人要住房车上。
令苏乐文有不放心的事出现在培训三校和五校。停好房车后,跟五校的负责人见面唠了几句,苏乐文便坐上艳姿的小车,两人先去三校,跟三校校长谈了一下,督促他尽快想办法解决存在的问题。中餐一块吃饭,中餐后回到五校午休。
五校的问题是两点,一个是校长是个年轻美女,不知什么原因,有些自信心不足,二个是周边大学的学生对从周边大学招来的老师不太信任,出现了退培现象。有可能是问题二引发了问题一。
艳姿建议,将五校的校长调二校去做教务,将二校的教务调来做校长。再从二校和一校交换几个老师过来上课,给相应老师发放通勤费。二校有导师的老公坐镇,一直很平稳。
苏乐文说可行,艳姿明天调整到位,或者将塘厦学校的老莫调过来专职负责所有的培训学校,这样艳姿就不用多考虑这边的事。
苏乐文在讲这个设想时,没有强调老莫只负责考研培训部,在管理上受钟艳姿管辖,艳姿担心考研培训部如果她不能亲自监管,会出问题,就只是说先调整一下试试,如果还不行,就调老莫过来。当时两人都没考虑一校的情况,从前苏乐文基本住在一校,因此一直平稳有序,无论是招生还是培训过程和培训结果,一直很如意。
晚餐后,陪艳姿散步,散步后巡视了一下五校的晚自修与培训情况。培训学员离校后,在办公室跟五校校长廖丽萍谈了一会,丽萍愿意去二校做教务,只要那边有住房就行。艳姿说那边二校校长是女的,也常住校,这边教务不住校,廖校长一个人也不方便,这样正好。明天廖校长收拾好,她开车将新校长带来,再送廖校长过去。
廖丽萍说她知道二校是苏总与导师丈夫合办的,她在那边顺便帮苏总监管一下其他的。
苏乐文笑了,笑小廖美女想多了,他完全相信导师丈夫林教授的为人,但林教授近些时间在新疆有一个项目,在培训学校的时间就少,丽萍到那边后重心在教学管理上。另外要留心身边的男孩,要准备成家了。他自己这次出来,因没成家,差点让妈妈锁着不让出门。按理嘛,我们是到了成家的时间了。
丽萍说是咯,我们其实不急,家里大人急得不行,害她回家过年都不敢。中秋节或许回家看看爸妈。要不我们同病齐治,苏总干脆娶了她与钟总得了,她们两人一块替苏总将培训学校打理好。真不理解苏总是咋想的,跑那么个偏远地方做老师。仅五校一年的收入,就是内地一个高级教师一世的收入。
艳姿说只要苏总答应,她是很乐意咯,要不今晚就娶了?
苏乐文笑她们一个比一个大胆。他可没这胆量。
说完让丽萍换新茶叶泡开水。
三个人又唠了一阵。准备休息时,艳姿进了苏乐文房间,跟阿文讲,不睡她可以,但让她握一会,刚才让小廖一说,她真的快要崩溃了。
苏乐文轻轻地抚了一下艳姿的脸颊,说他理解艳姿,但他一旦跟艳姿有了实质性拥有,这次去神农就毫无意义了,他也不知为什么。或许是超自然感觉吧。其实他自己也快坚持不了啦。今天在婕妤面前松口就出现了崩溃迹象。
说完将门关上,平躺在床上,示意艳姿坐床边握他一会。这已经是第四回握了。
艳姿轻车熟路地像从前几次那样操作,苏乐文运功后闭着眼睛保持心绪的平静,身体有自然表现,如果没有这表现,对艳姿也起不到安慰作用。
这次艳姿添加了一个小指拨动的小动作,苏乐文用意念守着自己。
过了很久,艳姿说阿文可以了啦 ,她要回房间冲洗了。谢谢阿文。
艳姿回房间后,婕妤视频电话过来,两人聊了一会。婕妤告诉哥哥,她在哥哥出发后,坐妈妈的车回到厂里忙了一阵,晚上妈妈又带她回别墅,可能是妈妈想到哥哥走了,心里有挂念,就陪妈妈喝了一些酒,爸爸硬是男人,情绪不受影响,一个人在厂里值班。姊妹们看她又回到厂里上班,有许多疑惑,但不敢直接问。妈妈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在厂里说哥哥先一个人过去适应生活与工作,稳定后就带她过去陪着生活与工作。夸奖哥哥这是体贴她,不让她受苦。其实她更愿同去,前面若有坎坷,她陪哥哥踏平,前面若是荆棘,她愿陪哥哥挥刀砍出一条大道。
苏乐文笑着夸奖妹妹这话说得好。交待安婕妤帮他好好照顾妈妈,方便时给他打电话或微信视频。劝妈妈不用担心他,他独立生活能力很强的。最迟中秋节就回来看望家里人。最早呢可能学生军训完就回深圳,开学前再去神农。
婕妤说,那她下次随哥哥一块去神农。
苏乐文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再次叮嘱婕妤好好照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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