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外,君墨尘着人将沐春雪绑在十字架上,此情此景激怒了城楼上的众人。

    “君墨尘,放开雪儿,否则本殿杀了你。”

    傅景辰率先红了眼,拉弓准备射箭。

    “来吧!傅景辰,射啊!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弓箭快,还是朕手里的剑快。”

    “君墨尘说着,狠狠一剑扎向了沐春雪的手臂。

    十字架上的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君墨尘,你疯了,你不是也喜欢雪儿吗?怎会忍心伤她?”

    南彦心疼大喊。

    “以我看,她根本就不是雪儿,傅太子不会忘了苏春月的教训了吧!”

    云霆开口道。

    “没错,君墨尘他也喜欢雪儿,定然不会这般对雪儿,傅景辰,你不用管他,放箭。”

    楚陵也开口道。

    “没错,她可能是假的。

    但也可能是真的。傅景辰你可看清楚了,她头上戴的可是你送给她的发簪?”

    君墨尘从沐春雪头上拔下一枚发簪,是梅花发簪,还是自己强行戴在雪儿头上的。

    傅景辰手缓缓落了下来,尽管他知道,君墨尘有可能挟持的是假的沐春雪,可他依旧不敢冒险。

    自己已经伤过雪儿很多次了,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不会再伤雪儿,哪怕明知道有可能是假的沐春雪。

    “他是假的,傅景辰,你怎被骗了一次,还是这么怂,本殿不信君墨尘对雪儿能下的去如此狠手。”

    楚陵性格比较冲动,又经不起威胁,从君墨尘的手里接过宝剑,对准了君墨尘。

    “不可,君墨尘就是一个疯子,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穆远同样有些犹豫,拉下了楚陵手里宝箭,急切道。

    “古木国皇帝,不如说说你的条件吧!霸占他人的女人,终究不是君子行径,赶紧把北陵国王妃放了。

    否则你承受不了我们七国联手的后果。”

    战北望最是理智,毕竟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朕的条件很简单,你们退出我古木国,我便放了这个女人。”

    君墨尘用宝剑抬起了沐春雪的下巴,啧啧俩声道,

    “当真是国色天香,怪不得会让你们为她神魂颠倒。

    若不是你们逼朕交人,朕还真舍不得将她放走。

    赶紧决定,否则朕可要将她交给手下们玩玩,以便鼓舞士气。”

    “君墨尘你无耻,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即便她是假的,你也不该如此说,她顶着雪儿的脸,你如此羞辱她,便是在羞辱雪儿。”

    云霆怒不可赦道。

    “是吗?那我们换个条件,你们退出我古木国。

    赔偿我古木国所有损失,并来我古木国为质。

    你们意下如何?”

    君墨尘又道。

    “君墨尘利用一个女人威胁,不是君子所为,我们好好谈谈。

    本殿只想要雪儿,至于你古木国的城池,本殿不感兴趣。

    只要你让本殿看到真的雪儿,本殿愿意退兵。”

    傅景辰太思念沐春雪了,迫不及待道。

    “傅景辰,你就那般笃定这个女人不是雪儿吗?”

    君墨尘将宝剑在女人面前比划了一下,吓得女儿尖叫连连,

    “不要杀我,求国主不要杀我,呜呜……”

    “不是,她不是雪儿,雪儿不会这般胆小,更不会这般懦弱,她那般聪慧,定会想要如何反击,而不是像她这般只知道求饶。”

    经历了这么多事,傅景辰终于对沐春雪有了一定了解,他笃定说道。

    “没用的废物,让你扮个人都扮不好,朕留你还有什么用?”

    君墨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墨若棠命丧黄泉,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爱一个人有错吗?要说错,也是错在她爱错了人。

    “报,太子殿下,北陵国来信。”

    “报,南朝王,天齐国来信。”

    “报,云霆世子,北厉国来信。”

    “报,战将军,南越国皇上来信。”

    ……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七国信使纷纷来报。

    众人眼眸盛满怀疑,心中全都闪过一丝不详预感,

    “七国各个执政,为何会同时收到书信,是各国国王心灵相通,还是……”

    众人心思各异,纷纷展开信件,

    “我国陛下的意思是,如今我们已攻下古木十座城池,让卑职配合几位贵人,一鼓作气,拿下古木。

    我们七国平分,几位贵人的意思呢?”

    战北望率先开口说道。

    “我父皇也是这个意思。”

    南彦开口道。

    “巧了,我父王也如此说。”

    云霆扬了扬手里书信。

    “如此也好,省的君墨尘再嚣张,带本太子将其头颅斩下,便是带雪儿离开之时。”

    楚陵早就看君墨尘不顺眼了。

    “如此做,会不会太不仗义了,毕竟君墨尘也曾是我们的朋友。”

    穆远有些心软道。

    “可拉倒吧!他可从未把我们当朋友。若不是他,苏春月岂会活那么久?

    雪儿与我们便不会分离那么久。

    还有我们的干儿子思雪,他吃了多少苦?

    就因为他一己之私,放了苏春月,并给她一张酷似雪儿的脸。

    让思雪那么小,便承受苏春月的虐待,被针扎,被鞭笞,甚至因为成为哑巴,自卑的想自杀,你们都忘了吗?”

    千辰恨得咬牙切齿,傅景辰同样捏紧了拳头,

    “夺妻之恨,还有自己与儿子所受屈辱,都是来自君墨尘。”

    排山倒海的恨意,燃烧了傅景辰所有理智,他高举宝剑,沉声大喝,

    “杀……杀到古木国皇城,救出雪儿。”

    城门外,

    “不好,国主,他们貌似打算与我们血战到底,这可如何是好?”

    凌恒听见城楼上傅景辰高呼,有些紧张。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朕又不是被吓大的。”

    君墨尘话音刚落,突然感觉胸口处一阵闷痛,接着口吐鲜血。

    “噗……”

    “国主,你怎么了?来人,快传军医。”

    凌恒见此,沉声大喝。

    “不用,是情蛊有异动,雪儿她……”

    就在君墨尘怀疑沐春雪已经脱离情蛊掌控之时,一名侍卫拿着一张纸跑了进来。

    “报,国主,京城来的飞鸽传书。”

    侍卫将纸条双手递给君墨尘,待君墨尘看完信后,整个人晃了三晃,骨节分明的手,将那张纸条捏的粉碎,

    “贱人,你终究负了朕,朕对你那么好,你终究负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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