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看牲口配种的人都知道,牲口用的催情药药效十分刚猛。

    而且吃药后的牲口在被打断配种时,会变得十分暴躁,攻击性极强。

    此时的鲜卑大营内,两千余服用过量催情药的鲜卑人像发情的公牛一般,眼神通红地追着他们的鲜卑兄弟释放体内的燥热。

    “他们疯了!”

    “艹!玩埋汰的是吧!兄弟们给我打……哎哎哎!兄弟你干嘛!”

    “打!打他丫的!是男人就要征服男人!打不过活该被♂!”

    对于这种骚乱,大部分鲜卑兵的态度是看乐子。

    是的,就是看乐子。

    草原上其实并没有中原那么伦理道德讲究,父亲死了儿子继承父亲的妻妾那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所以当两千多攻击性极强的发情期鲜卑人跑出来后,大部分闲出屁的鲜卑人立刻加入了围殴,有的还围成圈与他们进行捉对摔跤,以彰显自己的勇武。

    直到这场骚乱传到了魁头的耳朵里。

    此时的魁头,正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在他脚边是被那名他折磨致死的可怜女子。

    “大人!后军有骚乱!”亲卫队队长禀报道。

    “嗯?是和利手底下的人叛乱吗?

    算了,区区两千人,带人去平了就是。”魁头漫不经心道。

    “可他们并没有叛乱,而是……当众发情。”亲卫队队长想了半天,用他那焚书坑儒的表达能力形容了一下。

    魁头闻言脸色古怪道:“就……就这么饿吗?

    算了……带人去弹压吧,大战在即,别惹出什么事端。”

    亲卫队闻言,便领着一众亲卫前往哲学现场。

    魁头的亲卫队不仅是精锐护卫,更是身兼督战队和维持军营稳定的职责,是魁头控制军队的重要人员。

    魁头的亲卫队队长刚率领部分亲卫离开开,阿最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魁头大人!我有要事禀报!

    这场骚乱有阴谋,我已拿下和利可额,请大人定夺!”

    魁头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还是对帐外的护卫说道:“带他们进来!”

    四名甲胄齐全的护卫领着两人进来。

    只见阿最提着刀架着如同死狗一样的和利可额来到魁头面前。

    阿最一脸正经道:“大人!这都是和利可额的阴谋!他这是……要用美男计瓦解我们鲜卑勇士的士气啊!”

    魁头:……

    “美……不是……啊?”就连当事人听到阿最这离谱的解释,都一脸懵逼。

    不过和利可额也就懵逼了一会儿,就赶忙解释道:“魁头……大人!这不关我的事啊!

    那群周国人就是畜生!畜生啊!他们竟然……竟然给我们的勇士喂春药!

    还让勇士们把我……把我……呜呜呜呜……”和利声泪俱下道。

    然后就像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和利可额还像漏风一样“噗噗噗”地响了几个屁。

    一瞬间,大帐内便充斥了一言难尽的味道。

    魁头见状青筋暴起,当即就想下令把发颠的两人给砍了。

    就在这时,阿最急促开口道:“大人!这很有可能是贾羽那个恶魔的阴谋!

    和利可额很有可能已经投靠了那个恶魔!

    我有证据!”

    魁头听到了贾羽的名字瞬间冷静了下来。

    贾羽在草原上还是有点知名度的,魁头的父亲就是死在“毒士”贾羽的手上,而且是在三万精锐的保护下被贾羽给毒死的!

    魁头皱了皱眉头,对阿最说道:“证据呢?”

    “就在这老狗身上!”阿最说完,一脚踹倒和利可额,然后脱下他的裤子。

    “噗呲!”一声,一个瓷瓶被阿最从和利可额身后掏了出来。

    魁头忍着恶心,皱眉道:“这是什……呃!”

    魁头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浑身无力。

    “哐当!噗通!”

    大帐中,魁头的四名护卫也是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阿最看了一眼和利可额那光溜溜的屁股感慨道:“贾先生真是足智多谋啊,下毒的手段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

    “是……和利可额放的那一个屁!

    屁……屁里有毒!

    护卫!护卫!”魁头看着一脸淡定从手中瓷瓶中倒出了解药,然后一口服下的阿最,焦急却无力地喊道。

    阿最不理会魁头,将剩下一颗药塞入和利可额的嘴里,然后俯身说道:“贾先生说过,他希望鲜卑只有一个大人。

    只要你乖乖听话,贾先生保你不死。”

    和利可额起身后扣了扣,把几片蜡丸碎片狠狠地扔在地上。

    然后怨毒地看了阿最一眼,狞笑道:“哼!我先撕碎你这个叛徒!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受尽侮辱,用屁股配合那个魔鬼的计划!

    等我夺了魁头的部众……”

    正当和利可额想要对阿最发难时,魁头的亲卫闯了进来。

    恢复正常的和利可额只得先捡起亲卫的武器,与亲卫战在一起。

    而阿最,则提着刀向着魁头快步走去。

    “护卫!护卫!”魁头一边无力叫着,一边狼狈地在地上爬行,想要离阿最远点。

    然而阿最并没给他机会,寒光闪过,好大一个头颅滚落。

    阿最一脚把魁头的头颅踢向和利,然后划开大帐钻了出去。

    临走前,阿最还扭头看了正在鏖战的和利可额,忍不住冷笑道:“胡人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言罢便消失在夜色中。

    也就在这时,幽绿色的魂火在鲜卑大营后方出现。

    和利可额也不愧是鲜卑第一勇士,在斩杀了几十名魁头的亲卫后,提起魁头的头颅,跑出中军大帐外大吼道:“我和利可额,鲜卑第一勇士!

    已枭首魁头!

    勇士们,追随与我!我将带领你们打赢每一场仗!

    夺取无数财宝和女人!”

    “和利可额!”

    “和利可额!”

    “和利可额!”

    大营中稀稀拉拉地响起了和利可额的名字。

    然而也就在这时,瘆人的亡灵骑士们已经狠狠地撞进了鲜卑大军的后营。

    大营周围,也响起了十余道马蹄声。

    大营的变故,让晋阳城下驱赶杂胡攻城的督战队无心恋战,纷纷扭头向大营撤退。

    原本被督战队强迫攻城的杂胡们见大营有变,更是一哄而散。

    胡人的突然退兵,让本就岌岌可危的晋阳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晋阳城中的箭矢与石块早已耗尽,城中守军不得不与胡人短兵相接。

    虽然杂胡的战斗力十分低下,装备也只有残缺不全的皮甲和锈迹斑斑的兵刃,但是人数众多。

    许多守军把手中的刀都砍卷了,最后力竭之下被杂胡围攻,偷袭而死。

    高顺在城墙通往城内的石阶入口处与陷阵营结阵死守,当他砍死了眼前最后一名胡人后,原本在他身旁的二百人重甲陷阵营也仅剩百余人。

    高顺杵着长枪大口大口地喘气,尸体占据了他面前的每一块地砖,有胡人的,也有守城将士们的。

    “幽王世子……”看着混乱不堪,冒着火光的鲜卑大营,高顺感慨道,然后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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