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后,明溱将纸张折了又折,才递给正巧走过来的裴殊行。
裴殊行接过纸张小方块,看着面前的眼神飘忽闪躲的女孩子,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发丝柔软顺滑,手感极好。
明溱猝不及防被摸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小声问了一句:“老大你干什么呀?”
声音软软的,像是撒娇。
裴殊行眼神柔和,“我也认识你哥。”
“啊?”所以呢?明溱疑惑。
“不用叫我老大。”
明溱好似明白了,试探性的叫道:“殊行哥?”
“嗯。”
“”
裴殊行转身进了分配给他的房间,背影端正,但似乎能看出他心情不错。
咽下最后一口饭的严牧思嘀嘀咕咕,“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贺澜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家队长那紧闭的房门一眼,开始收拾桌面。
明溱犹豫半天,还是走向了严牧思。
或许是最先遇到的是他,加上他年龄与他相近,明溱下意识会依赖他一些。
“溱溱,怎么了?”
见她似乎要说什么的样子,严牧思立马关心地问道。
明溱有些忐忑地问:“那个,我我可以洗个澡吗?”
她白天出了好多汗,感觉身上哪哪都不舒服,很想洗个澡,可她又了解到了如今的水源有多么珍贵。
但她实在难以忍受,只能小心翼翼地选择向严牧思求助。
“当然可以,澜哥是水系异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闻言,明溱下意识朝着贺澜看去,只见贺澜也看了过来,朝她礼貌地笑了笑。
明溱顿时对他好感度上升了一个度,也朝他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明眸皓齿,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
又会煮饭又细心。
很难让人不爱呀!
很快,明溱就被带到了主卧里的浴室,里面的三个桶已经装满了水,甚至还给她加热了,她探了探,水温正好。
洗浴用品也准备好了,旁边挂着毛巾和浴巾,都是新的,连吊牌包装都还没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内更是昏暗,贺澜替她在浴室和床边都点好蜡烛,还递给她一套衣服,“这是我的,很干净,不介意的话先穿着。”
是一件短袖t恤和一件运动短裤。
“不介意的。”明溱接了过来。
贺澜勾了勾唇,替她关上门,离开了主卧。
明溱见人走了,便走出来将卧室门给锁上了才回到浴室。
水很充足,明溱只用了两桶,还把头发给洗了。
穿上贺澜给的衣服后,她才发现真是高看自己了。
她以为只是会略微宽松一点,没想到衣服穿上直接快到她的膝盖了,裤子更是时不时往下滑,让她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裤子就掉了。
但总不能不穿裤子吧。
她又看了看被她丢在地上已经湿透的裙子,摇了摇脑袋。
犹豫了会儿,明溱将湿漉漉的头发包上,提着裤子走出了浴室。
直到坐在了卧室的小沙发上,她才终于有了点实感,放开了裤头,开始擦拭头发。
一阵敲门声响起,明溱停下动作,“谁呀?”
“是我,贺澜。”他的声音就像他的人一样清润好听。
但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明溱有些疑惑,将毛巾甩在一边就去开了门,一只手还牢牢捏着裤头。
门一打开,引入眼帘的是明溱红扑扑的小脸,粉唇湿润,杏眼被氤氲得潋滟如春,头发和眼睫一样湿漉漉的,还将肩膀处的短袖打湿了一些。
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娇小,看着就想让人揉进怀里好好疼爱。
贺澜镜片下的眼神微暗,拿出药膏道明了来意:“看你身上有不少伤,来帮你上点药。”
明溱这才想起自己一路磕磕碰碰,确实有好几处皮肤都已经青紫,他不说明溱差点忘了,他一说倒是觉得那几处开始有点犯疼了。
“我自己来吧”明溱有些踌躇,这条裤子实在不方便。
“还是我来吧。”贺澜嗓音温柔,“我以前是医生,他们两人受了伤也是我处理的。”
“哦,好、好吧。”
明溱松开抓着门把的的手,坐回了小沙发上。
她的那些伤主要在手臂和小腿上,贺澜便直接坐在另一边,抓着她的小腿放在了自己膝盖上。
贺澜的手心很烫,明溱下意识缩了缩,被他牢牢地按住,“别动,用药膏揉一揉很快就好了。”
她撇了撇嘴,配合地不再乱动。
他撩开长至女孩小腿的裤脚,轻易找到了那几处青紫,在白嫩的皮肤上实在太明显。
掌下的肌肤细腻光滑,女孩身上的香气和药香糅杂在一起,却不难闻,反而让他内心躁动。
但他仍旧一丝不苟,十分敬业的按揉,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明溱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问道:“牧思哥呢?”
“在值夜。”贺澜动作微微一顿,解释道:“我们三人轮流,前半夜是牧思,后半夜是殊行,明天会轮到我。”
“哦。”明溱了然地点点头。
难怪裴殊行这么早就去休息了。
医生果然是专业的,很快明溱就觉得原本微痛中泛着痒意的淤青现在只觉得一片舒适,那些异样的感觉仿佛都消失不见,明溱开心道:“谢谢你,贺澜哥!”
“小事,不过,溱溱记得把头发擦干,别着凉了。”
在得到应答后,贺澜勾起唇,识趣地告辞离开了。
明溱听话地擦干头发后,猛地扑进床铺,终于放松下来。
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疲惫让她很快陷入了梦乡。
睡前,她脑中还闪过边湛的脸。
边湛要是知道自己趁着发电机失灵,偷偷跑了,一定很恼火吧。
会来找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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