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将叶安灵难看的脸色看在眼里,立刻扮演傻白甜。
“叶二小姐,我是不是买多了?”
不等叶安灵回答,她又道:“你之前说将体己钱都给我用,是客套话,对吧?”
“对不住啊,我当真了。”
说完,她叫住掌柜,“别搬了,我都不要了。”
叶安灵被叶初棠架在火上烤。
就算她再不乐意,也说不出不给钱的话。
“长姐,我说话算话,你喜欢就都拿上,大不了我当几件首饰。”
一般人听到这话,肯定会少买一些。
可叶初棠出门逛街就是为了花叶安灵的钱,自然不会和她客气。
“行,掌柜,都搬去尚书府的马车吧。”
叶安灵气得身体晃了一下。
徐大夫正在重新给她上药,不小心戳到了她的伤口。
她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很快,她的伤口重新包扎好了。
掌柜将账本拿给叶安灵看。
“叶二小姐,总共三千一百五十两,您买的多,奴家给您去掉零头,给三千两即可。”
叶安灵听得眼前一黑,咬牙应道:“好,掌柜稍后派人去尚书府取钱即可。”
徐大夫收拾好医药箱,挎在肩上。
“叶二小姐,诊金和药钱,是二两银子。”
叶安灵和秋露身上都没银子了。
她不得不向叶初棠开口,“长姐,我今日带出来的银票,都给你了。”
言外之意,让叶初棠帮她付诊金。
结果叶初棠将银票和碎银全都还给叶安灵。
“我保管得很好,一文都没用。”
这话说得好像叶安灵将她当成了管钱的丫鬟一样。
叶安灵咬紧后槽牙,拿了二两碎银给徐大夫。
然后对叶初棠说道:“长姐,给你的银子我从未想过收回来,刚才用的二两,稍后回家还你。”
“行,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
叶初棠终于要回府了,叶安灵狠狠松了一口气。
刚走到门口,叶初棠突然顿住脚步。
在叶安灵警铃大作的时候,她扭头对掌柜说道:“掌柜的,我不绣帕子赚绣工钱了。”
掌柜见她出尔反尔,愣了一下。
“行,叶大小姐说了算。”
她总不能强人所难。
叶安灵还以为叶初棠想通了,认清了自己尚书嫡女的身份。
结果,叶初棠接下来的话,让她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我娘给我留下了天价嫁妆,就算尚书府穷,也穷不到我身上。”
听到这话,不少人都想起了唐婉宁嫁给叶靖川时的风光。
“听说江南首富唐家疼爱幺女,将家里最好的物件都给她添了妆。”
“一百二十八抬嫁妆,装了整整一艘船,是唐家一半的家产!”
“叶大小姐坐拥金山银山,却被送到乡下吃糠咽菜,想想都令人唏嘘。”
绣坊掌柜虽然没见到十里红妆的热闹,但她在宫里常听人说起。
堪比国库的嫁妆,没人不羡慕。
她笑着道:“叶大小姐的确没必要赚银子,你娘给你留的嫁妆,就算你挥金如土一辈子,也用不完。”
“没人惦记那些嫁妆的话,的确是这样。”
说完,她就离开了绣坊。
叶安灵失魂落魄地跟着离开。
她当太子妃当皇后的底气就是唐婉宁留下的天价嫁妆。
现在嫁妆的事被叶初棠捅了出来,她还能如愿吗?
两人离开后,绣坊的人议论纷纷。
“叶大小姐看着傻乎乎的,其实也不是善茬。”
“不愧是商户之女,就算长在乡野,心机也深沉。”
“确实,她明明处于劣势,却轻松扭转了局势。”
“有她母亲留下的嫁妆,媒婆怕是要将尚书府的门槛踏破。”
“尚书府,有热闹看咯!”
当叶初棠和叶安灵回到尚书府的时候。
叶初棠艳压安平郡主。
德公公想娶叶安灵。
叶初棠靠绣手帕赚钱活命。
叶靖川穷得只有五千两。
叶唐氏给独女留下了天价嫁妆。
五个劲爆消息,已经传遍了全京城。
宫里的德公公知道了叶靖川不满他和叶安灵的婚事,想用更漂亮的嫡长女替嫁。
他酷爱美人,若不是皇后娘娘出面,他压根看不上叶安灵。
若能换一个更合他心意的妻子当对食,自然好。
但他讨厌被算计,也得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
所以,不论是想当太子妃的叶安灵,还是拥有天价嫁妆的叶初棠,他都要!
至于别人怎么议论,他并不在意。
“三日后的尚书府归家宴,杂家有点期待了。”
尖利的公鸭嗓噙着笑,听得人不寒而栗。
“小竹子,你去打听一下叶家大小姐,杂家要她的画像。”
他倒要看看,叶初棠是不是真如传言一般天姿国色。
“是,大监。”
此时,尚书府。
叶靖川坐在外院正厅的主位上,看着叶初棠,气得额角的青筋暴起。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孽女,跪下!”
叶初棠没有跪,明知故问,“不知叶大人为何如此生气?”
“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
“那我请问叶大人,我说的哪句话是胡编乱造?”
叶靖川气得心梗。
“孽女,你丢尽了尚书府的脸,还敢说自己没做错!”
叶初棠嘲弄地勾唇,“叶大人,换位思考一下,我真的做错了吗?”
叶靖川自然不会共情叶初棠。
他只心疼宝贝女儿叶安灵!
“安灵为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竟然还往她身上泼脏水,良心被狗吃了吗?”
叶初棠嗤笑,“她护的不是我,而是我这张能魅惑德公公的脸。”
此刻,德公公已经知道叶靖川想让她替嫁的事了!
也不知道这阉人会不会给渣爹穿小鞋?
见她还敢提德公公,叶靖川更气了。
他站起身,快步走到叶初棠面前,抬手朝她脸上抽去。
“啪!”
叶初棠又一次和叶靖川击掌。
她用了全力。
只听“咔”的一声,叶靖川的手断了。
“啊!”
杀猪般的惨叫差点掀翻屋顶。
红肿的掌心立刻变成了充血凝固的暗紫色。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耷拉下来的断手,疼得狂翻白眼。
陈管家和护院听到叶靖川的惨叫,立刻涌进正厅。
正厅里只有叶靖川和叶初棠。
一个托着断手惨叫,一个冷漠看戏。
陈管家看着断了手的叶靖川,心惊肉跳地问道:“老爷,出什么事了?”
说完,他立刻安排护院去请府医过来。
叶靖川忍着疼,不停地倒抽凉气,看向叶初棠的双眸充满了杀意。
他命令护院,“将这孽女抓起来,杖责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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