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在御厨开库房的门之前,遁地去了皇宫东南角的紫云阁。
紫云阁是张天师所住的地方。
他是德公公找来引导皇帝求仙问道,炼丹求长生的道士。
得益于祁宴舟的皇宫布局图,叶初棠很清楚紫云阁的布局。
她刚准备从正南方位的药田出来,就被浓郁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臭味熏得往下深入了十多米。
指尖触碰湿润的土地,感知整个紫云阁的地下。
药田是用鲜血和腐肉滋养的,荷花池里有许多孩子的尸骨。
而整个紫云阁是个巨大的锁魂阵。
但布阵的人在道法的造诣上是个半吊子,阵法有误。
也就是说,张天师是个杀人无数的大骗子!
叶初棠从西北角的槐树下探出头来。
槐树种在炼丹房的旁边。
炼丹房灯火通明,热气逼人。
药香夹着血腥味从房内逸散出来,令人作呕。
叶初棠从门缝往里看。
有两个药童坐在丹炉前,守着炉火。
另有四个药童在研磨药材。
除了普通草药之外,还有婴儿的白骨!
几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天师又在阴阳调和了吧?真羡慕啊!”
“羡慕?那些女子可不简单,你怕是无福消受。”
“这倒是,她们竟然用婴儿骨头磨粉敷面,保持容颜。”
“这算什么,我还见过她们吃小心肝呢!”
叶初棠的拳头硬了!
“禽兽!”
她操控土系异能,将硕大的丹炉顶翻了。
丹炉倾倒,砸死看火的两个药童。
燃烧的木材倾倒出来,点燃了干燥的炼丹房。
“走……”水啦!
研磨药材的药童刚开口,就被叶初棠灭口。
剩下的三人吓坏了。
可还没来得及呼救,也被抹了脖子。
功德值+289。
这个数值惊到了叶初棠。
她没想到六个药童的身上都能背负这么多罪业。
“北辰国,该亡!”
说完,她遁地去了张天师所在的登天楼。
登天楼有十九层。
前十八层,每一层都画着摄人心魄的地狱图,并建成了地狱的样子。
第十九层,画着飞升成仙的极乐世界。
寓意只要爬过十八层地狱,便能净化魂魄,得到永生。
张天师并不在顶楼寻仙问道,而是在一楼骄奢淫逸。
他挑选了十八个绝色女子,表面为狗皇帝承担罪业,背地里陪他宣淫。
叶初棠推开一楼角落的地板,点了最烈的迷香。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张天师和十八女都被迷晕了。
叶初棠从地板下出来,将十八层地狱的罪行,用在了十八个女子身上。
每一层的地狱图有多可怕,女子死得就有多惨烈。
而张天师,被断了子孙根,光溜溜地挂在了十九层的顶端。
当宫人和御林军来救火时。
发现登天楼的上空,浮现四个冒着蓝色火焰的字。
妖道灭国。
字是叶初棠用酒精写在透明的纱布上,点燃之后形成的。
黑夜光线暗淡,只能看到燃烧的字,看不到纱布。
随后,她用土系异能制造了一个小地震。
在所有人慌神之际,她撤了快要燃尽的纱布,遁地去御书房,偷了玉玺。
然后回尚书府。
叶初棠之所以没有杀张天师。
一是因为他和皇帝关系密切,关联着国运。
二是就算杀了他,也还会有李天师,王天师。
她管不了国运,只能尽力而为。
次日。
天还未亮,御膳房被洗劫一空,张天师是妖道,十八层地狱重现人间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
因玉玺被盗,皇帝破天荒地上了早朝。
他看着祁宴舟,脸色阴沉得可怕。
“辰王,‘鬼盗’由你调查,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偷喜寿宫,偷御膳房,偷玉玺,下一步是不是要偷他的项上人头了!
祁宴舟俯身行礼。
“回皇上,‘鬼盗’来无影去无踪,臣只是凡人,实在无能为力。”
皇帝一巴掌拍在龙椅扶手上,双眸窜起怒火。
“辰王这话是何意?”
“皇上,在短时间内偷走皇宫如此多东西,非人力所能及,臣怀疑……”
祁宴舟故意停顿,皇帝怒斥,“继续说!”
“臣怀疑是与张天师有仇的得道高人所为。”
皇帝看向德公公,“你怎么看?”
德公公想到昨夜收到的密信内容,看了祁宴舟一眼,赞同他的话。
“奴才以为,辰王所言有理。”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都懵逼了。
皇上的意思应该是通过德公公的嘴,给辰王治罪吧?
德公公怎么突然向着辰王说话?
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反驳,还是附和,低头不敢说话。
皇帝冷冷地质问,“所言有理?”
德公公点头,“皇上,奴才的喜寿宫,两刻钟在大白天被搬空,御膳房的库房在一盏茶内被搬空,这的确非人力所能及。”
言外之意,既然“鬼盗”非人,自然也就查不到他。
若因此治罪辰王,百姓定会觉得皇上故意针对辰王。
祁宴舟说道:“皇上,臣没有抓到‘鬼盗’,确有失职之处,甘愿罚半年俸禄。”
这话给了皇帝台阶。
“理应如此。”
说完,皇帝看向文武百官。
“各位爱卿,关于‘妖道灭国’,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祁宴舟早就想要杀了这个祸国殃民的张天师,如今机会送到他面前,自然不会放过。
“皇上,北辰国有您坐镇,自然会繁荣昌盛,灭国一说实乃谣言,但十八地狱一事已经传开,唯有杀了张天师,才能安民心。”
对于张天师,太子和祁宴舟的想法一样。
“父皇,百姓都将‘妖道灭国’当成了上天的警示,不杀张天师,没法给百姓一个交代。”
二皇子和张天师交好,想要保下他。
“父皇,张天师绝不可能做出灭国之事,他定是被仇家诬陷了,若他想要害父皇,何必替父皇辛苦炼丹,带您求仙问道?”
两个最受宠的皇子一开口,大臣们立马各抒己见,吵了起来。
有人支持太子,有人支持二皇子。
两方人马吵得唾沫横飞,谁也不让谁。
皇帝问德公公,“你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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