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知道叶靖川要聊什么,说道:“叶尚书稍等。”
说完,他看向仿佛失了魂的秦徵。
“秦丞相,要不你先回去,若是有令郎的踪迹,本王立刻告知。”
秦徵回神,看着血迹已经干涸的双手,心痛难忍。
可他知道留下无用。
客院已经被掘地三尺,没找到人就是找不到了!
他忍着心口的闷痛,冷冷地看着安王,“若云儿出事,我和安王府没完!”
说完,他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安王看着秦徵离开的背影,没好气地说道:“若不是他的儿子非要来客院换衣裳,就不会出事,现在倒怪起本王来了,晦气!”
叶靖川没心情管秦慕云的死活。
他拉着安王走到没人地方,问道:“安王,究竟怎么回事?”
安王哪知道客院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道:“本王安排了八个高手,再加上皇上的四个影卫,拿下叶初棠可谓万无一失,结果冒出个‘鬼盗’,将本王和皇上的人都杀了,而且残肢的数目也不对。”
就算有人被炸得粉身碎骨,残肢的数量也还是少了很多。
叶靖川不甚在意地说道:“‘鬼盗’神出鬼没,心狠手辣,残肢不对很正常,下官现在只想知道,王爷怎么惹上‘鬼盗’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大理寺和京兆府已经接了案子,让他们查就好。本王都不知道‘鬼盗’是谁,怎么可能会招惹他。”
说完,他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鬼盗’去找过安平,还问了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叶靖川问道:“什么问题?”
“他问安平,皇上为什么非要给祁宴舟和你女儿赐婚?”
“‘鬼盗’为什么想知道这件事?难道他是辰王的人?”
这话一出,安王犹如醍醐灌顶。
“不管是不是,都必须是!”
皇上的影卫被杀,他没法交代,祁宴舟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叶靖川没意见,又问:“没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人还失踪了,王爷打算怎么办?”
“推给‘鬼盗’就好,连大内高手都抓不住的人,本王有什么办法呢?
叶尚书,王府被毁,本王还有很有多事要处理,就不招待你了。”
叶靖川现在心乱如麻,也想回家静静,立刻就走了。
安王想到“鬼盗”每次出手,都会偷个精光,立刻去了马厩。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密室,差点晕过去。
东西丢了都是次要的,就怕传到皇上耳里,对他起疑心。
他踩了踩结实的地面,庆幸地说道:“幸好本王将兵器藏在了地下,不然‘三件套’齐了,安王府的命运就被‘鬼盗’抓在手里了!”
犹豫再三,安王决定不转移兵器。
从马厩离开后,他让管家备马车去皇宫。
算计祁宴舟和叶初棠的计划失败,影卫全灭,他得给皇帝一个交代。
皇宫。
皇帝已经得知安王府的境况。
他现在对“鬼盗”恨之入骨,又怕得要死。
他怕“鬼盗”为了夺江山,弑君!
以至于他对祁宴舟带来的危机感,都不那么在意了。
直到,安王说“鬼盗”是祁宴舟的人。
“安王,你确定吗?”
“皇上,臣弟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么怀疑也不是无凭无据。”
安王将“鬼盗”逼问赐婚的事说了。
“皇上,‘鬼盗’偷银子偷粮食,就是在做战前准备,若他得知您要对付辰王府,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想到“鬼盗”凭一己之力,在大白天毁了整个安王府,就坐立不安。
一个能在皇宫来去自由的人,随时都能取他的项上人头。
“安王,诱‘鬼盗’入局的计划交给你,若任务再失败,朕可不会念兄弟之情,该如何罚就如何罚。”
“臣弟遵命。”
安王嘴上说着恭敬的话,心里却在狂翻白眼:胆小怕死的怂包!
若当年父皇选他当皇帝,北辰国定然不会越来越衰败!
皇帝又交代了一件事,
“盯紧辰王府、太傅府和尚书府,若有辰王他们三人的消息,第一时间汇报给朕。”
“是,皇上。”
安王答应后,说道:“皇上,安王府被烧毁了,臣弟想重建,但王府的银子都被偷光了。”
皇帝大概能猜到重建安王府要花多少银子。
他让贴身太监去库房拿了两张银票递给安王。
“朕的私库也被偷了,只能给你这么多。”
“谢主隆恩!”
安王叩谢以后,拿着杯水车薪的两千两银票出了宫。
回府途中,他骂骂咧咧。
突然,马车在经过一个人烟稀少的巷道时,车轮被卡住了。
车夫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条道向来平坦,青石板怎么突然裂了?”
这话一出,安王心中警铃大作。
他立刻想起之前带护院去客院时,地板仿佛活了一般,疯狂涌动,拦住了他。
意识到是“鬼盗”来了,大喊:“快走!”
车夫听出安王的语气不对,用力一抽马鞭。
马儿发出痛苦的嘶鸣,蹄子奔腾,却没能拉动马车。
“啪!驾!”
马上吃痛,奔跑得更用力,马车依旧纹丝不动。
车夫的后背好似被针扎了一下。
他刚要抬手去摸,就双眼一闭,栽下了马车。
车帘突然被掀开,易容的叶初棠进了马车。
安王听女儿描述过“鬼盗”的大致样貌,立刻认出了他。
“你……你……”
叶初棠将锋利的匕首贴在安王颤抖的唇瓣上。
“嘘,别吵!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皇帝为什么一定要叶初棠嫁祁宴舟?回答对了放你走,回答错了就去地府报到。”
安王在保命和忠于皇帝之间,毫不犹豫地选了前者。
“皇上想在辰王大婚之时,构陷他通敌叛国,意图谋反,灭了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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