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之所以没发现有人在墙外蹲守,是因为对方一点杀意也没有。
她慌了一瞬,很快变得平静。
就算对方真要杀她,她也能在脑袋落地之前躲进空间。
叶初棠微微偏头,想要看清持剑的人是谁。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鬼盗’,我们又见面了。”
是祁宴舟。
他一直怀疑“鬼盗”和叶初棠之间有很深的牵连,并不是合作这么简单。
“鬼盗”偷的那些人,不仅和叶初棠有关,时间还对得上!
今日,叶初棠告诉他,“鬼盗”会在今晚去宁初院拿报酬。
而宗人府理事今天得罪了叶初棠。
将这两件事关联在一起后,他鬼使神差地来了陈府。
没想到还真让他等到了“鬼盗”!
“扯掉面巾,转过来!”
叶初棠今夜并没有伪装成男子,但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听了祁宴舟的话后,她表演了一个原地消失。
虽然是深夜,但今夜月光清亮,对习武之人来说,视线尚可。
祁宴舟眼睁睁地看着“鬼盗”消失,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可能!”
他伸手在虚空抓了把,什么都没抓到。
好似刚才将剑横在“鬼盗”的脖颈处,是他的错觉。
但他敢肯定,“鬼盗”刚才就在他眼前!
难道“鬼盗”真是鬼?
祁宴舟四下找了找,没有发现。
他突然想到什么,不顾内伤严重,将轻功发挥到极致,去了尚书府。
此时的叶初棠已经回了宁初院,躺在了床榻上。
进出空间的地点无需一致,只要不超过方圆十米就行。
她从祁宴舟眼前消失后,出现在陈府的院内,立刻遁地回来了。
之前在末世,叶初棠经常以身为饵,用这招诱杀丧尸和变异兽。
没想到穿越古代后,用在了战神王爷身上。
祁宴舟能猜到“鬼盗”会去陈府。
就说明他确定她和“鬼盗”的关系不一般。
甚至,他还怀疑她和“鬼盗”是一个人!
“鬼盗”消失后,祁宴舟一定会来宁初院找她查证。
叶初棠闭上眼睛,感官顿时放大。
风声,虫鸣,还有脚踩在瓦片上的声音。
她的粉唇微微上扬。
果然,祁宴舟来找她了!
祁宴舟知道叶初棠武功好,没有走正房的屋顶,从耳房的屋顶跳进了院子。
他的轻功好,走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
闺房连通外院的窗户被推开。
他猫着腰跳了进去。
正房外挂着两个灯笼,微弱的光线透进来,勉强能视物。
祁宴舟离拔步床越近就越紧张,呼吸都停了。
他掀开床幔,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叶初棠。
因睡着了,她的小脸泛着诱人的粉嫩。
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脖颈。
大约是觉得热,被子被她推到了靠墙的位置。
脚趾抵在深色的被子上,圆润又精致。
祁宴舟没看出叶初棠有什么不对劲。
他自己却因偷窥女子睡觉而羞耻得脸颊泛红,耳尖滴血。
在他松开床幔离开之际,突然金光一闪。
祁宴舟本能地避开后,发现是叶初棠醒了,并从枕头下摸出金簪甩向他。
“叶姑娘,是我。”
他不想和叶初棠打起来,只能自报身份。
若不是祁宴舟坦白得够快,叶初棠手里的银针就飞出去了。
她掀开床幔,一脸警惕地看着祁宴舟。
“王爷大半夜闯进我闺房,想干什么?”
祁宴舟不答反问:“叶姑娘怎么知道有人闯进来了?”
他怀疑叶初棠在装睡。
叶初棠突然抬手贴在祁宴舟的胸口处,挑眉。
“王爷的身体怎么这么烫?”
言外之意,这么大个热源站在我身边,我想不察觉都难。
“还有,窗外有光。”
弦外之音,你挡着光落下阴影,暴露了存在感。
祁宴舟因叶初棠的触碰,心如擂鼓。
他紧张得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
“叶姑娘,‘鬼盗’今晚去偷了陈府。”
叶初棠收回手,在床上擦了擦。
“王爷猜对了,是我让他去偷的,陈鹤又不是什么好人,偷就偷了。”
和聪明人说话没必要撒谎,很容易被拆穿。
“‘鬼盗’为何会听你的话?又为何要偷那么多东西?他究竟是人是鬼?”
“这三个问题,王爷应该去问‘鬼盗’,我无法回答。”
叶初棠说完,又加了一句。
“我唯一能告诉王爷的是,相比于北辰国那些渣滓和蛀虫,‘鬼盗’是好人。”
“王爷与其执着于抓‘鬼盗’,还不如多花点精力惩治那些贪官污吏。”
“很晚了,王爷请回,不要再半夜来找我,于理不合。”
祁宴舟听到这话,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
“叶姑娘是不是忘了,当初你也在半夜三更撞进我怀里,趁我毒发对我用强?”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叶初棠愣住了。
她怎么听出了一股怨妇的味道?
好似她成了占便宜却不负责的渣女!
这么一想,她好像在睡了祁宴舟之后,还真没问过他的想法,都是自己在做决定。
他有心上人,而她又不想卷入权谋之争,便用替他解毒来还一睡之恩。
叶初棠轻咳一声,看向尴尬不已的祁宴舟。
“王爷……”
她刚开口,闺房的门就被推开,乐儿提着油灯快步而来。
“大小姐,您没事吧?”
乐儿今晚喝多了水,起夜时听到叶初棠的闺房有动静。
她担心叶初棠出事,就直接闯了进来,喊得很大声。
祁宴舟原本想上房梁躲一躲,结果内伤发作,疼得他眼前一黑,没能跳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叶初棠将他拉上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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