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没想到叶初棠会明目张胆地羞辱他,气得脸色涨红。
“叶姑娘……”
叶初棠截断太医的话。
“大人想要给我把脉也可以,但得先解开我出的难题。”
太医知道叶初棠在故意为难他,自然不会上当。
“本官可没时间解难题。”
说完,他看向薛神医,“既然叶姑娘看不起本官,那就请薛神医来吧。”
薛栋很清楚,若他不给叶初棠把脉,给出她未孕的结论,谣言就不会彻底消失。
他看向叶初棠,“叶姑娘,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解你出的难题?”
这话给足了她面子,也打了太医的脸。
同时也让叶初棠知道之前猜错了。
薛神医不是敌人!
她松了一口气,点头,“当然可以,薛神医能从根源上杜绝天花吗?”
“不能,我只能治疗天花,而且不能保证都治好。”
叶初棠粉唇微扬,“我能。”
薛栋震惊地看着叶初棠,“叶姑娘所言当真?”
他刚问完就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一个能写出预防和治疗瘟疫方子的人,当然也有能力杜绝天花。
林掌柜激动地问道:“叶姑娘,要怎么杜绝?”
“等哪天我和各位大夫都有时间,再详细和你们说。”
“如此重要的事,我们再忙也能挤出时间,等哪日叶姑娘不忙,就提前告知老夫,我去联系各个医馆的大夫。”
叶初棠应了一声后,看向薛神医。
“虽然薛神医没有解开难题,但您救过我的命,我给您面子。”
说完,她翻转手腕,将手伸到薛栋面前,手心朝上。
薛栋伸手搭脉。
他虽然没有把出喜脉,但知道脉象被动了手脚,不是真实脉象。
也就是说,叶初棠十有八九有了身孕。
不然她没必要这样做。
这丫头小小年纪,医术深不可测,太难得了。
薛栋收回手。
太医迫不及待地问道:“薛神医,如何?”
围观的百姓也伸长了脖子往药铺里看。
薛栋一脸平静地说道:“叶姑娘没有身孕,那些难听的话全是谣言。”
这话一出,百姓就小声地数落太医。
“那么多大夫都说叶姑娘是被冤枉的,太医还非要把脉,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这太医说不定是传谣言的人故意叫来的,想要污蔑叶姑娘!”
“肯定是这样,结果被薛神医横插一脚,打乱了计划。”
太医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记冷眼扫过去。
见百姓瞬间老实,心情愉悦地说道:“薛神医,本官先回宫了,您别忘了申时之前回宫。”
太医离开后,薛栋看向叶初棠。
“叶姑娘医术惊人,老夫有些病症想要请教,不知是否有空?”
叶初棠看出薛栋有话要和她说。
她点了点头,“能和薛神医探讨病症,是小女的荣幸。”
“我的医馆离这不远,还请叶姑娘移步。”
百姓听到这话,纷纷离开,自觉地传播叶初棠并无身孕的事。
叶初棠跟着薛栋去了他的医馆。
医馆不大,看起来挺简陋的,物件的摆放也很随意。
薛栋有个徒弟,还在深山采药没有回来。
他用袖子擦了擦板凳上的薄灰,“叶姑娘请坐,我去烧水。”
叶初棠连忙叫住他,“薛神医,您别忙了,有事说事。”
“既然是说事,肯定会口渴,我去隔壁借一壶。”
薛栋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壶开水。
他揭开盖子,往里扔了两块陈皮。
叶初棠看到后,知道怀孕的事没能瞒住薛栋。
“薛神医为什么帮我?”
薛栋给叶初棠倒了杯陈皮水,不答反问:“叶姑娘为何觉得我会帮你?”
如果她当时拒绝把脉,他是不能强迫她的。
因为她提出的难题,他解不了。
叶初棠给出答案,“因为你没有帮太医,还给了他难堪。”
听到这话,薛栋笑了。
“我以为你和你娘只是长相相似,没想到看问题的角度也一样。”
“我娘说过类似的话?”
“嗯,我和你娘第一次见面,她在给灾民施粥,而刚我从山里采药回来,满身脏污,被抢食的灾民推倒在地。
你娘递给我馒头和稀饭时,土匪扮作的灾民冲过来想要挟持你娘,还将我认成了同伙,让我赶紧抓你娘出城。”
说到这,薛栋脸上的笑容更大。
“我立刻拉着你娘离开,她没有丝毫反抗。事后我问她,为何信我跟我走,你猜她怎么说?”
叶初棠想了一会,回道:“她应该会说,因为你没有听土匪的话,往城外跑。”
“对,她是我见过的至纯至真的女子,虽有身为商人的算计,但只关乎利益,从不用来算计人。”
“所以她死了,死在了后宅的阴损算计之下。”
听到这话,薛栋叹了口气,脸上浮现遗憾和悲伤。
“所嫁非良人,误终身。”
说完,他切入正题。
“叶姑娘有身孕了吧?应该不足两个月。”
如果喜脉明显,是很难掩盖的。
叶初棠承认道:“是。”
“虽然我不知道散播流言的人是谁,但对方既然怀疑了,就不会善罢甘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等你露出马脚,你能躲一次十次,却躲不过一百次。”
叶初棠当然知道。
孕吐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也不能彻底改变脉象。
更没有精力时刻警惕有没有人要害她。
或许要不了几天,她怀孕的事就会被发现。
所以,在她去杏林堂澄清流言之前,就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去辰王府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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