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祁鹤安掉进水潭,眨眼就被潭底的暗流卷了进去,消失不见。
附近的护国军第一时间冲过去,却慢了一步。
刚好看到祁鹤安被暗流卷走。
“祁三公子为了抓鱼,出事了!”
这话一出,祁家人立刻朝溪边看过去。
韩冲离得近,连忙上前查看。
水潭很深,看似平静。
他扔了粒石子进去。
石子下落到一定距离,突然被急流卷走。
第一时间赶来的护国军说道:“韩头,水潭应该连通着地下暗河,三公子一掉进去,就被暗流卷进了暗河里。”
言外之意,祁鹤安已经凶多吉少。
暗流能将人瞬间卷走,可见暗河的水流湍急凶猛,不会泅水也不会武功的祁鹤安,毫无对抗之力。
韩冲脸色凝重,冲吴成刚喊道:“吴头,拿绳子过来,越多越好!”
话音还没落,祁宴舟就到了水潭边。
他一把抓住韩冲的手,不容置喙地说道:“拉住我,我下去试试。”
韩冲看了叶初棠一眼,见她没有反对,点头同意。
“祁公子,要小心。”
两人相互抓着手腕,更加牢靠。
祁宴舟没有任何犹豫,立马跳进水潭。
潭底的吸力很大,若不是韩冲拉着他,他也会被暗流卷走。
韩冲逐渐感觉吃力,快要拉不住祁宴舟了。
他一个用力,将人拉了上来。
“祁公子,令弟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话说得很委婉。
但真实情况却是,祁鹤安必死无疑。
祁宴舟的身上滴着水,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姨娘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浑身上下都透着悲伤,仿佛要看碎掉了。
“鹤儿,我的鹤儿呢?”
“鹤儿别怕 ,娘马上去救你。”
说完,她就往水潭里跳,被追上来的祁老爷子一把拉住。
“许氏,你冷静点。”
许姨娘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哽咽,“鹤儿生死不知,我怎么冷静?”
这傻孩子,打水就打水,抓什么鱼啊!
如今掉进水潭,要怎么办?
祁宴舟说不出安慰的话,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赵青书身上。
他很清楚,祁鹤安胆子小,做事谨慎,不会跳进水潭去抓鱼。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赵青书察觉到了祁宴舟的视线,平静地与他对视。
可他手心的汗,出卖了他的淡然。
是他朝祁鹤安的腿弯射了颗石子,才害得他栽进水潭。
他原本只是想让祁鹤安出丑,却没想到要了他的命。
好在他做得隐蔽,没人发现。
这时,吴成刚拿了许多绳子过来。
祁宴舟说道:“将绳子绑在我的腰间,我往里深入看看。”
韩冲不敢让祁宴舟去冒险。
“我去!”
祁宴舟却没理会韩冲,直接拿过来两根绳子,绑在腰间。
树下的祁老夫人都要急死了。
“阿棠,怎么办?水潭如此危险,舟儿会不会出事?”
她很心疼被暗流卷走的祁鹤安,但人都是自私的,她更在意自己的儿子。
叶初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坐在地上,手心紧贴着地面。
她出声宽慰老夫人,“娘,吉人自有天相,阿舟和三弟都不会有事的。”
在祁鹤安落水之后,她就使用了土系异能。
暗河的四周伸出无数泥巴触手,在河里寻找祁鹤安。
土克水,找人很容易。
所以叶初棠早就找到了祁鹤安,并将昏迷的他放置在了暗河有空气的地方。
没有立刻救人,是因为她还没想到将人合理地救上来的方法。
她原本想找小溪下游的水潭,造成暗流涌动,将祁鹤安推出的假象。
结果下一个水潭在三里之外!
距离太远,或许还没被找到,就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得另想办法。
祁老夫人并没有因叶初棠的宽慰而放心,紧紧盯着往腰间缠绳子的儿子,眼泪都掉下来了。
“棠儿,你向来有主意,没有别的办法去救鹤儿?”
她实在不想儿子去冒险。
叶初棠刚要摇头,就找到了救祁鹤安的合理理由。
地下暗河有一条百来斤重的大青鱼,正费力地往上游游动。
她将祁鹤安放在青鱼的背上,借助土系异能的力量,将一人一鱼往水潭处送。
祁宴舟绑好绳子,对哭得不能自已的许姨娘说道:“姨娘,我尽力将三弟带回来。”
话虽如此,但他很清楚,此刻的祁鹤安怕是已经被水流卷到了几里之外。
许姨娘心里清楚,儿子怕是回不来了。
她不想祁鹤安也出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道:“二公子,生死有命,鹤儿肯定不愿看到你为他涉险。”
天知道她说这话有多艰难。
刚说完,她就心痛得晕了过去。
祁老爷子也劝祁宴舟,“舟儿,别下去了,太过危险。”
“爹,这么多绳子呢,我不会出事的,”
祁宴舟说完,就准备跳进水潭。
结果发现蓝绿色的湖底突然变成了黑色。
不对劲!
他刚要细看,一条黑色的大鱼就驮着祁鹤安从水潭里飞了出来。
其实是叶初棠将一人一鱼移到暗河连接水潭之处时,催动泥巴触手将其甩了出来。
造成了祁鹤安骑着鱼,从水潭飞出来的画面。
吧唧!
硕大的鱼砸在地上。
因离了水,大鱼受惊吓,鱼尾疯狂地抽打地面,噼里啪啦。
祁鹤安摔在了地上。
眼见着要被鱼尾抽中,叶初棠连忙喊道:“阿舟,救人!”
祁宴舟立刻回神,从鱼尾之下带走祁鹤安,将他放置在安全地带。
他立刻给祁鹤安把脉。
发现他没有受伤,只是晕过去之后,很是意外。
按理说,不会泅水的祁鹤安被卷入暗河一炷香的时间,就算能侥幸活着,也会生命垂危。
可他脉搏强劲,一点事也没有。
叶初棠来到祁宴舟面前,佯装担忧地问道:“阿舟,三弟没事吧?”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叶初棠给祁鹤安把脉。
“还真是,三弟能完好无损地回来,真是奇迹!”
祁宴舟附和道:“的确是奇迹!”
说完,他拍了拍祁鹤安的脸,又用力掐了下他的人中。
祁鹤安很快就睁开了双眸。
他看着浑身湿透的祁宴舟,一脸茫然。
“二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感觉怎么样?”
“我……”
祁鹤安刚开口,就被大青鱼闹出的动静吓了一跳。
“哪来这么大的鱼?这得有一百多斤吧?真吓人。”
叶初棠蹙眉问道:“三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祁鹤安一脸茫然。
“二嫂,我该记得什么?”
他刚问完,就想起被人暗算,栽进水潭,被湍急的水流卷走的事。
“二嫂,我想起来了,有人用石头砸我的腿弯,害我落水!”
说完,他撸起裤腿,将腿弯处的青紫展示给叶初棠看。
这时,被离谱画面吓傻的一群人回了神。
“刚才是我眼花了吗?竟然看到鱼在天上飞!”
“祁三公子从水里骑鱼而出,难不成他能御兽?”
“……画本子看多了吧?”
“这三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议论还在继续,叶初棠却没有理会,盯着祁鹤安受伤的腿弯处看。
“三弟,你落水之前,站在哪个位置?”
祁鹤安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水潭边,做情景重现。
他站在原位,假装伸手去捞鱼。
“二嫂,我就站在这里,以这个姿势落水。”
祁宴舟看着祁鹤安腿弯处的青紫,推测出石子飞来的方向。
他和叶初棠同时朝赵家所在的位置看去,立马就确定了害祁鹤安的人。
赵青书!
整个赵家,就他一人会武功。
赵青书被两人盯得后背直冒冷汗,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祁宴舟解开身上的绳子,朝赵青书甩过去。
绳子缠住赵青书的脖子,绕了几圈,一股大力的拉扯感袭来。
脖颈剧痛无比,仿佛下一瞬就会被扯断。
他想要解开绳子,却被祁宴舟用力拽到了跟前。
“你……想干……什么……”
赵青书刚费力地挤出五个字,就被眼神不善的祁宴舟一脚踹进了水潭里。
他的反应很快,立刻撑开四肢,抵在水潭四周,防止被暗流卷进去。
“官爷,救命!”
押送官差都是皇上的人,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
心里这么想,身下的吸力却让他心慌不已,脸上浮现害怕。
韩冲冷眼看着赵青书,“你差点害死祁家三公子,我要如何救你?”
“我没……啊!”
叶初棠从地上捡起一些小鹅卵石,弹到了赵青书的膝盖上。
赵青书膝盖一软,脚就撑不住水潭的边缘,身体往下滑。
他的双手死死扣进缝隙,阻止了下滑。
但身下的吸力太大,他的手逐渐脱力,眼见着就要抓不住了。
这时,赵明旭赶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赶紧把我儿子拉上来!”
话音落下的一瞬,叶初棠朝赵青书扔出三颗鹅卵石。
分别击中他的膝盖和手肘。
四肢无力的赵青书瞬间被汹涌的暗流卷走,消失在水潭里。
赵明旭吓得心脏骤停,疯狂嘶吼。
“我要你们偿命!”
说着,就朝叶初棠扑过去。
他还没靠近叶初棠,祁宴舟手里的绳子就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赵明旭的脸上就被抽出两条红绳。
下一瞬,绳子缠住他的脖颈。
而绳子的另一头,是赵青书的命。
赵明旭被绳子拽倒在地,朝水潭里滑去。
他吓得魂飞魄散,胡乱挥舞四肢,终于抱住了一块巨石。
脖子上的绳子越勒越紧,脸都憋红了。
祁宴舟笑看着赵明旭,说道:“赵青书在绳子的另一端,你要么将他拉起来,要么和他一起掉进去,要么割断绳子自救,选吧。”
赵明旭只有赵青书一个儿子,自然不能看着他死。
他说不出话,只能求助地看向韩冲。
韩冲若不想暴露投靠了祁家,就不能坐视不管。
他对祁宴舟说道:“祁公子,赵青书已经受到了教训,闹出人命可不好。”
“官爷说得对,但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赵家得给我三弟赔钱。”
赶过来的朱蓉立马答应。
“赔,我们赔!”
“五千两。”
朱蓉看了眼狮子大开口的祁宴舟,蹲下身,用力拽缠住赵明旭脖颈的绳子。
赵明旭得以喘息,哑着嗓子说道:“给,我给!”
“算你们识相。”
得了祁宴舟的准许,韩冲和手下将赵青书从水潭里拽了出来。
赵青书在水下待了太久,又被急流冲刷,脖颈上的绳子勒破肌肤,鲜血淋漓。
他因窒息,脸憋成了绛紫色,出气多进气少。
肚子高高地鼓起,可见喝了不少水。
朱蓉第一时间扑过去,解开了赵青书脖颈上的绳子。
“儿子,快醒醒,你可不能出事,不然娘也不活了!”
她哭得凄惨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号丧。
大夫过来,替赵青书看伤。
“必须将赵公子肚子里的水排出来,才能救他。”
吴成刚让手下抓着赵青书的脚踝,将他倒吊起来,抖了又抖。
却没什么效果,吐不出水。
大夫说道:“赵公子溺水太久,只能渡气试试。”
朱蓉哭喊道:“那就赶紧试试!”
叶初棠看出赵青书死不了,决定捞一笔。
她说道:“我能救他。”
听到这话,朱蓉立刻跪在叶初棠面前,给她磕头。
“求你救救青书,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一万两。”
“好,只要你能救活青书,我给你。”
叶初棠知道赵家的钱都在赵明旭手里,冷眼看向他。
“救,还是不救?”
赵明旭捂着红肿的脖子,双眸充满了挣扎。
他手里的银票只有一万两千两左右,之前答应给祁鹤安五千两的补偿,现在压根拿不出一万两。
若是将女眷的首饰都算上,倒是能凑齐。
可如此一来,他就身无分文了!
朱蓉见赵明旭犹豫,冲过去捶打他的胸口。
“你就青书一个儿子,若他死了,赵家就断子绝孙了!”
这话让赵明旭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朱蓉只想救儿子,也不怕告诉赵明旭一个残酷的真相。
“老爷,你纵欲过度,伤了身子,以后都不会有子嗣了。”
赵明旭不信,“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朱蓉早就给赵明旭下了绝嗣的药,只有赵青书一个嫡子,也是她的功劳。
但她不会承认。
“老爷,你想多了,我只是为了维护你的尊严,才一直都没告诉你。”
说完,她催促道:“先救青书吧,你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赵明旭不想断子绝孙,立刻看向叶初棠。
“只要你能救青书,我给你一万两。”
叶初棠拿出银针,在赵青书的胸口和喉咙处扎了几针。
很快,他就吐了不少水出来。
大夫给他把脉后,说道:“赵公子已经没事了,休养几天就能恢复。”
说完,他看向赵青书血淋淋的脖颈。
“这伤需要我治吗?”
朱蓉听懂了大夫的话外之音。
“不用,我们备了一些上好的外伤药。”
叶初棠收了银针后,朝赵明旭伸出手,“人我已经救了,给钱。”
赵明旭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叶初棠一万两千两银票,用首饰抵了三千两。
叶初棠满意地收下,拿出五千两银票,递给祁鹤安。
祁鹤安连忙摆手拒绝。
“二嫂,流放这一路,吃穿用度都由你操持,这银票你拿着为好。”
昏迷的许姨娘已经醒来,附和道:“夫人,鹤儿粗心大意的,不适合拿银票。”
叶初棠没有再推辞。
“行,我先替三弟拿着,待他成亲之时再给他。”
祁鹤安被这话闹了个脸红。
他连忙指着大青鱼,岔开了话题,“这鱼要怎么办?”
大青鱼之前一直乱跳,看起来脏兮兮的,腮无力地开合。
放回水里,肯定是活不了的。
叶初棠不答反问,“三弟,你落进水潭后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骑着鱼冲出水潭?”
她知道这是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便替大家问了出来。
祁鹤安挠了挠头,憨态可掬。
“我也不知道,被水流卷走后,我就吓晕了。”
他只知道水流很急,身体不受控制地打转,晕头转向的。
暗河很黑,四面八方的水压得他无法呼吸,很快就没了意识。
“可能是运气好吧。”
除了这个解释,大家也想不到别的。
毕竟赵青书不仅有武功,还被绳子绑着,都九死一生。
叶初棠笑着道:“有了你的好运气,我们流放这一路,定能平平安安。”
祁鹤安顿觉压力大,弱弱地问道:“万一我的好运气在今天用完了怎么办?”
被暗流卷走,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怕是用光了这辈子的运气。
“那就多做善事,多行善举,好人有好报。”
“二嫂,我知道了,那这条救了我命的大青鱼,是不是得放生啊?”
叶初棠看向奄奄一息的鱼,说道:“这是福报,得杀了吃掉。”
说完,她看向祁宴舟。
“阿舟,这么大的鱼我也吃不完,你去取五六斤鱼肚子上的肉,剩下的都给官爷。”
祁宴舟用眼神询问叶初棠,“吃鱼没问题吗?”
他担心鱼的腥味太重,导致她反酸孕吐。
叶初棠微微颔首,表示可以吃鱼。
如今鱼都在她面前了,若是不吃,肯定会引起怀疑。
而且只要处理得当,做出来的鱼肉就不会有腥味。
祁宴舟答应下来,“好,我去取鱼肉。”
叶初棠提醒道:“阿舟,把青鱼石也取下来。”
“青鱼石?”
“青鱼的咽喉上颚处,有一块硬物,扣下来,我有用。”
祁宴舟点头,“好,你们先回树下休息。”
“好。”
等叶初棠离得足够远,祁宴舟才刮掉鱼鳞,取下了半边鱼肚皮。
他将有油脂的部位全部去掉,还剃了长长的鱼刺。
硕大的鱼头被劈开,白色的青鱼石露了出来,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
祁宴舟蹙眉,没有去碰青鱼石。
“官爷,你们先弄鱼肉,我一会再来取青鱼石。”
说完,他拿着鱼肉去了小溪边,洗了又洗。
确定没多少腥味后,才拿给叶初棠。
“阿棠,青鱼石的味道很重,你确定要吗?”
叶初棠点头,“你将青鱼石洗干净,用花生油泡着就好。”
花生油能掩盖和清除青鱼石的臭味。
只要泡上三天,就能消掉青鱼石上的异味。
“好,我去处理青鱼石。”
祁宴舟说完,看向浑身湿漉漉的祁鹤安。
“三弟,你之前骑鱼而出,身上有股鱼腥味,去换件干衣裳。”
“好的二哥。”
祁鹤安看了眼周围树木稀疏的林子,用简易茅厕当遮挡,去换衣裳。
许姨娘问叶初棠,“夫人,这鱼要怎么吃?”
叶初棠想了想,说道:“做个酸菜鱼吧。”
“行,夫人教,奴婢来做。”
“将一半的鱼肉切成薄片,用盐……”
随着叶初棠的口述,许姨娘很快就腌制好了鱼片。
“姨娘,板车的尾部有个酸菜坛,取两份酸菜出来泡一泡。”
话音刚落,祁鹤安气恼的声音就从树林传来。
“你变态啊,偷我衣裳干什么?”
许姨娘立刻起身。
她的脚刚抬起,又立马放下。
“老爷,鹤儿在换衣裳,妾身去不合适,您去看看。”
祁老爷子点了点头,“你安心做饭,我去看看。”
他没走两步,祁鹤安惊恐的声音传来。
“你……你不要过来,救命啊!”
晃得厉害的茅厕突然倒下。
穿着里衣的祁鹤安将衣衫凌乱的叶思音扑倒在地。
叶思音哭得好不可怜。
“祁三公子,我只想借用一下茅厕,你怎能……怎能如此对我?”
祁鹤安看着倒打一耙的叶思音,惊呆了。
“你……你……别胡说!”
他气得说不出话,连反驳都显得无力。
叶思音伸手去推祁鹤安的胸膛,手指不安分地摸了又摸。
“走开,别欺负我!”
祁鹤安被陷害,快要气炸了。
他连忙起身,却突然没了力气,往叶思音的身上摔倒。
叶思音见药效发作了,立刻调整脑袋的位置,将嘴唇凑上前。
只要祁鹤安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她,就得对她负责!
祁鹤安看着叶思音发干的嘴唇,胃里酸水翻涌。
“呕!”
在唇瓣相贴之际,他吐了叶思音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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