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接过南骁传来的信件。
当她看到幕后之人是废太子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
“狗皇帝一家从老到小,都烂透了!”
骂完,她问道:“南骁抓到赵承宇了吗?”
祁宴舟摇头,“没有,赵承宇很谨慎,躲在并州的军队驻地,很难靠近他,只能想办法将他引出来。”
想法很好,但想要做到很难。
因为并州和定州的驻军,都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
叶初棠将信件还给祁宴舟,“想到办法了吗?”
“入夜之后,硬闯抢人。”
祁宴舟的人武功高强,只要想办法拖住驻军,抢人不算难事。
“如此一来,闹出的动静太大了,你的人很难全身而退,会有牺牲。”
因狗皇帝一家而折损属下,不值得!
“阿棠有别的办法?”
祁宴舟知道叶初棠能让“鬼盗”活捉赵承宇。
但他不会主动提,以免让她为难。
叶初棠笑着道:“很简单,让轻功最好的属下,拎着老鼠,装成染上疫病的人,出现在赵承宇面前,告诉他,如果他焚城,自己也必死无疑。”
其实她也可以让“鬼盗”去军队驻地,将废太子掳来。
这样更稳妥,效果也更好。
但她现在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拿着菜回来的孙楚听到了叶初棠的话。
他将菜递给许姨娘后,主动请缨。
“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让我去吧。”
祁宴舟拒绝,“不用,我的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楚打断。
“只有从大阳镇闯出去的人,才能让赵承宇害怕。”
叶初棠认同地点了点头,“这话不错,但你认识赵承宇吗?”
“不认识,但我知道,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就是赵承宇待的地方。”
孙楚说完,看向祁宴舟。
“劳烦祁公子帮我演一出声东击西,再让你的属下给我一匹快马。”
祁宴舟没有答应孙楚,提醒道:“大阳镇距离莱县附近的驻军有将近五十里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骑这么久的快马吗?”
孙楚伤的是肩胛骨,勒缰绳的时候胳膊得用力,会扯到伤口。
“当然能,一点小伤,不碍事。”
说着,他看向叶初棠。
“你放心,我很惜命,绝不会逃跑。”
叶初棠起身,拿出银针,在孙楚的伤处扎了几针。
“这几针能让你伤处的血液减少流动。”
说完,她在装药的包袱里找了找,从空间拿出一瓶外敷药。
“这个药膏能软化血痂,防止伤口崩裂,涂上吧。”
孙楚瞪大眼睛,控诉地看着叶初棠。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软化血痂,会导致血痂脱落的速度变慢,你还觉得好吗?”
“当然是一点也不好!”
孙楚等叶初棠取了银针,就进内堂脱衣服敷药膏。
“我先出大阳镇,假意要离开,吸引那些士兵的注意力。”
祁宴舟说完,放下随身物件,离开了药房。
孙楚敷完药出来时,已经能听到镇外士兵联合对付祁宴舟的叫喊声。
“往东边射箭,别让他跑了!”
听到这话,孙楚接过叶初棠递给他的信物,从镇门口的西边离开。
一半的兵力都在祁宴舟身上,他轻松解决袭击他的士兵,脚踩轻功离开。
他朝着南骁所在的方位走得足够远后,喊道:“出来!”
南骁一直紧跟着流放的队伍,自然认识孙楚。
他立刻从密林出来。
孙楚将祁宴舟的信物交给南骁。
“给我一匹最好的马,我要去并州驻军的地盘,抓废太子。”
说这话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脸上透着兴奋。
既然避不开家国天下,权谋争斗,那就参与其中,享受过程!
南骁从密林牵出一匹汗血宝马,将缰绳递给孙楚。
孙楚利索地翻身上马。
“驾!”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卷起尘土,一人一马消失在黑夜里。
今日是初八,弯月的光辉浅淡,勉强照亮泛白的土路。
孙楚武功高,目力极佳,又对路线熟悉,一路疾驰前往并州军队的驻地。
汗血宝马跑得快,只用了两刻钟,就到了莱县。
刚好遇到衙役抓着两个昏死过去的乞丐进城。
因大阳镇有“疫病”,离得近的莱县戒严了,许出不许进。
孙楚看着眼前的情况,知道衙役抓乞丐进城肯定有猫腻。
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便没有跟上去一探究竟,而是调转马头,绕开莱县去并州军队的驻地。
守城的官差看到骑马的孙楚,大声说道:“大阳镇出现了瘟疫,莱县可能被波及,不想被传染,速速离开!”
官差这么说,是为了借助路人将疫病的事传出去,为焚烧大阳镇做铺垫。
“知道了,谢谢告知!”
孙楚说了一句,迅速离开。
路过一片因缺水而打蔫的玉米地时, 他下马捉了只田鼠。
一刻钟后,他到了并州军队的驻地附近,翻身下马。
驻地周围光秃秃的,在月亮的银辉下泛着白。
瞭望塔上有人盯着,没人能悄无声息地靠近驻地,却不被发现。
除非,没有月光!
孙楚原本想等到子时,月亮落下之后再行动。
结果天公作美,飘来一片乌云,挡住了月亮。
他趁机进入驻地,找到了守卫最森严的帐篷,静待时机。
很快,有人掀开帐篷的帘子出来。
孙楚趁机将死田鼠扔了进去。
赵承宇惊慌的声音响起,“来人,快将老鼠扔出去!”
守着帐篷的士兵被喊声吸引了注意力。
孙楚立刻闪身进了帐篷,掐住了赵承宇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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