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对面的那些人能量果然不小。

    第三天的时候,赵常山听到有汽车的声音,开门一看,是周叔和两名没有见过的同志。

    “常山,你是不是说过把另一台拖拉机给别人的话?” 周叔看到赵常山,上来就拉到了一边。

    “对,答应了对面给他们的。

    这次来是不是要拉走拖拉机给对面的?”

    “嗯,对的,他们打了报告了的,说是你这边同意。”

    “是的,那台拖拉机虽然老了,可一天10个小时下来,也是能耕地60来亩地的,总比人力强。”

    “行,我知道了,我就怕是他们自作主张的我才跟过来的,你答应过的那就没事了。”

    周叔松了一口气。

    “常山,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兵团后勤部的同志,这位是姚朋兴同志,这位是常向明同志。

    两位,这位是赵常山同志。”

    有周叔介绍,赵常山和两人握了手。

    跟来的一名技术员对那台老式拖拉机各处零件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又打火后开了出来,在空地上来回行走了两圈,这才确定没有问题。

    在跟来的一群人的帮助下,开上了货车。

    这辆拖拉机虽然是赵常山从机修厂开过来的,可也是写在赵常山名下的,这给了兵团,兵团的人自然要来表示一下的。

    至于赵常山这边,也算是啥都不缺,要东西也没啥用,只有一点,以后有新的东西别忘了他就行,比如新产的拖拉机,这就很好。

    众人点头承诺,又有周叔在,自然不会让这些人给赵常山耍了,鬼知道他会不会犯病冲进兵团总部去。

    赵常山送走众人,看着汽车远离。

    他能做的不多。

    是他的他要,不是他的,他给出去。

    这就是赵常山,一个心中有国的热血军人。

    时间过了4月到了5月,这天是一天比一天热。

    这个月下来,是一点雨都没有下。

    这5月都过去了一半,依然如此。

    两条有中秋一半大的半大狗崽,再也不是鸡群可以欺负的对象,而是和中秋一样,变成了两只机敏的狗子。

    虽然没有中秋稳健,可毕竟还只是两只才7个月大的狗崽。

    早上,中秋现在都会带着两个崽子跑出去,先是绕着田地跑一圈,然后在林子边上撒一会欢,再冲进林子边上的草丛里寻找那些野鸡野兔子之类的。

    它们最大的战绩就是抓到过一只30多斤半大的狍子。

    有了充足的营养,赵常山看中秋都感觉它粗壮了一圈。

    不过每次回来都得给它们在外面用刷子刷一遍身体。

    指不定粘了什么虫卵回来呢,到时候吃亏的可是它们。

    让赵常山担忧的不是这个,而是天气。

    貌似上年的雨吧今年的雨也一次性连带着下完了,到了现在也没有见有雨。

    赵常山这里还是好的,其他河流稍微远一些的田地都已经呈现出来了旱情。

    北大荒这里毕竟是好几条江流流过。

    多少带着一点水汽。

    可是到了新国腹地向北,旱情已经逐渐显现出来。

    赵常山是不得不过一段时间给田地里下点雨什么的。

    河对岸也差不多。

    由于靠近河流这边,也有抽水机,抽水灌溉田地还是可以满足所需。

    现在他们一共开出来了1900亩地,也是可以浇灌过来的。

    有了两台拖拉机,再加上不挠的毅力,开垦的速度并不慢。

    5月底,终于来了一阵阵凉风和一大片乌云。

    都以为会来场大雨缓解一下旱情,谁知道就滴滴啦啦的下了半个小时,地皮也就刚湿了而已。

    接着就是乌云消散又是晴空万里。

    热辣辣的太阳直射大地。

    刚湿了地皮的大地,一个小时后,又是水迹全无干旱依旧。

    叮铃铃……叮铃铃……

    门口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

    赵常山还没有动,八月和十五就窜了出去。

    赵常山走过去,后面跟着中秋。

    是邮局送信员马长顺 马同志。

    “马同志您来了,这是有我的信了。”

    “赵同志,您猜对了,给您,还挺厚,您还有个包裹我也帮您带来了。”

    “谢谢马同志了。”

    “为大家服务。”

    赵常山接过信件和一个很有分量的包,从兜里摸出来一包烟,这是在京城时候买的大前门。

    “马同志,我不抽烟,这包烟留我这里浪费了,您给代劳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烟我知道,这可不便宜。”

    “咱们同志之间可不能谈便宜不便宜的事情,同志之间的情谊可不是钱能横梁的。”

    “对对对……赵同志说的好,我记住了,感谢赵同志,我这就不和您客气了。”

    “哈哈……这才对。”

    “那我就不打扰赵同志了,我这还有一些信件要送。”

    “行,路上小心。”

    马长顺拍了拍腰间,显然是一把54,然后龇牙一笑 “我巴不得有人给我送功劳呢。”

    “哈哈……行,不过还是万事小心。”

    马长顺骑车潇洒走了。

    赵常山拿着东西回到屋里。

    八月和十五依然卧在大门口阴影里,那里有个水井,应该有点水汽。

    而中秋则是卧在赵常山主屋门口,这里有走廊房檐,也是阴凉。

    信是干妈写的,老爹也写了一封。

    还有小丫头也给自己写了一封,难怪这么厚。

    这封信是5月中旬的时候写的。

    现在才到。

    主要就是讲了一下最近京城的变化,还有家里的一些事情。

    还提到了今年估计来不了,让赵常山好好的照顾自己。

    老爹的信就短了很多,说寄来的东西都陆续兑换了,然后给他叔伯们都分了,他们让老爹给赵常山说一声赵小子好样的,每年都记得他们。

    另外说到军装,几个叔叔伯伯找关系给弄来了春夏冬55式军装各三套。

    55式军装是迄今为止外观最华丽、设计最精美(由美术大师悲鸿主持设计)、用料最高档的军服,堪称我军军服史上的经典之作。

    夏常服为棕绿色,而冬常服则为藏青色

    也是赵常山最喜欢的军服。

    这下有的换了。

    没有去打开包看军服,而是拿出来了小丫头的信看了起来。

    显然是知道不能来而哭了。

    信上很多湿点子。

    赵常山想了想,干爹干妈来不了,两个兄弟和小丫头是可以来的。

    不行发个电报过去,问问行不行,三个人上车,找车上的乘警帮看着就行,说下啥时候的车,大概到的时间,赵常山开车去接就行。

    下午就发电报去。

    打开包裹。

    里面有些京城的小吃,还有一些日用品,这是干妈怕自己这边没有用的呀。

    尤其是里面有两罐麦乳精。

    赵常山知道,这应该是哪个叔伯从他的营养品里扣出来的。

    这东西可不好买。

    拿起衣服这衣服是全新的。

    赵常山抱着衣服去了外面的水池,准备先洗一下,然后熨烫平了,这样穿着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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