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轻轻拽拽柳眠眠的袖子。
低语两句。
“姐姐可是胸闷,不如我陪姐姐出去透透气。”柳眠眠眨眨眼睛。
“好,是有些胸闷。”王氏起身。
在高位上的柳贤妃看见两人起身,便问道:“眠眠、王氏可是闷了?”
“回,母妃!儿媳和姐姐想去殿外看看梅花,红梅白雪想必别有一番风情。”
红梅白雪。
柳贤妃笑道:“臣妾记得,这后宫之中丽贵人独爱梅花。
梅下一舞,宛如人间仙子。皇上还命人在她宫里种满了梅花。”
皇后脸色微冷,“丽贵人都走了十多年了,无故提起,贤妃你不怕皇上伤心吗?”
皇上伤心?别闹了!
又不是砸他鱼竿了。
皇上眼神幽暗,回想半天丽贵人的样貌,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柳贤妃伸出手,“皇上,不如咱们去太华湖边走走,陪着孩子们去赏赏梅花?”
太华湖?
那是皇帝的夜钓圣地啊!
钓鱼佬来了兴致。
“臣妾听闻,民间还有冰钓!臣妾才疏学浅,皇上可否给臣妾讲讲何为冰钓?”
“好,走。”皇帝自然而然握住了柳贤妃的手。
起身。
…
星子点点,夜风微凉。
夹杂着零散的雪花,飘落在红梅之上。
绮罗宫里咿咿呀呀,床榻嘎吱吱。
“小妖精,本皇子猛不猛?
老三,暴殄天物啊!放着如此的美人不要。
啧啧啧……”
“你说什么?你说老三不行?那王氏的孩子?”
女子浅笑,声音勾人。
“哈哈哈,小妖精。”
两人在床上看雪看月亮谈天说地。
啊!一曲高歌之后。
谢凌西拿出一个瓷瓶,“呐!这可是好东西,我是真舍不得让你用在老三身上。”
“等青儿,成了三皇子妃必不忘大皇子情意。
王氏没了娘家,只要我怀有身孕,这王妃的位置唾手可得。”
“小妖精,你别忘记!还有柳眠眠呢?她才是柳家嫡女。”
“柳家嫡女又怎么样?谢凌渊是个不行的!府里众人都是摆设。
我那五妹,天天陪着谢凌渊演戏,也就她不嫌累。
只要我有了孩子,柳家自然知道支持谁。”
柳青儿已经想好,借腹生子。
到时候再给谢凌渊下个药,两个人往床上一躺。
管他能不能行!
这孩子不就来了吗?
哪怕谢凌渊不相信,滴血认亲总不会骗人。
亲兄弟血液相融,那么亲兄弟的孩子也可以相融吧?
嘻嘻。
谢凌西也想好了,借柳青儿的手慢慢毒死谢凌渊。
一箭双雕。
哈哈!
他的皇位指日可待。
“我美吗?”被谢凌西看的心发慌,柳青儿媚态横生问道。
“你不美,只是恰好长在了我的心里。”谢凌西深情款款。
“别闹,要回去了。”
“再来一次。”吱吱嘎嘎又响起不可描述的声音。
绮罗宫,曾经丽贵人的宫殿,丽贵人死后就无人入住了。
丽贵人就是二皇子谢凌晨他生母。
谢凌晨总会来绮罗宫“缅怀”生母。
所以这宫殿平日里有人打扫,却无人居住。
“我怀疑王影的身孕是假的,一会儿!你让人去探探。”
箭在弦上,谢凌西哪里还在意王影是谁,满口答应。“听你的,都听你的。
小妖精,是我厉害?还是老三厉害?”
“你……”柳青儿儿哼哼唧唧。“嗷~~”
砰——
“你踏马最厉害!给老子滚下来。”皇帝此时心里只剩纯恨。恨自己耳朵好使。
恨死去的老太后,那个毒妇给他定曹家这门亲事。
当初他为皇子,那个毒妇怕他有妻家助力。
用一个六品小官的嫡女来侮辱他。
恨谢凌西这个蠢货是他的嫡子。
“蠢货,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皇帝一巴掌呼过去。
曹皇后捂着脸不可置信,“皇帝,你说里面的人是凌西?不可能吧!”
“姐姐,你自己儿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柳贤妃想笑不敢笑。
“混乱宫闱,德胜把两人给我拉出来。”皇帝怒道。
“嗻!”德胜苦着一张脸,脏活累活都是他。
德胜一挥手,太监们拿着烛火,照亮了绮罗宫内殿。
赤色双生莲肚兜、裘裤、绣花鞋。
四爪蟒龙皇子服、里衣、哎呦呦、白玉腰带。
玩的挺花啊!
德胜掀开帷幔,“大皇子请吧!哎呀妈呀……”
柳贤妃嘲讽道。“光天化日之下,大皇子真是好教养。
这后宫在皇后娘娘母子的带领下,越发的葱葱郁郁了。
我瞧着明年也不用养着花草房的宫人了,这大皇子一个人,就能让整个后宫绿起来。”
“咳咳…”皇帝脸黑如墨,心里寻思这贤妃哪里都好,就是嘴不饶人。
柳眠眠在身后扒拉她。“姑姑,慎言。”
“眠眠,你别扒拉姑姑,姑姑还没说够呢!”好不容易逮到机会。
现在柳贤妃多嚣张,一会儿就有多没脸。
看着被带出来的两人。
柳贤妃“嗷!”一声。
“柳青儿怎么是你,你……”柳贤妃晃了晃,猝不及防的晕倒了。
娘家侄女给儿子戴绿帽子,果然应该慎言。
柳眠眠先皇帝一步接住了柳贤妃。“太医,请太医。”
一阵兵荒马乱。
“宣柳尚书柳夫人入宫。”皇帝脸色铁青。
关上门打孩子,必须都叫来。
皇后跪地道:“皇上,肯定是柳家庶女不知检点,勾引大皇子的。
大皇子就是再贪恋女色,也不会染指柳青儿这个有夫之妇的。
肯定是这个妖女勾引的。
来人,把柳青儿拉下去乱棍打死。”
皇帝转过头,不想再看曹氏的嘴脸。“看看你生的好儿子,管不住裤腰带的玩意儿!当真是你老曹家血脉。”
皇后梗着脖子道:“大皇子也是皇上的血脉,儿子像父。
皇上为何赖到曹家头上。”
皇帝怒极:“朕的后宫才几个人,你曹家兄弟的后院,跟鸡窝无异!
你当朕不知道吗?朕是看你年纪大了,给你留脸面。”
…
歌舞升平都撤了。
偌大的宫殿里落针可闻。
“大皇子谢凌西秽乱宫闱,贬为郡王。”
郡王?
什么郡王?
谢凌西茫然的抬起头,“父皇,儿臣是嫡长子啊!
是这个贱人,是她勾引我的,她给我下药了。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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