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不瞒你们了,这是芸娘的孩子,一言难尽呀,当年这丫头爱上一个男人,怕我和她父亲不会同意,就悄悄的离开家了,可不想,生这小丫头的时候,难产去世了,这就是这么多年没有找到她的原因,”祖母一直是哽咽着的,“这一次出去,机缘巧合下,我们找到了她,对外只说是认了个孙女,还请两位帮着。。。这对我们芸娘的名声不好,一个姑娘家,哎。”祖母深深叹了口气。
“老嫂子,我们知道,只是芸娘这丫头,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呢,我还记得她小时候拔我胡子呢。”宁家祖父感慨着。“小丫头,老夫给你把个脉,听说你可是睡了两天两夜呀?”祖母放开,帮着元元躺好。
明显的感觉到老太太腿有些踉跄,看不是抱着自己时间太长了,“祖母,辛苦你了。” 享受着这份温情的蔡元元又哭了。
“你呀,可把我们都吓坏了,祖母这一天一夜,衣不解带的守着你。”大哥把被子整理好,把蔡元元的胳膊拿了出来,袖子往上撸了撸。” 蔡元元又笑笑。
“老嫂子,这小丫头的脉像一切正常呀,小丫头,你可有什么不适?”
“宁祖父,元元没有任何不舒服,” 蔡元元回答着。
“放心吧,一切安好,只是累了,多睡了一会儿而已,”宁家祖父起了身,“让她先吃些清淡的,只是这孩子,身子底子亏得厉害,得好好给她补补才行。”
“谢谢宁祖父。”
“好,我知道了,颜婆子,让人去厨房吩咐,今日先去做些清淡些的给小姐服用。”
“是,老夫人。”
“你着人把元元的东西搬到我那园子去,暂时让她住在那边,离我近些,我才放心。”祖母起身,大舅舅速速的上前扶了扶。
“祖国,元元就住这边,别打扰祖母休息。。。”
“听话,要听祖母的话,”大舅舅一个眼神杀了过来,“你在这边,祖母不放心,诸位叔父,我们去大厅说话吧。”大舅舅把人都带了出去。
“元元知道了。” 蔡元元吓得不敢说话了。只得乖乖的让大哥扶起了身。
“元元,你可不知道,祖母的话,对父亲和叔叔们来说,就是圣旨,所以你要好好听话呀。”大哥顺手把床上的蔡元元抱了起来,“在这个家里,祖母是主心骨,你得罪谁,也别得罪祖母。”
“相公,瞎说什么呢,祖母可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相公,你小心些,别闯着元元的头,”大嫂小心的跟着,一路念着小心些,小心些。
“大哥,大嫂,能来这个家,元元心里是最开心的,有了哥哥嫂子,对元元来说,是最幸福的事。”
“你不是说,有祖母就是最幸福的事儿的吗?”
“你大哥这是吃醋了。”大嫂开着玩笑。
“都是,都是一样的幸福。”进了祖母的院子。
“大公子,小姐的房间在这边。”进了正屋,原来房间在祖母的卧房对面。
“这下,祖母能随时随地看到你了。”大哥的语气感觉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蔡元元翻了个白眼,大哥细心的把人放到床上,茹燕上前整理好被子,“好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大哥带你出去看看。”
“谢谢大哥,大嫂。”大哥大嫂准备出去的时候,外祖母进来了。
“茹燕,去厨房看看,怎么还没送来,小姐都这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是,老夫人。”
“祖母,元元可以自己住的。”
“等你好彻底了,再让你回祈梦园去,晚睛,鹏哥儿的周岁宴可准备好了?这是我们蔡家的第一个嫡孙孙,可是要好好的办一场。”
“是,祖母,少梧定会好好操办的,我们先告退了”
“祖母,小侄儿满周岁了。”
“是呀,都一周岁,可是你外祖父没有看到。”
“外祖母,您想外祖父了?”
“你个小孩子,跟你娘一样。”
“祖母,娘说,她后悔了,要是在她落难的时候,回府求救,外祖母定会原谅她的。”
“是呀,这天下哪有给不希望自家孩子好的爹娘。”
“可是,祖母,娘说,她害怕外祖母不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所以娘亲不敢回来,是元元的出现,害了娘吗?”
“傻孩子,不是你害了你娘,是,是你娘的命中有此一劫,谁也怪不得。”
“老夫人,粥准备好了。”颜妈妈亲自端了进来。
“祖母,元元想吃肉,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了。” 蔡元元拉着祖母撒着娇。
“不行,刚刚没听宁祖父说吗?只能吃清淡些的,明日让厨房多做些好吃的,或者明日让你大哥带你在外面吃好吃的。”祖母哄着。
“好吧,元元听话。”心不甘,情不愿的用了粥,看蔡元元
用完了粥,祖母才回自已的卧房去休息了,因着离的近,蔡元元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来,反正也睡不着,看着屋里守着的几个人,“茹燕,知琳,知容,你们陪我说说话吧,你们都多大了?来蔡府几年了?”
“回小姐的话,奴婢是蔡府的家生子十三岁了,在八岁就入府做事了,一直在祈梦园负责洒扫。”
“小姐,奴婢十五岁了,也是家生子。”
“小姐,奴婢跟茹燕一样大。”
“茹燕,知琳去弄热水,给小姐擦擦身子,换了里衣,让小姐好好息着。”蔡妈妈进来,看到众人还在嘀咕着,赶紧吩咐着,那三看到蔡妈妈发话,赶紧起身做事儿去了。
“蔡妈妈,元元想喝些甜的水。”
“好,老夫人那边有蜂蜜,奴婢去弄些给小姐冲些水喝。”
换好衣服,喝了甜水,躺在床上,屋子里只有自已,可能是这两天睡的太多的原因,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为了让别人觉得自已在睡觉,屋子里也是没有灯的,百般无聊中 蔡元元玩起了自己的那个手镯,就是娘亲最喜欢的玲珑翡翠玉镯,感觉到哪里不多的样子,因为黑暗中,镯子发出一些亮光,蔡元元怕被人发现,感觉躲到被子里,左右看看,有些光,但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你啥意思呀,为什么会发光?” 结果灯光越来越美,蔡元元忍不住的亲了上去。渐渐的有了困意,翻身抱着被子说睡了。
“颜妈妈,这些衣服真是漂亮,小姐肯定会喜欢的。”
“小点声,别把小姐吵醒了,” 颜妈妈小声的制止着。
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呀,在床上,伸了个大懒腰,“颜妈妈,我醒了。”
“小姐醒了。”第一个进来的知琳,“小姐,那日做的衣服送来了,好漂亮呀。”
“还不伺候小姐起身,”颜妈妈跟着进了门。
左右照着镜子,“祖母可起身了?”
“起了,等着小姐一起用早膳呢。”
“怎么可以让祖母等着元元呢,颜妈妈,从明天开始,你们提前唤醒我就行了。”
“不行,今天老夫人早起了,奴婢说要不把小姐喊起来,可老夫人说,小姐还小,身子又不好,应该多睡会才好,” 颜妈妈笑着说。
“外祖母对元元真是太好了,走吧,去陪祖母用餐。”速快的洗漱好,打扮好,蔡元元拔腿就进了祖母那边,但到了卧室门口,蔡元元抬手敲门,“祖母,元元可以进来吗?”
“小姐,老夫人在小佛堂呢,”紧跟着的颜妈妈指指厢房。
蔡元元跑了过去,这佛堂圣地,是神圣的,站在门口,蔡元元理理自已的发饰和衣服,轻轻的推开门,三枝清香,各种水果供奉在佛前,那是什么菩萨,蔡元元认不出来,看到祖母虔诚的跪在蒲团之上,蔡元元跪在旁边空出的蒲团之上,蔡元元的心里只知道对观音菩萨,“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谢谢让我到了这个家里。”心里暗念着。
“元元,你在求什么?”
“元元在谢谢观音菩萨,谢谢让元元找到了家,回到家人身边。”
“走,去用早膳,然后跟着你大哥出去玩儿去,颜妈妈带茹燕,和知琳跟着去,多带些银子,小姐想买什么都买了。”
“祖母,你太宠着元元了,元元会学坏的。”
“不会的,你跟你娘一样,是个好姑娘。”
“老夫人,大少奶奶来了。”
“祖母,元元妹妹。”
“大嫂好,”蔡元元起身施礼。
“祖母,晚睛得了些上好的燕窝,送给元元妹妹补身子用。”
“你这孩子,留给你自己吃吧,祖母这什么都有,还能亏着她这张嘴呀。”
“老夫人,这是我们大少奶奶的一份心意,元元小姐回到府里,我们大少奶奶以亲妹待之的,”
“沙妈妈,退后,祖母,这是晚睛的一点心意。”
“祖母,这是大嫂的心意,元元就收下了,元元谢谢大嫂。” 仔细看看面相,蔡元元知道了,此女人并非表面看着那么善。
“元元,你用过餐着人跟你大哥说一声就行,你大哥现在正在陪着鹏哥儿玩儿呢。”
“好,谢谢大嫂,祖母,大哥这好不容易归家,有空陪着鹏哥儿,就不要打扰大哥了吧,不用请大哥陪着元元出去了,有颜妈妈,茹燕,知琳,知容,她们陪着就可以了,元元初来京城,对一切都感到好奇,也只是想出去看看,刮逛逛而已”,蔡元元朝祖母,使了个眼色。
“祖母,刚刚听秀雅说,她们几个小姑娘准备出去买些胭脂水粉,顺便看看嫁妆什么的,干脆让元元跟她们一起去吧,小姑娘家的在一起也是方便些的。”大嫂脱口而出,看来是有备而来的呀。
“不用了,元元第一次来京城,恐怕会妨碍几位姐姐妹妹们逛街,祖母,元元想自己随便逛逛,顺便也见识见识。”
“怎么了,后悔了,不想跟大哥出去了?晚睛,你怎么来了?”大哥看到大嫂也在这儿,很是吃惊,“刚刚你怎么没说,你要来祖母这里,那样就可以一起来了。”
“少梧,晚睛有心了,来给元元送燕窝来,元元想自已随便逛逛,你这个当大哥的就不要跟着了,你去忙你自已的事吧。”祖母发话说。
“不行的,祖母,少梧今天想带元元去铺子里走走,这些日子祖母也是见识了元元的主意的,说不定,我们还能合伙做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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