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了,娘亲不让恨了,有这样一个父亲也是件极好的事,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我们祖孙了,回到蔡府后的每一件事,都让元元觉得自已应该有一个能够护着自已的人,才不会受人欺负,大哥,有件事,祖母不好意思说,可元元想说,这些年,蔡府对祖母是真的好吗?舅舅他们是真的把祖母当母亲尊重的吗?如果没有你和二哥,那祖母的人生还有欢愉吗?杨妈妈,把那些个帐目全部送来给大公子过过目?”苏元元朝外喊了一下,杨妈妈拿来一叠账本,“大哥,这是沈府和蔡府这些年,在名下的产业所欠下的银子,总共近十万两银子,这些年,他们一直跟祖母生活在一个家里,想要什么却没有跟祖母说,而且直接去铺子里赊账,这算什么事呀?想着有一日祖母会忘了这件事,还是想着祖母会跟他们一笔勾消?”苏元元把账本放在大哥的面前,把总数呈现在他的面前。
“你想去要账?”
“是的,没有直接去,是给大哥和二哥个面子,想先告知你们一声,免得你们觉得丢脸了,这么多银子不要回来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在意,明天元元就让人上门催债,”
“好,你去吧,既然那些欠银子的人,都不怕丢脸,那就无所谓呀。”
“大哥,那你今日来,有什么事吗?”苏元元问。
“听说宫里赐了骁勇侯府孙女郡主之位,特来恭贺的。”
“那大哥,你来恭贺,可曾带有礼物,一块糖也是好的呀。”苏元元笑看着大哥。
“你都这么大了,还喜欢吃糖呀,这份礼算大哥欠下了,祖母,骁勇侯府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没关系的大哥,以后这府里不是任何人都随便来的,实在不行,可以直接打了出去,反正元元现在是郡主,祖母可是一品夫人。”元元显摆着。
“你呀,再给大哥两日时间,两日之后,是她的生辰,她不能在蔡府出事,只能在她的家里。”
“好,如果大哥为难的话,可以让元元来做。”
“你们别太过分了,不可伤她性命,怎么着她也是刘家的嫡女。”
“祖母,您心肠太软了些,这几次的事,如果元元着了她们的道,您可曾想过,元元会是什么下场?”
“好了,好了,你们自己去玩儿吧,祖母不管了,记着祖母什么事都不知道。”
“好,谢谢祖母,大哥,元元能不能心平气和的生活,就靠大哥了。”临睡前,苏元元想好,该做些正经事了,明天得去书店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菜谱杂记之类的,买回来看看,这样想着,次日用过餐,苏元元并想出去了。
“元元,在外面多玩儿会儿,别急着回来。”祖母的话,让苏元元很是奇怪。
“今日府里会有很多客人来拜访的,昨日宗族的帖子已经到了,让我们祖宅,拜祭一下祖先。”
“祖母,说到这儿,元元倒想起件事儿,祖母可有想法把二房的那位送入祖祠?”
“不可,她是皇室后宫。”
“那好吧,就让她在寺庙里住着吧,元元今日不出去了,在府里等着吧。”
“你去办你的事吧,祖母可以应付他们的。”
“不行祖母,上次那些人可不是好应付的,元元不想让他们再拿捏着我们骁勇候府,三不五时的来闹腾一场,祖母哪有这个精力与他们生气,干脆我们在骁勇候府自立门户,不再受制于他们。”
“是呀,老夫人,这些年府里花了多少银子来打点他们呀,动不动,他们就以除族来要挟我们骁勇侯府。”柳妈妈插着话。
“是呀,祖母,元元说过,我们骁勇侯府苏家一样可以自成一宗的,他们就同意了,我们千万不能让他们拿捏住,您是一品夫人,他们只是宗族苏家,与我们这个苏家也应该出了三服外了,我们何必还顾忌那么多呢?他们不仁,我们也可以不义,祖母,我们现如今的身份,不要再让他们分毫。”苏元元说的很是笃定。
“好,以后府里的事,你说了算,今天我也不想再让他们了,你出去吧,别误了你的事儿。”
“祖母,您是一品夫人之尊,杨妈妈,记住,祖母不再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没必要再忍气吞声的过日子,可以直接打出府去,府里有的是从宫里赐下的护卫,出什么事,本郡主自然会兜着。”苏元元不想祖母再这么小心翼翼的过日子,那样太累。“冬梅,喊两个护卫守在这院的门,随身保护好祖母。”
“好,放心,祖母不会再一味的忍让,倒是你,多带些人出去,别像昨日那种情况,真是吓死祖母了。”
“好,元元带上四个丫鬟,两个护卫可好?元元在街上可以横着走了,元元自己会小心的。”上了车,苏元元让人把车赶到枯琴大街的永祥杂货铺子,苏元元则安静的在车里想好了法子,去要债的法子。
“项管事,主子来了,”车停下了,看到知琳上前在门口喊了一声,今日出门,带了知琳,知容,冬梅和春梅,还有两个护卫。
“知琳,直接进去就行了,不要那么张杨。”苏元元下了车,喊住了知琳,自己便往里面去了。
“见过主子。”项管事出来了。
“找人去把那两位管事都带过来,一个时辰后,我会再过来。”
“是,主子,小的这说派人去请那两位管事,主子,你可在进去休息会儿。”
“不用了,我要去听会儿书。”苏元元转身又去了玉清筑,可说书的还是昨天那段儿,失了兴趣,干脆在街上随便逛逛吧,苏元元回头看看自已,身后一队,有些过份了,“知琳,你带后面两位先回铺子去,看看人来了没有,知容,你可知这京城最大的书斋在哪里,稍候我们去看看,顺便买些东西。”
“郡主,我们京城最大的书斋叫荣德书林,在隔三条街道的荣德书院旁边,在德兴大街上。”
“好,等办完事,我们就去那边。”看着街道的两边。
“小姐,小姐,可算看到你了,”正东张西望呢,有人朝自己打着招呼。
“郡主,是卖糖的那个人。”知容认出那个人了。
“生意可好?”苏元元上前问。
“托小姐的福,现在卖以前的三倍。”这个笑嘻嘻的。
“真是不错。”苏元元由衷的夸着。
“小姐,这是笑您的。”小伙子递上一块大大的糖。
“不行,今日我们付银子,来上十块,知容,冬梅,一人一个,你们过来拿着,剩下的带到铺子里给那些伙计。”
“小姐,那小的只收个本事,您这是给小子做了大的生意了。”
“郡主,他们来了。”知道琳跑得气喘吁吁的。
“知容,你们留下拿糖,知琳,你随我回去。”
“见过郡主。”都要跪下行礼。
“你们都是苏家的老人了,别那么多礼,起身坐下说话吧。”苏元元让他们都起身了,自己坐下。“明日早上,你们早些出门,兵分两路,到沈家和蔡家的门口守着,先敲门,后要帐,记着人越多越好,把大门口围起来,你们去的人,要先礼后宾,就是先要客客气气的上门要帐,先诉诉苦,铺子经营不力,快要破产了之类的话,反正铺子要倒了得还银子,记得要敲锣打鼓的弄出声响来,最好把门口的路能堵上,反正让左右前后的邻居都知道,他们欠钱不还就行了。”
“郡主,仅仅我们三家,人不够呀?”
“岳管事,你们可以在大街上雇人呀,两人一两银子,这银子都从本郡主这里出,等要到银子,铺子里的伙计每人二两银子,算是大家的辛苦费了,记着,别再听他们说什么拖延的话,不见银子,人不散开,你们放心,本郡主会让府里的护卫去现场,不会让人欠吃亏,记着你们要是累了,可以坐在府大门口休息,反正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反正我们有理,因为他们欠我们银子,欠债还钱,去要银子是应该的。”苏元元一步步的说出自己的计划,众人又补充了一些,直至对于计划都很满意。
“郡主,那如果他们还不给呢?”
“张管事,如果他们要脸的话,他们应该会给的,如果他们实在不给,但全城也都知道,他们欠钱不还的事儿了,他们的面子也算是丢尽了,这个玩儿法,本郡主也是认了。”苏元元真的挺想恶心恶心这两家的,只要他们不自在,那自已就痛快了,谁让他们一直欺负自已和祖母呢,苏元元想着,自已也一定不能错过这么精彩的场面。
“郡主,小的先告退了,得先回去准备着。”
“好,你们回来准备妥当,记着明天本郡主会着人陪着你们的,你们尽管去闹,这是你们的合法权利。”
看着那两个管事走了,“郡主,小的请郡主到前面的玉清筑去用餐可好?”
“都到用餐时候了,这样吧,今日我们就在铺子里用餐了,知琳,你去酒楼端些菜过来,大家一起用餐。”
“郡主,您。。。”
“无碍的,本郡主也过过,还不如这样的日子,你去办吧,本郡主有事要与项管事谈,你们当中谁识字,等会儿帮着记着东西。”
“郡主,奴婢们都可以写字。” 春梅站了出来。
“好,项管事,准备好笔墨纸砚,”苏元元想问问调料的事,现在可用的调料真的太少了,影响了自己的发挥。“项管家,你请坐。”
“郡主,您别太客气了,有什么尽管问,小的只要知道的一定回答。”
“项管家,别那么拘谨,以后我们之间打交道多呢,这杂货铺子开了多少年了?”
“回郡主的铺,开了四十年了,小的爹也是这间铺子的老管事的,后来他去世后,老夫人让小的接了管事这个位置。”
“那是祖母相信你们父子的品性,这铺子里现在有什么调料?哪样卖的最好?哪样卖的最差,我们倾阳所有的调味,在我们铺子里都能买到吗?”
“回郡主的话,我们有糖,盐,盐分精盐和细盐,有辣椒,就是很辣的那种东西,有芝麻做的麻油,有生姜,有蒜,有素油,有板油,还有一种酸酸的叫醋,这个才有了没几年,可那个酸度太酸,销路不是太好,没几个人喜欢。”
“这个调料真是太少了些,难怪做菜也没太多的滋味,”苏元元摇摇头,“整个倾阳王朝都只有这些调料吗?”
“是的郡主,京城也是商业中心了,有好东西,指定京城会知道,而且会首先出现的。”饭送了过来,苏元元没矫情,跟着所有人一起用餐,又问了项管家好多的事,这顿饭用了一个时辰,“行了,项管家,今日不再打扰你了,你也得好好准备着,明天的事儿,下次有事,本郡主再请教你。”
“郡主有事尽管招小的入府。”
“好,你也准备好明天的事吧,明天我们要势在必得。”上了马车,苏元元吩咐直接去德兴大街上的荣德书林,站在书林的门口,苏元元不禁感叹着。“哇,好壮观呀。”这气势真挺壮观的,可回头看看跟着自己的一队人,一起进去有些太夸张了。“你们都在门口候着,我进去看看。”苏元元让他们都在门口等着,这已经很是引人注目了,因为好多人围着一个人呀。
“郡主,还是奴婢陪您进去吧。”冬梅上前。
“不用,你们门口候着吧,别挡着门口。”苏元元进了书店。
“小姐,请问你要什么书?”有人上来问着。
“谢谢不用了,我想自已看看,有需要的话会跟你说的,”这书的种类还是不少,县志,诸记,看到一本游记,苏元元伸手拿了出来,却不想没有拿动,自已一松子,却让对方拿走了,原来有人在架子对面也抽了同一本书,对面的人把书送给自已,苏元元摇摇头,“谢谢,您看吧,我再选选。”苏元元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厨艺方面的书,没有的话,自已也可以出一本的呀,想想也很开心,却不想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自已,一个没注意要倒地的感觉,想立立不信,无意识的伸手去抓住书架,想稳住自已,可那东西也要倒了,苏元元啊的一声倒地了,想起那个书架上的书,赶紧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书架砸到自已身上疼呀,可自已没有等来书架砸疼,可自已身上有了重量,睁开眼睛看看,自已身上趴着一个人呢,还是个男人。脸还贴着脸,苏元元一下子羞红了脸,趁机把脸扭到别处,架子砸在他身上,书也散落了一地。
“郡主,郡主您怎么了?”可能是听到苏元元的喊声,门外的人都进来了,当然屋子里的人也都围了过来,身上的东西迅速的被清掉了,“郡主,您怎么样了?”冬梅拉起苏元元前后左右的看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眼前,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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