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姐,过年的衣服,可好看了。”
“是呀,老夫人可说了,我们是跟着郡主的,在穿着方面可不能马虎,省得让人笑话了郡主。”如梅说着话。
“都小声说话,别把郡主吵醒了,郡主昨晚睡得很晚。”
“进来吧,我醒了。”苏元元坐起身,看着进来的冬梅,秋梅,“把杏梅和如梅她们都喊过来,本郡主有事吩咐你们。”苏元元有个想法,宫里送来的这些人,这大半年一直伴着自已,也是真心的待自已,这过年了,也该给大家些奖励吧,因为自已想收他们为己用。
“奴婢,奴才,见过郡主。”一行人进了屋子。
“诸位,你们伺候本郡主也有些时候了,这也到年底了,你们可有家人,可要回去看看?你们要是回去的话,趁着年前,本郡主给你们放上一天的假期,也算是给你们的新年福利。”
“真的,郡主,奴婢可以回家一趟?”如梅很是开心的问。
“当然呀,你们要是都要回去看家人的话,就放两天轮流着回, 这样本郡主身边也不缺人伺候着。”苏元元真的是认真的。
“郡主,”有人说话了,但都不再往下说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这气氛让苏元元有些不适。
“郡主,我是孤儿,”如梅低着头说着话,“奴婢说的奶奶,也是小时候对奴婢有过恩的奶奶,她对奴婢挺好的,现在她一个人生活,奴婢有时候还会去看看她。”
“是呀,郡主,奴婢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家在哪里,父母家人都在哪里?”
“是呀,郡主,奴婢从小就被人收养了,聚在一起,接受训练。”
“奴才听说自己是被卖进宫里的。”
“奴才也是,”说到他们的伤心处,都有些哽咽了。
“对不起,本郡主不知道这些,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们了,从如今都在活着,好好的活着,不管是谁,都是父母把我们带到这个世上来的,所以我们更要好好的活着,让自已活得精彩些,才对得起来这世上一遭,不然不就白活了吗?”苏元元劝慰着他们,“你们放心,你们好好的伺候好本郡主,将来你们老了后,本郡主必不会让你们老无所依,”这话苏元元是对着小周子他们几个说的,太监是有不了后人的,可宫女和护卫碰到合适的人,还是可以成亲的。“冬梅,既然他把你们都送给了本郡主,本郡主也许你们一个未来,本郡主看过你们的卖身契了,本郡主是不可能放你们自由身的,但是你们碰到自已喜欢的人,也可以成亲生子。”
“奴才们谢主子的大恩。”
“奴婢们也谢主子大恩。”
“你们都起身说话吧,你们都是要跟着本郡主的,只要你们够忠,够义,以后就不愁日子不好过,否则谁也保不了你们。”苏元元恩威并施着,也算是收买人心吧。“只是有一点,本郡主想让你们知道,现在及以后,本郡主才是你们的主子,唯一的主子,他想知道什么,你们可以告诉他,但仅限于他,要是本郡主知道,你们还与其它什么人有通消息的话,本郡主对你们也就没那么客气了,虽说你们没有家人可以用来制约你们,但是你们要想自已活得安心的话,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好你们的本质。”
“郡主放心,奴婢们定当做好自己的本分。”冬梅带人跪下表着忠心。
“好,从明日开始,你们几年轮流放假,让出去逛逛,自已也置办些缺的东西,等着过年,也愉悦好自已,期待明年会更好,冬梅,春梅,你们明天不能休息,下午得陪着本郡主出去。”
“郡主,奴婢们给郡主做了两件新衣服过年穿,奴婢们也是出不去的。” 秋梅抬头说着话。
“好,等你们忙完,本郡主照样给你们放一天的假,让你们出去自由活动。”这一日苏元元陪着祖母,想着明天要准备带的东西,这一日,在祖母那边还听到一个消息,那位姨母回娘家,要家里的几个哥哥出面,替自已撑腰,为自已到沈家出口气,可蔡家的几位哥哥都拒绝了,说又不是同胞兄妹,父亲都去世了,他们没那个义务,祖母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幽怨,这是亲哥哥呀,竟然如此的薄情,“祖母,有些人是只管过好自已的日子,这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太淡了。”
“是呀,以前在蔡府的时候,还没感觉到,现在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淡漠。”
“老夫人,以前有您坐镇,他们多少还得做做样子,现在您也离开了,他们也没有那个装的必要了。”柳婆子插着话。
“是呀,以前骁勇侯苏府没有继承人,他们对我这个继母给还是能礼貌三分的,可现在也算是撕破脸了,连送节礼也只是让个小厮过来应付了事。”祖母的神情有很大的失落。
“祖母,别生气了,有些人天生就是薄情之人,再说那位姨母,能走到今天的境况,真的是挺在意料之中的。”
“是呀,老夫人,郡主说的没错,她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还过不好日子。”几位婆子也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着祖母。
“郡主,郡主,出事儿了。”苏元元正在自己的屋里午休呢,颜婆子和冬梅一起在床边喊着。
“出什么事儿了?”睡着的苏元元起了身。
“郡主,那位姨奶奶蔡白凤,正带着儿子女儿跪在老夫人面前哭哭啼啼呢?老夫人正生气呢。”颜妈妈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看着是真着急。
“他们想做什么?”苏元元在换着衣服,也很生气,这群人,真不是东西。“怎么?沈夫人这是在做什么?”苏元元进了祖母的屋子,这儿子和女儿坐着好好的,可当母亲的蔡白凤,却声泪俱下的跪在祖母的面前,手还抓着祖母的裤腿,“杨妈妈,柳妈妈,把沈夫人扶起来,坐下说话。”苏元元坐至祖母的旁边,看着她们连拉带拽的把沈夫人按在椅子上。“沈夫人今日有什么目的吗?是来吓唬祖母,还是来惹祖母生气的。”
“元元,我是你姨母。”
“姨母,姨母是个什么生物?再说本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不是昔日的元元,”
“表妹,我们是亲人呀,母亲也是和芸姨母一起长大的,我们是亲戚呀。”
“亲戚?沈公子,我们骁勇侯苏府没有亲戚,当初本郡主和祖母让他们赶出蔡府的时候,与一切前缘都是断了的。”
“元元,这亲情是断不了的。”沈夫人的神情很是有趣。
“亲情?”苏元元笑了笑,“既然是亲情,那刚刚沈夫人跪在祖母面前做什么?”
“我只请母亲来主持公道,蔡府的那些人,太没有良心了,丝毫不顾及兄妹一奶同胞的情谊。”
“沈夫人,你与他们不是同胞兄妹,你们不是一个母亲所生,祖母只是他们的继母,也管不了他们那么多,因为他们的心里,眼里都是没有祖母这个母亲的,,所以今天沈夫人怕是要白跑一趟了,还是请回吧。”
“表妹,你就这么无情吗?”沈洁如起身问。“还是你们现在过上好日子就忘记了我们了吗?还是我们本不配做你们的。。。”
“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真心才能换得真心,你们对我们没有,我们又为何非要对你们有呢?外祖母年纪大了,见不得你们这样一惊一乍的,如果你们对外祖母还有一丝的孝心的话,你们请回吧。”苏元元压着性子。
“母亲,女儿已经走投无路,夫君现在眼里只是那个小贱人。”
“是呀,外祖母,父亲已经好久没去过母亲院子了,我们的亲事,父亲也是一直不闻不问的,父亲的眼里已经没有我们兄妹几个,只有沈姨娘的两个孩子,我们还听说,那位沈姨娘是与父亲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后沦落风尘,又遇到父亲,父亲把她收进了府里。” 沈洁如很是气愤的搭着话。
“这事儿,祖母也是管不了的呀,这沈家你们的父亲是家主,外祖母终究是个外人,她也管不了的,你们也别再为难外祖母了,这种事,你们让外祖母怎么去管?让她一根绳子把那母子三人一起送走?”苏元元问,虽说她没有幸灾乐祸,但心里真觉得,即即使是祖母,也真是没什么好办法的。
“是呀,这男人,哪个没有三妻四妾,他能把人藏到外面,就说明他是在乎你们这个家,和你们母子们的,现在实是无奈之下,只得把他们带入府里,看来你们母子们容不下那他们母子们,才造成今天的局面,五小姐,你们家里的事,我这老婆子管不了的。”祖母冷冷的说着。
“母亲,凤儿也喊了您这么多年的母亲,求母亲帮帮凤儿吧,凤儿实在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了,去求几位哥哥,可他们也是不闻不问的,凤儿走投无路了。”
“沈夫人,你让祖母帮你,怎么办?依一品夫人的名义,让沈明讯罢了官,那样你们沈家的日子可是更难过的?”苏元元戏言着。
“不行,父亲的官身不能没有了。”
“沈小姐,那你们想祖母怎么去管?仗势欺人?一根绳子把那位妾和那对双生子一起弄死,这样沈明讯的心就回到你们母子身上了?你们不会是想让祖母去做这么缺德的事儿吧。”苏元元夸张着。
“母亲,元元,年后初九是相公四十岁的生辰,凤儿想请母亲和元元亲自去沈府贺寿。”
“沈夫人,你脸真是大呀,一个一品夫人和一个郡主去给一个五品官沈明讯贺寿,去给他贺寿呀?”听到这个提议,苏元元笑了。“沈夫人,你觉得,他配吗?”苏元元偶尔瞟到祖母的神情,恍惚了一下,闭了嘴。“祖母,元元饿了,去吃些点心去。”苏元元忘了,眼前的女人,也是外祖母的女儿,便没再理他们,私下出去了,“真是让人生气。”出了院门,苏元元嘟囔着。
“郡主,奴婢看那个什么沈公子的眼神老是在您身上打转,郡主还是注意些的好。” 冬梅提醒着,春梅附和的点点头,苏元元点点头,自己虽然没有看他,可也能感觉到那不善的眼神。
“郡主,杨妈妈来了。”苏元元知道祖母肯定会答应,所以下午也就没主动过去那边,在自己的屋里看着书,喝着茶,她们几个在做着手工,岁月静好,很是惬意,可又人不愿意让她这么惬意呀。
“请她进来吧。”苏元元合上手里的书。
“郡主,老夫人的。。。。。”
“走吧,是祖母要见我吧。”苏元元起身往外走,“杨妈妈,祖母 是有什么事想对元元说吧?”苏元元看杨妈妈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那是肯定的了,祖母答应他们的要求了,苏元元无奈的摇摇头,“但我也理解祖母。”
“郡主,老夫人就怕您生气,一直不敢进你。”
“无碍的,祖母,我来了。”苏元元换了副神情,小跑着进了房间,依坐到祖母的身边。
“对不起呀元元,祖母还是答应了他们。”
“祖母,杨妈妈,颜妈妈,你们刚刚可曾看到那位沈公子看本郡主的眼神,怕是姨母这宴席就不是那么的单纯了。”苏元元是有话直说,再说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奴婢说吧,怎么这一家人这么殷勤的邀请老夫人和郡主一起要同去,看来他们还是有其它 的心思思呀。”柳妈妈有些后知后觉。
“各位妈妈,你们出去吧,元元想跟祖母说会儿话。”苏元元觉得自己应该把话说清楚,祖母挥挥手,几位婆子都跟着出去了。“祖母,元元知道,你是他们的母亲,可元元不想与他们走的太亲近了,元元只想和祖母过好日子”
“傻孩子,独木不成林呀,你一个人,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祖母,蔡家的那些人,什么德性您也是知道的,这些年下来,元元变得很自私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已的日子,再说人这辈子,有助力的兄弟姐妹是好的,可那也要分人才行,所以说元元不会对蔡家的其它什么人,施以援手的,更何况对自已心存恶念的沈家,元元绝对不会嫁给沈家的那个人的,自然也不会给他们陷害自已的机会和理由,上次在蔡府,就是给了元元一个深刻的教训,那还是亲舅舅家呢。”
“可是,祖母答应了,会带你一同去的。”祖母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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