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万岁!”
“教皇万岁!”
“教皇万岁!”
教堂内的村民们摇晃身形齐声呐喊,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疯狂和狰狞。
他们手中挥舞着人头制作成的怪奇武器,整个场面十分混乱无序,要不是亲临现场绝对会被人误认为是野人部落。
“吱嘎!”
讲经台后面的暗门从被缓缓打开,一位血红色长袍的怪人缓缓走向讲经台,那血色长袍颜色有些暗红,而它的面容被隐藏在长袍之下。
其外还有四个黑袍人守候在它身边,他们手上拎着诡异的人头燃灯。
红袍教皇俯瞰下方众人,随之伸出画满符文的手掌,整个教堂内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安静!”
村民们压下心中的癫狂,就那样目光灼灼的盯着讲经台上方的教皇。
教皇高举双臂,那遍布划痕的恐怖手臂露了出来。
“我主慈爱的子民们,今天便是那位伟大神只的到来之时!”
“血与肉为它铸就王座,就让众生的哀嚎成为最美妙的赞音!!!”
“让我们喝彩吧!”
“赞颂伟大神只!”
台下村民们听到后越加疯狂,有人更是直接扯出尸体的肠子在手中挥舞,他们齐声高歌晦涩难懂的曲调,而那歌声仿佛是在亵渎神明。
“我等将为那血肉之神献上祭品!”
教皇的声音十分中性,让人无法听出来是男是女,但其声音中透露着某种魔性。要不是石灰精神力强大,说不定也被其污染。
躲在角落里的石灰听的是云里雾里,但也不敢做出太大动作。
‘血肉之神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而且这群家伙真是疯的不轻啊,难道就只有火车头那几个是正常人吗?’
‘不过这也变相确认了这里没有一个好人,也就是说全部都可以杀光了!’
等那荒诞之歌结束后,教皇挥动那血色袖袍,呼唤道:“让我等见证神迹吧!”。
村民们掏出各种血腥的人体祭品,高呼着追随而去。
“血祭!”
“血祭!”
“血祭!”
另外两个黑袍人则是站在两边看着这些村民进去,等讲堂内的人都走进去后,二人这才不快不慢的往里走。
随着众人朝着教堂地下室内走去,石灰找准时机将最一位身穿黑袍邪教徒抓住,飞刀迅速封喉暗杀。
费劲扒下来对方的长袍后,石灰迅速披上这个超大号黑色长袍,不过里面的酸臭和血腥味让人恶心不已。
“还真是又脏又丑啊,算了算了,跟进去看看再说”
嘴上吐槽几句后,石灰还是快速跟上了地下的一众邪教徒。
地下密室内是用木桩挖出来的简易地道,抬头看去上面还有灰尘落下来,白骨堆积烂肉挂墙,各种蜈蚣和蛆虫随处可见,几个黑袍人也跟着消失在转角处。
‘这一幕怎么更眼熟了呢?!’
石灰心里略微有些打鼓,总感觉对方要整出来些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以至于现在这些带着克系风格的邪教徒真是让她有着极大的危险感。
‘遭了,我得抓紧跟上才行!’
石灰跟着黑袍人一路沿着复杂的羊肠小道走了许久后,最后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被发现了吗?!’
石灰瞳孔一缩,担心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随即她发动魔眼想要观察敌人位置,结果却被一大团黑红色雾气遮住双眼,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遭了,这跟当时梨鸭村爆发的怪东西还挺像的,这群疯子该不会也要召唤出来同样的东西吧?!’
但这个地方的隧道实在是太乱了,她也不敢轻易走动,想要回头离开,可面对这跟蜂窝般的地下隧道,她更加没底。
‘还是硬着头皮上吧……’
石灰快步走着,同时小心翼翼的将左轮取出来,好在有宽大黑袍去遮挡,让其看不出来任何异常。
等走到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后,石灰这才放下心。
只见洞口下面是个巨大的圆形空间,而正中间是个漆黑色的祭坛,巨大圆环由棱形点位和四角点位打造的黑色石柱,上面还用血红色的染料描绘着怪诞的符文。
而每个石柱之上都挂着一具尸体,他们的身躯残缺不全,被高高挂在上面。
‘是某种召唤祭坛吗,还是说奇怪的封印……’
石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还是跳了下去,趁着没有人注意就站在最不显眼的墙壁处,静静观察着这些疯狂村民们的举动。
只见站在最中央的黑袍人踩着用活人堆叠的讲台,张开双臂。
“诸位宠儿们,你们想要见证神之子的诞生吗?!”
“想!想!想!”
‘我看你们是想死了!’石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黑袍人嘴角露出扭曲的笑容,见气氛差不多了便喊道:
“让我们的教皇大人来唤醒神之子吧!”
黑袍人说完用手指向最大的洞窟。
“哗啦啦!哗啦啦!”
伴随着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石灰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率先从洞窟内走出来的是那红袍教皇,此时对方已经将遮挡脸部的遮帽取了下来。
那是一张被挂到皮肉分离的可怖之物,教皇鼻子上面已经没有任何血肉,两侧还插着各种铁刺。
‘都玩恶心的是吧!’
石灰现在鸡皮疙瘩都已经起了一身,如今就算说它是行走的活死人,她都不会反驳一句。
不过最吸引人的则是对方手中捧着的红色怪蛋,这颗蛋足足有篮球那么大,皱皱巴巴的表面像是蛇鳞。
石灰立马使用魔眼查看。
‘好强的波动!’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真是吓个半死,这个怪蛋就是所有不祥气息源头,而它的内部还有个奇怪的幼小生命在蛋壳内蠕动。
正当石灰看的入迷时,怪异教皇猛地将头转了过来,狰狞凸出的眼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嗯?”
所有教徒更是整齐划一的扭头,结果他们只看见空无一物的墙角。
黑袍人低着头凑过来询问:“怎么了教皇大人?该不会是那个疯子又杀回来了吧?”
教皇仍然僵硬着脸:“对方不可能活下来,我们派出去那么多精锐,他活不下来,仪式继续!”
“是!”
躲在角落的石灰屏住呼吸聆听着两人交谈,但是自己的心跳声似乎盖过了两人的窃窃私语。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作为第一次体验这种潜藏和偷鸡摸狗的事,石灰感觉比横冲直撞都杀光来的还要刺激。
“哗啦啦!哗啦啦!”
铁链声越来越响,只见那一串一串的铁链上是不知道从哪抓来的村民,他们已经被折磨到了体无完肤,凹陷的眼窝里黯淡无光,没有丝毫的生机。
那是对生的绝望。
不管是男女老少,都被他们拴住脚踝朝着祭坛走去,身上的伤势和残破染血的衣衫无不显露着他们所遭受过的折磨。
他们围绕着祭坛一圈又一圈,下场不言而喻。
‘还真是怪惨的。’
石灰看向他们的眼神很平静,甚至连心里都是冷冰冰的。
她的爱是自私的
也是无二的偏爱
‘要开始了吗。’
教皇捧着手中那枚怪异的巨蛋移动,长袍之下发出似爬似戳的怪响,在人群后的石灰隐约间能看见那长袍之下的怪异之物。
教皇的像是节肢动物一样,咔嚓咔嚓的踩在祭坛之上,所过之处还流淌着黏稠的液体。
这让石灰对其有种蜘蛛和鼻涕虫结合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怪诞了。
在这沉重的时刻,教皇将那枚怪蛋轻轻放在祭坛正中央。
周围的黑袍人们扯下长袍,露出昆虫般的身躯,动作迅速的将这些村民斩杀。
村民们的血液流淌进了地面的符文地台上面,血液从八方汇聚到四方,再快速朝着中心处流淌而去。
教皇摊开双手猛地插进胸腔,硬生生扯出自己的心脏放在祭坛上面。
“血祭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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