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在别院里待了几日。

    守卫变严格了,温薏也就不想再去别的地方,反正白茶会事无巨细地把温薏的事告诉秦道郅。

    秦道郅还是坐着轮椅,温薏悄悄观察过他的腿。

    仔细看的话,有略微跛脚。

    温薏装作不知道,继续观察着,等待谢肇厌来救她。

    就在三日过后,温薏院里的守卫中换了一张脸。

    温薏每天没事找事干,经常骂了丫鬟骂护卫,骂完护卫骂厨子,骂完厨子骂这里的衣服不好,料子粗糙……

    总之,每日都有温薏能骂的。

    说句刁蛮任性骄纵都毫不为过!

    可今日么,温薏来到一排护卫面前。

    “脱衣服,我要看你们搏斗。”

    一众护卫:“???”

    也就那个面生的,一直盯着温薏,脸上的疤痕张牙舞爪,看着十分可怖。

    温薏沉着眼眸,盯着他:“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这女人疯疯癫癫的,纵火的事都能干得出来,要人命都不在话下,挖眼睛都是小事一桩了。

    那疤痕护卫收回眼神,平视前方。

    温薏摆手,“没劲透了,都给我滚回去。”

    就在这时,秦道郅来了。

    秦道郅坐着轮椅,叫她,“舟舟,吃饭了。”

    说完,温薏一个花瓶就从里面丢出来。

    “我说过,不要叫我这个名字,秦道郅,你就是个聋子!”

    秦道郅深吸一口气,沉声:“舟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温薏挑眉冷笑:“你有限?我还有限呢,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秦道郅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秦道郅突然笑了起来。

    “温薏,我就等着这一天。”

    突然,那面生护卫朝温薏直接盯了过来。

    温薏眼眸微眯,瞥见那人眼中还含着一抹淡笑。

    温薏面无表情移开眼神,压下心中的狂喜,继续对秦道郅输出。

    “我管你等不等,总之你与我无关。”

    秦道郅已经被温薏骂的习惯了,简言之,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秦道郅疲惫地捏了捏额角。

    “过去用晚膳。”

    温薏冷着脸,“不去。”

    秦道郅沉声:“温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要是不去,那就别怪我拎你过去了。”

    温薏咬紧牙,扫了眼某个方向,冷笑一声:“那就去呗。”

    温薏跟在秦道郅身后走了,她往后看了眼那面生护卫,然后又对站在第一个护卫开骂。

    “你看我干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

    “你是不是背地里偷偷骂我呢。”

    那护卫瞪大眼,十分无语地看向秦道郅,一脸要秦道郅主持公平的意思。

    温薏冷嗤一声,“秦道郅,你走不走?”

    秦道郅叹气,“舟舟,你一天到晚,别这么暴躁。”

    温薏忍住一脚踢翻轮椅的冲动,“我暴躁?我为什么暴躁,你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用完晚膳,温薏直接就回了院子。

    夜里是护卫们轮流守夜。

    屋子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温薏刚从盥室里出来,刚一躺在床上,便发现了不对劲。

    床内侧还躺了一个人,温薏立刻朝身侧看过去,见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她忍不住红了眼睛。

    “你怎么才来呀?”

    谢肇厌还是那张刀疤脸。

    他把人抱紧怀里,不停安抚着她。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温薏又怎么可能真的怪罪谢肇厌。

    他能来……温薏便已经十分感动了。

    谢肇厌抱着她,一点点吻去她面上泪痕。

    “再等三日,秦道郅会离开五华镇一次,倒是我们就离开。”

    温薏嗯声,她抱紧了谢肇厌。

    刚开始的几天,温薏还算冷静,可后来……发现这镇子地处偏僻,日子一天天过去,温薏心里的紧张就越来越重。

    不过好在……谢肇厌来了。

    温薏紧紧抱着他的腰。

    “你带了多少人来?”

    谢肇厌沉声:“三十人。”

    温薏蹙了蹙眉,“我担心……”

    谢肇厌捂住她唇,“有我在,你放下心。”

    “那你们如今住在哪里?你等会何时走?”

    谢肇厌等人如今就住在五华镇的一间客栈里,大家都是分开住的,五华镇不是很大,只要稍微有点动静都能听出异常。

    温薏嗯声,她全然把自己交给谢肇厌。

    全身心的信任。

    谢肇厌又待了半个时辰之后才离开。

    谢肇厌给了温薏准信,温薏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从翌日起,每天骂秦道郅还是没有停过,甚至连远离的猫都没能逃脱温薏的口中。

    眼看着即将快到春节,来镇子里的山民们越来越多。

    多数是来卖东西的。

    很快就到了谢肇厌所说地时间。

    温薏早早就醒来了。

    她柜中下藏了些饼子和肉干,还有银两。

    一旦要是开战打了,温薏有了这些东西,也不怕被饿死。

    等到下午时间,秦道郅离开了,秦道郅出了府邸。

    离开了五华镇。

    整座宅子似乎又安静了下来。

    温薏一直等到了夜里。

    傍晚时,温薏刚一用完饭,她院子里突然就吵了起来。

    原是那几个护卫里的其中一个非要说另一人打了他。

    另一人不停否认着,直到谢肇厌开口了,说等会等交班的护卫一起来听听,辨辨真伪。

    没一会,那院子里就打了起来。

    谁都没有注意到。

    谢肇厌趁此机会进了屋,扛起温薏就从后院翻了出去,与此同时,谢肇厌的人从前院攻了进来。

    “快来人啊!”

    “有人闯进来了!”

    有些机灵的,第一时间就冲进了温薏的院子,一进房间里看,哪还有人?

    于是全都厉喊。

    “快来人啊!温姑娘跑了!”

    有大部分护卫被谢肇厌的人缠住。

    还有一些在镇上开始搜查。

    谢肇厌带着温薏出了宅子后,马匹便朝镇上偏僻处而去。

    走动间,皆是没什么人的地方。

    眼看着刚出镇子没多久时,秦道郅的人赶了过来。

    秦道郅正在为首马车里。

    “舟舟,你快过来。”

    温薏坐在谢肇厌身前,她不安地抓紧了谢肇厌的衣角。

    谢肇厌吻了吻她发顶,“别怕。”

    与此同时,那些紧跟着谢肇厌的暗卫全数朝秦道郅的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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