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没人叫我们起床,我还是很早就起来了。
就在我洗漱的时候我接到了肖梅的电话,“易晨,新婚快乐。”
“谢谢你,肖梅。”
“是这样的,那天晚上那个女杀手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现在被我们看守起来进行治疗,截止目前从她口中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肖梅,没关系,我相信狐狸的尾巴会露出来的。”
“你说得没错,我们查到了这个杀手在国外的银行账户,前几天有人给她打过钱,我估计从这条线索能查到一些东西。”
“肖梅啊,你还是要注意安全啊。”
“谢谢你,易晨。”
“这次你帮了我们,要不是你,可能我也要挂了。”
“要不是你及时赶到,估计我也不到哪里去,那个女杀手还是太彪悍了。”
挂了肖梅的电话,杨安娜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谁的狐狸尾巴,藏不住的了。”
“那天晚上那个杀手死活不开口,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留下来。”
“算了,不说了,晦气,我们早点儿走吧。”
吃完早饭,我和杨安娜带着父母踏上了回海城的行程。
没想到打过来了电话,原来是他们为杨氏投资而规划的土地被省里卡住了。
我在县城停下车,约了出来,还是那间茶楼,我和杨安娜与坐在一起谈了起来。
开门见山道,“老同学,我打听了一下,你有个大学同学叫卢月?”
“你问她做什么?”
“我们的规划审批卡住了,领导让我想办法。”
“她是我的大学同学,难道是她卡住了你们的规划用地审批?”
“倒不是她,是她老公,规划部门的何云鹏处长。”
“老同学,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这不是正常的合理合规的事项吗?”
“我今天请你来呢就是想让你帮帮忙,去找一下那个何处长,看看能不能让卢月帮帮忙。”
因为我们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时间紧张,我算了算,我们只有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办这件事情,没有多停留,我们直奔省城。
省城,给父母开了一间钟点房,我和杨安娜就驱车去了说的那个部门,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部门,我独自上楼,何云鹏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敲了敲门直接进了办公室,何云鹏抬起头,我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些不耐烦。
“你是谁?什么事情。”
生硬的言语让我瞬间有些恼火,但我还是非常地克制,“何处长,我叫吴易晨,就是我们杨氏集团在柳林县那个……”
“你来做什么?你算什么?我又不认识你,让他们的县长开,你没有资格和我说。”
“为什么,我就是说一下情况,这就是个合规合法的审批事项。”
“合不合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你出去吧,我还有个会。”
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注意到他戴着一块百达翡丽,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那我也只能离开了。
我想了想,还是打通了卢月的电话,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出来,“老同学啊,你怎么想起我了。”
“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情啊,你吴总都能遇到难处啊?”
“我就不能有难处吗,我就在你们楼下。”
“在那里,我下来找你。”
我等了快十分钟,卢月才从大楼出来,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手里拎着一个包,还是lv的。
卢月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趾高气扬地说,“吴总,什么事啊?我的工作很忙的,下面市县的那些科长县长找我都要排队,今天也就是你。”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的厌恶那是翻江倒海,“卢月,何云鹏是你老公?”
“是啊,我们两个月前结婚的,不好意思啊,忘了请你了。”
“我们杨氏集团在柳林县那个新项目的用地审批卡在你老公那里了,你能不能给说说?”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手续都是合适的,可他就是压着不批啊。”
“老同学啊,不好意思,最近我家装修,我们两个这个积蓄也用得差不多了,装修停了下来,他可能心情不好。”
我突然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一个能戴得起百达翡丽,老婆用得起lv的人能缺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这是拿工作做筹码,明目张胆的索贿。
我决定装糊涂,真不想惯他们这个毛病,“老同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那我等等,你家何处长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我再去找。”
卢月有点懵了,或许她没见过如此不懂事的人,“吴总,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心情好?”
“那我就等着吧,总有心情好的时候。”
“好,那你等着,我还有事情。”
说完他不屑一顾地转身离开了,我甚至听到她自言自语什么。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大概一个小时,我再次上楼,何云鹏的门紧闭着,我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就敲了敲门。
等了几分钟,门打开了一条缝,何云鹏露出个脑袋,“怎么又是你,等着,我们正在谈重要的事情呢。”
我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并不是卢月,重要的是这女子衣冠不整。
我知道自己来的又不是时候,于是下楼打听到卢月的办公室,她现在是个科长,也有了独立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门外还有好几个手里拿着资料的人,看样子都是从各市县来办理审批事项的。
办公室里卢月那尖刻的声音传出来,“刘副县长,您的这个规划有问题啊,为什么比之前审批的还少了十几亩?”
“卢科长,那十几亩不是基本农田吗,我们县里最后定下来把这十几亩划出来。”
“刘副县长,这不行的,你们这个审批要作废,重新上报。”
“卢科长,这个审批跑了半年这才到了这里,如果作废这半年不就白跑了?”
“刘副县长,如果你觉得白跑那就别跑了,好了,下一位。”
卢月这时抬头看到门口的我,她纹丝未动,冷冰冰地说,“门口别堵着,后面去排队。”
我离开她的办公室门口,也没有排队,而是直接离开了,我觉得看到卢月那副嘴脸一阵阵的反胃,她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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