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解雨臣又补充道:“要是去的话,我已经订好了机票,一个小时后出发。”
玉烟侧头看了一眼明显不是很高兴的黑瞎子,对着电话那头的解雨臣说:“再买一张。”
说完,挂断电话,用脚踢了踢黑瞎子。
“我包养的小男宠怎么还不给我收拾东西啊?”
黑瞎子有些不情愿,嘴里嘟囔着:“你风一吹关节就疼,还乱跑,派个姓玉的去不就得了。”
听玉烟说的“再买一张”就知道玉烟非去不可了,因为担心玉烟的身体,所以从玉烟回答的那一刻开始,黑瞎子就在心里把吴邪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出黑瞎子的不爽之后,玉烟俯身凑过去,用带着点诱惑的口吻问道:“你难道不想就我们两个人重温旧地吗?”
黑瞎子的重点瞬间放在了“就我们两个人”上,没想到多的那张票是给自己买的。
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玉烟,黑瞎子不可置信地问:“真的?”
玉烟点了点头,笑着说:“包真的!”
这才把黑瞎子哄高兴一点。
给玉烟裹上七八层衣服,还贴了暖宝宝、围了围巾、戴了帽子和手套之后,黑瞎子提着行李箱坐上了解雨臣早就准备好的车。
那边的吴邪跟着胖子七歪八拐的最后到了长沙附近福寿山那一带。
刚一下车,就看到了站在路边吸着烟管的玉烟。
吴邪和潘子都很诧异,上前打了声招呼问到:“小姑?你怎么在这?”
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的玉烟冷的手指有些麻木,吸进去的空气全靠能加热的烟管才能暖一些。
如果说北方的冬天是硬冷,虽然温度低,但好歹还是干燥的。
南方的冬天虽然温度没有低的吓人,但是湿冷湿冷的,让玉烟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现在人终于到了,玉烟也不拐弯抹角,说出自己的来意之后,催着潘子和吴邪带路,想快点到室内去。
一路上,吴邪看了不下十次玉烟手上的烟管和身边穿着黑色皮衣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
小姑不是向来不喜欢烟味吗?怎么也开始抽烟了起来?
难不成是想给我撑腰,所以装的很成熟?!
那个男人是谁?看两人这么亲密,不会是小姑的相好吧?
那内个叫张起灵的小哥怎么办?!
短短的一截路,吴邪已经脑补出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三角恋。
玉烟跟着潘子一路走到了铺子后面的隐秘空间,里面正有几个人在挑货。
看到潘子到了,身后还多跟了两个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口问道:“怎么才到,他们俩是谁?”
玉烟全然没管那人盯着自己的警惕眼神,用手上的烟管拨了拨架子上的明器。
“吴三省这几年没白活啊,这么多明器呢?”
道上的见到吴三省基本上都会给个面子,尊称一声“三爷”,听着玉烟直呼吴三省的大名,那人的眼神更加不善了起来。
走在最后的黑瞎子哪看得别人用这种不善的眼神盯着玉烟,脸上带了些狠厉:“看什么看?眼珠子不想要了?”
那人还想着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三爷的地盘闹事,打眼仔细一瞧,瞬间怂了。
“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吴邪之前不混这个圈子,也不认识黑瞎子,不知道他什么来历。
但是看着那人的川剧变脸也多少知道了黑瞎子在这一行的地位。
看着搞错主次,将玉烟忽视了的男人,潘子赶紧做了个介绍。
“这位是三爷的姐姐,也是个江湖高手,只不过很少出山。”
潘子是吴三省的心腹,他都这么说了,那玉烟的身份就不会出错了。
那人弯了弯腰,笑着说:“哦!原来是三爷的姐姐,小人眼拙,看您这么年轻一时没看出来。”
天冷,玉烟站一会儿就站不住了,直接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后面的黑瞎子身上。
“快点吧,累了。”
那人“诶”了一声,指了指尽头的铁门。
四人推开门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个简陋的办公室。
玉烟想也没想就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
坐在玉烟对面的光头看见四人进来,将烟按熄,随手扇了扇。
“怎么才到?等你们两天了。”
潘子和光头打了声招呼,态度带着恭敬。
“楚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哪里惹了号子里的人了?”
玉烟也将视线移到光头身上,等着他说出个一二三。
没想到光头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别慌,没出事。”
哇塞,“没出事”这三个字一出来,整个办公室都充斥着冰冷死寂。
就连光头都感觉有些害怕。
玉烟沉着眼睛盯着面前的桌子,吴三省啊吴三省,又算计我!
还是给小花传递错误信息诱导我过来!
真是好得很啊!
黑瞎子身上也散发出了一股子冰冷暴虐的气息。
光头看了一眼玉烟和黑瞎子两人,吞了吞口水,还是坚持小声地将吴三省的布置说完了。
行程安排的很紧,明天就要坐上去吉林的火车。
等到光头说完话,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玉烟身上。
“小,小姑……”
吴邪有些犹豫地挪到玉烟身边,拉了拉玉烟的衣袖:“要是小姑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吧,这一趟我……”
还没说完,玉烟就打断了吴邪的话。
“走。”
说完,站起身就拉着黑瞎子离开了。
一次两次,次次都算计她!
真当她是泥人不成?!
离开铺子的玉烟拉着黑瞎子吃了顿饭,然后去到了墓园。
那里是玉烟专门买下的一块风水宝地,里面葬着的全是当年九门的风云人物。
落叶要归根啊,不管之前是为什么离开了长沙,最终都是要回到这片土地的。
玉烟蹲下身,用手拨开墓碑前的雪,看着照片上的人,眼眶有些湿润。
“五伯伯,你走了以后连吴三省那个臭小子都欺负我。”
黑瞎子看着在吴老狗坟墓面前说话的玉烟,知道现在她需要一个独处的时间,也就知趣的没有上前打扰。
而是折了一根树枝,默默在一边扫掉其他几个墓碑前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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