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觉得呢?”许伍德倒是会找人,直接问向赵一鸣。
“你很怕她么?怕她去你家屋地里撒尿?”赵一鸣倒是没帮他出招,而是问了句。
很明显,这个许伍德似乎对老太太有些忌惮,找他这个和老太太互相讽刺的人,当个挡箭牌。
虽然,赵一鸣倒是不介意,只是,他有些好奇。
“爷,我这人比较孝顺,对于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就特别的尊重。能活到这个年纪不容易,我这个人就不忍心……”
许伍德张口就是胡扯。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孝顺呗?也没错。我这人没什么道德,就喜欢欺负个老头老太太啥的。这样,既然你诚心问,那我也诚心给你出主意。你能舍出儿子不?”
赵一鸣把茶碗递给了薛红,手里捏着佛珠,边说,边转。
“舍得,舍得。”
许伍德就挺痛快的。
“我不舍得,我不舍得啊。”许大茂一听,好家伙,这是要废啊。
“舍得就好。你让你儿子披红挂绿,去街道门口磕头去,再去厂里磕头去。最后,去t安门那磕头去。你就让他喊冤,路过一个人就磕一个。”
“人民力量是伟大的,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帮你解决。顺便啊,踢你儿子那人,名声啊也臭了。这辈子估计也娶不到媳妇了。这也算是变相的绝种了。是不是,老太太,绝后啊。”
赵一鸣出着主意,还问了一声老太太。
这招损啊,是真损,杀敌一千,自损两千五。
“我不要,我不去。”许大茂脸都绿了。
这样下来,傻柱的名声臭不臭,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废了。
他在这四九城算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这是真的不顾他的死活了。
“爷,您说的有道理。必须告他,往死里告。”许伍德说道。
“爹,是往谁的死里啊?这样下来,我就完了。”许大茂赶紧说道。
“完了就完了,你得有骨气,就算是死,那也得报仇。”许伍德瞪了许大茂一眼。
“有骨气的去挨着磕头?这就挺矛盾个事情。”
许大茂打死都不愿意。
“先当孙子后当爷,先跪着把钱赚……把仇报了,才能有骨气的站着活下去。”
许伍德疼的呲牙咧嘴的,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教育着许大茂。
其实这话,也不是给许大茂听的。
也就许大茂当真了。
去t安门磕头?先把你抓起来再说。
“好了,老五,你说吧,想要多少?五百是不可能的。”老太太听爷俩的对话,直接叫停了。
她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什么变相的断子绝孙,什么名声臭了,都是告诉她的。
鱼死网破。
“那一颗五十?”
“好。”
“要少了。”赵一鸣笑着说道。
“爹,就光要钱啊?复仇呢?踢碎他的啊。”许大茂愣住了。
五十块钱就把自己的蛋蛋卖了?
这点钱都不够他一个月p出去的。
还真别说夸张,他一个临时工,是工资低,但是他这些年从乡下也搞了不少好东西的,其中最值钱的就是金子。
农村有金子,不管是当年大地主的时候,趁机抢的,还是一些卷了主家财物跑去乡下的,不少人都藏着金子。
他们不敢进城卖,更不敢去银行回收。没饭吃的时候,金子还不如棒子面呢。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可不仅仅去放电影,他还搞了粮食下乡去换金子,首饰什么的。
他爹就是做这个的。采购嘛,偷摸换粮食。
别看农村的那些人不敢进城换,但是在乡下却敢,换完也不会承认。
出门就和他们没关系了,反正有粮食吃就是了。
所以,许大茂倒是不穷。
许伍德那就更不缺了,但是能赚点是点。别看下乡赚钱,那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买卖。
这净赚一百块呢。
从老太太出面,他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这傻儿子也确实没证据,挨打了也不知道去验个伤。那地方挨踢了,能是小事么?
“爹……我给您一百,您弄死他啊。”许大茂喊道。
“行,那一百记得给我。但是弄死就算了。这叫什么……易忠海,你说。”
许伍德很痛苦的把钱收了,但是不打算办事。
他点名让易忠海来说,因为易忠海会说。
“咳咳……这不好吧。”一大爷还矜持下。
“确实不好,那我来说两句儿。”二大爷又站出来了。
“你滚犊子,你算个什么东西。阎老三都比你强,好歹,人家说话还利索。你个小学没上几天的玩意儿,装什么大瓣蒜呢。易忠海,你来。要不,我涨价了。”
许伍德是怎么都看不上二大爷。
“咳咳,那我简单说两句。邻里之道,从来都不是打打杀杀,都是人情世故。远亲不如近邻,这叫相处,人情往来。今儿,我打你,明儿,你打我。有什么意义呢?”
“你们杀没杀过人?见没见过死人?天天张口闭口杀这个杀那个的,你们觉得很有本事么?蠢,很蠢。杀人是要偿命的。这是新社会了。”
“一切都要以和谐,稳定,为主。许大茂,你想死么?还是说,不怕死?年轻人,不要这么重的戾气。”
一大爷开始上课。
“我戾气重?我t连儿子都生不出来了。你们伤害了我,还不允许我喊几句?你们让我绝种了,却告诉我要稳定,要和谐?那我算什么?”
许大茂炸了。
“算你倒霉呗。”赵一鸣一手盘着核桃,一手转着佛珠,轻飘飘的插了句。
“我弄死……”许大茂直接怒了。
喊出口才发现是赵一鸣,身边还有个二鸣。
啪……
许大茂给了自己一巴掌,又坐回去了。
“我弄死个蚊子。”许大茂老实了。
“老太太,这钱,您看。”
许伍德瞪了许大茂一眼,无能狂怒,朝着老太太问道。
“钱,会给你的。信不过我老太太?三天之内。”老太太却是看着赵一鸣说道。
“那就谢谢老太太赏了。”
许伍德很狗腿的说道。
“行了,皆大欢喜了。以后没事,不要叫我。”赵一鸣说着就站起来。
“爷,小赵爷,您行行好,让这位爷,帮我接上一下行么?挺疼的。您可怜可怜小的。”
许伍德举着手,赶紧说道。
他知道这手腕不是断了,是被卸了,断了的话,那疼要比这个疼的多,他忍不住的。
他能忍住,说明,只是卸掉了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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