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门一扭头,见何少白跟许富贵正在说着话,还说的很热烈。
他气的都笑了。
“我说你们二位,这是把警察局当成自个住的大杂院了吧还聊的挺起劲,是吧成,给你们开个房,让你们多聊 聊。”
多门已经把何少白和许富贵带进了警察局的牢房。 这里面阴森恐怖。
铁门,狭窄的走廊,冰冷的灯光,永远照不进来的阳光。 不时传来几声凄惨的叫声。
这里就如同是地狱一般。 许富贵吓坏了。
他都快要哭了。
“少白,何二爷!我许富贵求您了,咱们赶紧走吧!这里可不是人待的地儿,要是咱们惹怒了这位长官,把咱们也 给抓进去关着,这可就完蛋了!”
许富贵一个劲的哀求着何少白。 但何少白却并不搭理他。
他的目光看向走廊两边的铁门。
铁门的上面是个铁栅栏,人站在铁门后面正好露出了一张脸。
这些被关在牢房里的犯人,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立刻跑到铁门旁边,抓着铁门上的铁栅栏对外张望。
有的在哭喊着:“长官,我是冤枉的,我真不是抗日分子。我是良民啊,真是良民!我的良民证忘记带了。” “我不想死啊,快放我出去!”
这些喊叫声,还有被折磨的一张张不成人形的脸,把许富贵给吓的腿脚的软了。
要不是何少白拉着他,许富贵已经瘫软在地上。 “何少白,你就是个疯子!”
许富贵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他在心里愤怒的咒骂着何少白。
何少白可没工夫去管许富贵,他现在只是把他跟许富贵的矛盾拿来当挡箭牌而已。
何少白经过七八个房间以后,他看见有一个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也站在房间后面的铁栅栏的牢房里。
不过,她并没有像其他被关押的人一样喊叫,她只是神情有些木然的看着外面。 一言不发。
何少白觉着这女人有些眼熟,只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她是谁。 “看够了吧想不想进去再住上几天”
多门转过脸来,问何少白。
“长官,其实我刚才想了想,跟许富贵之间也就是邻居之间发生了些纠纷,我们回去可以自己商量着解决。” 何少白震慑许富贵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估计这会儿郑朝阳也应该在警察局去了。 于是就笑着跟多门说。
“对,对。长官。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向何二爷道歉了。”
许富贵连何少白的名字都不敢叫了,他是尊称何少白为何二爷。
“你们两个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警察局是好来的地赶紧给老子滚蛋!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们来这儿!” 多门把手里的警棍冲着何少白和许富贵扬了扬。
许富贵吓的直哆嗦。
但这时何少白却松开了许富贵的胳膊。
这货早已经吓的腿软,被何少白撒开了手以后,踉踉跄跄的就坐在了地上。 而何少白则是撒腿快步的离开了牢房区域。
多门见许富贵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愣了下:“嘿!我说你是真不想走了那成,瞧上哪间,我给您把门打开, 让您住进去”
“长官,我腿软,走不动。” 许富贵吓的直接尿裤子。
多门被这刺鼻的尿味熏的皱着眉头,捂着了鼻子。 “那要不是我背着您走”
“长官,要这样就更好了。” “滚蛋!”
多门气极反笑,他扬起警棍冲着许富贵挥了挥。
吓的许富贵连滚带爬的在走廊里往外爬。 多门摇了摇头,收起了警棍。
他正准备离开,那个木着脸站在牢房后面的女人突然喊住了他。 “长官,我要见山田良介。”
“山,田良介你,你是什么人” “见到了他,我自然会说。”
这女人居然还摆起了谱子。
多门见她说出了山田良介的名字,他也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出去了。 多门在日伪警察局不是混的最好的,但是他却是活的最通透的一个。
他知道北平时局现在不稳,看着在日本人经营下的北平城一片祥和。
城中的居民看起来都成了顺民。
但是多门知道,这只不过是表像。
在这祥和的表像之下,早就已经是暗流涌动。
随着小日子在兵力和补给上都捉襟见肘,各方势力也在北平城活跃起来。
这些势力有红党的地下党,白党的军统,黑龙会的日本浪人,前清的遗老遗少,洪门,一贯道这些三教九流。 “好吧,你等着。不过我不敢保证山田良介队长会不会见你。”
多门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事他不掺合。
他让郑朝阳去跟特勤队的队长山田良介去说。 毕竟郑朝阳跟山田良介的关系走的近。
这不,今天一大早郑朝阳就被山田良子给叫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当然,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多门不想跟日本人搅和在一起。
何少白从警察局的监狱区跑了出来。
警察局里却被几个日本浪人给闹翻了天。
这些日本浪人腰上插太刀,抓住警察就打。
一个日本浪人见何少白从警察局的里面走了出来,还以为他也是警察。
这头日本浪人穿着和服,踩着木屐,腰上插着两把太刀,拦在何少白面前。 “八嘎!
昨天晚上六国饭店我们黑龙会北平分会长被人给杀了,你们怎么不去抓凶手!” 这头日本浪人就伸手过来抓何少白。
何少白伸手一弹,弹在日本浪人的手腕上。 这头日本浪人就像是触了电一样的。
何少白是弹在了这头日本浪人的麻穴上。
要不是警察局里人多,这头日本浪人的尸体已经是躺在何少白的系统空间里面了。 “八嘎!”
日本浪人吃了一惊,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种酸麻的感觉让他又惊又怒,他愤怒的抽出了一把太刀。 “太君,太君不要生气。有事跟我说。”
这时多门也从监狱区跑了出来,他见日本浪人抽出长刀要对何少白动手。
多门赶紧给拦住,他在劝说日本浪人的同时,还不忘记冲着何少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离开… 何少白一直对多门的印象就不错。
而他看了看郑朝阳还不在警察局,此刻警察局被日本浪人闹的乌烟赃气。
何少白也不便在这里多停留,他只能是先离开警察局,至于翻译名单的事情,他准备再想想别的办法。 何少白从警察局离开,就去了侦缉队。
“兄弟,恭喜,恭喜啊!”
贾队长一见何少白,就笑着抱拳向他恭喜。
何少白苦着脸:“贾哥,您这可把我给害了。”
“嘿,兄弟。你这叫什么话那牧春花姑娘跟你也是郎才女貌,我看你们俩就是一对,这才给你们撮合的,怎么还 把你给害了”
贾队长佯装生气。
“贾哥,您是不知道。我跟牧春花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了这件事情我媳妇还不知道。”
贾队长明白了,他哈哈大笑:“兄弟,你这是怕媳妇儿!你应该像你哥哥我一样,家里的黄脸婆要敢吱声,就休了 她!
咳咳,不过有一句说一句,咱弟妹可不是黄脸婆。这样吧,你要是张不口,不好意思跟弟妹说这事,哥哥现在就陪 你去家里,跟她说!”
“别介!贾哥,您可别再给我添乱了。不过,说一千道一万,也没用,我跟牧春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现在也是 我何少白的女人,自然是会对她负责的。
只是贾哥,您又给破费给置办的宅子,这钱我得给你。” 何少白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金条推到了贾队长面前。
这根金条是何少白干掉华北驻屯军司令官多田俊的太太,那个肥猪婆以后从她身上得到的金银首饰。
何少白把这些金银首饰给融了,化了几根金条。
贾队长见何少白拿出了金条,他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兄弟,这是打哥哥我的脸是不是你救了哥哥的命,又帮了哥哥的忙,我给兄弟你置办个院子,还用的着钱 兄弟,你再不把钱给收回来,可别怪哥哥我翻脸!”
贾队长这回还真不是装的,他抓起金条硬塞到何少白的手上。 何少白见他确实是不要,也没别的给他。
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一瓶虎狼之药塞给了贾队长。
一看是这玩艺儿,贾队长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盛了起来。 他一把就将这瓶虎狼之药给塞进了衣兜里。
“嘿嘿,兄弟,这才对嘛!以后别的不用给。哥哥就稀罕这个!对了,兄弟御香园可别去。” 贾队长喜滋滋的把药收好,忽然提醒了何少白一句。
“贾哥,这是怎么的御香园是有您的相好,怕我去了,咱俩成连桥啊” 何少白笑嘻嘻的跟贾队长开起了玩笑。
贾队长把眼睛一瞪:“屁!兄弟,咱们俩真要成这样的连桥,哥哥我还求之不得!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 人,这御香园是日本人开的!”
“啥日本人干妓院这些日本人可真是什么钱都要挣!”
熟悉剧情的何少白自然是知道御香园是怎么回事,他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惊讶35不已。
贾队长摇头叹了口气:“兄弟,这日本人搞御香园可不是为了挣钱。他们,唉,算了,这事不说了,知道多了对兄 弟你没好处。”
贾队长欲言又止。
“哥哥,您瞧瞧您这就不干脆了,话说一半,这不是要人命我就是好奇,您给我说说呗。”
何少白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贾队长也是无奈,他走到门口看看无人,把门关上,这才低声说。
“兄弟,御香园里老鸨子,姑娘有很多都是日本特务,她们开妓院是假,收集情报,监视我们华夏人是真。这不, 今天晚上又有两个倒霉蛋要去御香园接头,呵呵,这御香园进去了可就出不来啰!”
“哥哥,原来是这样,我这人也不好这口,我连八大胡同都没有去过。”
“兄弟,你现在是不用去,家里家外都有新鲜的,等你新鲜劲过去了,指定得往八大胡同找姑娘玩儿去。”
贾队长不相信,他是以已度人。
何少白当然也犯不上跟贾队长争辩这个。
他在侦缉队跟贾队长聊了一会儿,也就回了少白医馆。 刚到少白医馆,罗勇正焦急的在门口转着圈圈。
他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个伙计。 伙计脚边放着两口大麻袋。
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 “黄老板,稀客啊!”
何少白笑着上前冲着罗勇抱了抱拳。
“少白大夫,这不是又收了一批好药材,就想着给少白大夫给送过来。”
“黄老板,你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短缺药材你这来的可真是时侯,请,请。” 何少白掏出钥匙把医馆的门给打开。
站在罗勇身边的伙计,把两大麻包的药给扛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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