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乌倮的人。”
白仲也不追问男子和乌倮什么关系,一把抓住男子的衣领提起来,冷声道:“你回去告诉乌倮,如果不想死,让他来找我,大秦没有了乌倮,我还可以培养下一个。”
说罢,白仲给他一巴掌,再随手把人丢到一边。
男子的脸颊,顿时被打得红肿起来,满嘴都是血水,狼狈地倒在地上。
白仲回头看了看月璃她们,又道:“你们做的很好,我们回家吧。”
“好!”
周钰点了点头,有良人在身边,充满了安全感。
嬴淑看着月璃等人,问道:“她们就是墨家的人?”
对于这些,她并不陌生,因为白仲收服墨家这件事,又不是藏着掖着,只要他们肯调查,很容易查得到。
白仲说道:“没错,公主也要加入我们墨家?”
“没兴趣!”
嬴淑随口拒绝了。
丹儿说道:“淑姊,你要不要到白将军府上看看?”
嬴淑摇头道:“还是不了,我怕白将军会不欢迎我,回去还有别的事情,你们走吧。”
走出了市坊,她就回去咸阳宫。
回到家里,白仲才问起她们过程怎么样。
大概就是她们二人在家无聊,继续去找丹儿到处逛,在市坊的时候,男子又带着人来找麻烦,想要强行把她们带走,不过月璃和梅兰竹菊五人,把那些人全部解决了。
周钰她们修炼过长生诀,但只是修炼内在,没有武艺在身,不懂如何动手,被保护还是需要的。
“大兄,月璃她们好厉害!”
白兰有点兴奋地说道。
白仲叮嘱道:“既然知道她们厉害,以后出门,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就把她们带在身边,知道了吗?”
“好!”
白兰和周钰同时说道。
当天下午。
子衿进来说道:“将军,乌家的人来了。”
她也是乌倮送给白仲的人,当然知道乌倮是谁,连忙走进来上报。
白仲慢悠悠地到外面一看,只见乌倮带着那个男子,站在大门外面。
“逆子,给我跪下!”
乌倮怒喝一声。
半边脸已经肿得和猪头一样的男子,浑身一震,然后不得不跪下来。
乌倮又说道:“将军,真对不起,我这逆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得罪了夫人和小姐,他该死。”
白仲抱着手,淡淡地说道:“既然你觉得他该死,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置?”
“我……”
要是杀了自己儿子,乌倮肯定舍不得,又看到白仲的态度,不会轻易罢休,咬了咬牙道:“拿我的木棍来!”
身后一个随从,把一根木棍递上。
“我今天就打死这个逆子!”
乌倮说着狠狠地一棍打下去。
男子痛苦地叫喊道:“阿翁,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乌倮不肯罢手,抡起木棍继续打,打得很用力,不是演戏的。
男子瞬间被打了个半死。
白仲只是看着,没有开口阻止。
周钰和白兰看了虽然觉得很残忍,但是没有心软,这个人就算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打得差不多,男子昏死过去,不能挣扎,无法叫喊,看似奄奄一息。
乌倮把木棍丢到一边,咬牙跪下去,道:“将军你看这样可以了吗?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真的不想活活打死,如果将军还不满意,我只能打断他的双腿,求将军放过我们。”
“我是可以了,不过丹儿呢?”
白仲对此没所谓,回头看着丹儿,询问她的意见。
什么只有一个儿子,这种话白仲是不屑的,以乌倮的地位,不可能只有一个儿子。
丹儿冷淡道:“我还没解气,你知道麃邑公是谁吧?我的大父!”
“什么!”
乌倮当然知道麃公是谁。
大秦的老将,和蒙骜他们同一个时代的人,在大秦的地位不低。
那个逆子,连麃公的孙女都敢打主意,自己后悔了,不该让他来咸阳,一直待在平凉多好。
“逆子,你这是要害死我!”
乌倮大怒,狠狠地踢了两脚。
丹儿轻哼道:“你们能不能活,就看我大父怎么处置了。”
从昨天到今天,两次骚扰,她肯定有点生气。
说罢,她直接出门回去。
“梅兰,你们护送丹儿回去。”
白仲没有再为难乌倮,目前还需要乌倮帮自己办事。
不过麃公会怎么做,他无法干预,也和他没关系。
乌倮马上说道:“明天一早,我送五千匹战马去给将军,给将军赔罪,请将军不再追究今天的事情。”
要是白仲追究到底,带兵去把他的牧场全部灭了都不成问题。
乌倮现在很害怕,唯有尽力地赔偿白仲,祈求原谅,还要继续维持自己和白仲的关系。
再然后,他让人带上男子,匆忙地跟上丹儿,去跟麃公赔罪。
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如果实在没办法,这个儿子不要了,删号重练,他也要保证自己活着。
虽说虎毒不食儿,但那是老虎而不是人。
“好了,没事了!”
白仲叮嘱道:“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有人敢欺负你们,尽管告诉我,知道吗?”
白兰乖巧地点头道:“知道了,大兄最厉害,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白仲又道:“另外,你们也不要欺负别人,一定要记住!”
“我们知道了。”
周钰轻声道:“我和兰儿,都不是那种坏人。”
白兰附和道:“是啊!大兄你就那么不信任我们,我和丘嫂都要生气了。”
她们没有生气,只是跟白仲开玩笑,然后开心地回去。
——
傍晚。
牧场内。
乌倮心疼得很,不过又觉得很幸运。
如果麃公再年轻二十岁,今天不仅是男子,连乌倮也活不成,但他年纪大了,心性不一样,只是打断了男子的双手双脚,就把人放回去。
“舒儿,你醒了!”
乌倮连忙说道。
男子叫做乌舒,被打断手脚,直接痛晕过去了,此时刚睁开双眼,就感到浑身都痛,虚弱道:“我还活着?”
“活着,当然活着!”
乌倮安慰道:“白将军的金疮药,不仅止血有奇效,还能续骨,你好好休息,很快能好起来。”
提起了白仲,乌舒恨得瞪大双眼。
乌倮见此郑重道:“白将军和麃公,不是我们乌家能得罪的,若你还保留这份仇恨,我只能没有你这个儿子!”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淡淡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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