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霾,厚重的乌云仿佛压在心头,给这院子增添了几分压抑的气氛。
沈卿手持一根枯枝,身形轻盈如燕,目光淡然。华秋风则紧握长剑,剑身寒光闪烁,气势逼人。
两人相对而立。
“主子,要不属下也不持剑了。”华秋风有些担忧的看着沈卿。
他万一收不住力道伤到她怎么办?
“不必,你尽全力,我探探你的底。”沈卿抬手,示意华秋风动手。
瞬间,华秋风率先发动攻击,长剑如银蛇出洞,直刺向沈卿。沈卿侧身一闪,枯枝巧妙地拨开长剑的锋芒,动作行云流水。
他招式凌厉,剑影交错,沈卿却不慌不忙,以枯枝为器,见招拆招。她身姿灵动,步伐变幻莫测,在华秋风密不透风的攻击中寻找着破绽。
一时间,院子里风声呼呼,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突然,沈卿看准时机,身形一转,枯枝如灵蛇般绕过华秋风的剑势,直逼他的胸口。华秋风想要回防,却已然不及。
最终,沈卿的枯枝稳稳地抵在华秋风的心口处,她微微喘息,神情淡然,似乎赢他并不费力。
华秋风一脸震惊,他才反应过来,那天在巷子里,她可能根本不需要他救。
“主子好身手。”
“你也不错。”沈卿扔掉手中的树枝,转身上了阁楼,“跟我来。”
她坐下来,示意华秋风坐在对面。
“这……”
“坐。”沈卿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我有事问你。”
华秋风坐下来,看着沈卿熟稔的煮茶动作。
“风声现如今还有多少杀手?”
“高层共二十人,中层五十,低层一百余人。”他答道,“主子为何突然问起风声?”
“近日京城会有异动,我需要人手。”
华秋风心头一颤,她是想将风声收入囊中。
“虽然风声近日呈衰退之势,但毕竟有几十年的根基在,并非可以轻易拿捏。”
沈卿端起茶杯亲了一口,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
“所以,我才需要向你了解。”
华秋风叹了口气,“风声中的杀手大多都是一些,无父无母、被人遗弃的孩子培养起来的。平时受毒药控制,每月十五发放解药。”
“解药在哪?”
“藏药阁,有药阁长老守着。”
沈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华秋风,“按理说,杀手组织内部的消息严禁透露,你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说了出来?”
“确实不能轻易透露,每一个想要脱离组织的杀手,都要服下捣毁记忆的药丸,他们也给过我。
但是,我亲眼见过他们把那个服下药丸的杀手一剑封喉,所以我没吃。然后被抓追杀,重伤昏迷在路边,蒙主子搭救。”
所以他来了京城很久,一直都是捂的严严实实。虽然很少有几个杀手能打得过他,但是也挡不住轮番上阵啊。
提起搭救,沈卿有些许尴尬的垂下眼眸。
“晚些时候,你带我去看看风声的所在之地。”
“是。”
华秋风走了以后,沈卿叹了口气。
“沈卿,我们现在也算是统一战线了吧?”第七点出现在沈卿面前的棋盘上,傲娇的扬着头上的角。
“嗯。”她点头。
“那你如实的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武功?”
“嗯……”
“不许编一个出来骗我!”
“好好,那你好好听。”沈卿站起来,倚靠在栏杆上。
“我在成为公司的金牌催眠师之前,接过无数委托,全部评为优级。直到有一次,师父告诉我,我可以接触高级委托了。
所谓高级委托,一单的价格高过千万,甚至上亿。是为了在某些人那里得到某些想要的信息、情报。
而能办的起高级委托的人,黑白两道皆有,黑者居多。一个势力为了摧毁另一个势力而雇催眠师,去读取自己想要的情报。
而从接了高级委托开始,这个催眠师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未知,有人会拼了命的去杀掉这个人。
师父为了让我能够自保,在决定教我催眠术开始,就让我跟着学习各种武术。
我如今的身手,也是无数次死里逃生练出来的。”
高收入,高风险。
第七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数据检测时,她的数据那么好,与这个人物的适配度那么高!
沈卿这样的,你就是给她安排一个乞丐身份,她也能混成丐帮帮主。
“明白了吗?”
“那你师父,是怎么死的?”
“她是被曾经的一个委托人杀的,说来狗血,她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竟然爱上了一个自私的男人,为了区区三千万,出卖了师父的位置。”
师父让她离开那个地方,永远不要再回去。可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她耗费时间精力,亲手为师父报了仇。
“要我说,爱情,是这世界上最可有可无的东西。”第七点直接进行高级发言。
“是啊。”
傍晚。
沈卿跟着华秋风步履匆匆地来到了京郊外的后山上。他们站在山顶,山风拂过,衣袂飘飘。
从上往下看去,只见在那葱郁的山林之间,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建筑群。那建筑群错落有致,青瓦白墙在绿树的掩映下若隐若现。远远望去,屋宇相连,飞檐斗拱,透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那就是风声的总部。”
沈卿颔首,微微闭眼,感受了一下山风。
“你的身手在风声里面排第三?”
“是。”华秋风点头。
“老大是谁?”
“老大是春夜。风声四大首领,春夜,夏雨,秋风,冬雪。我见过两个,唯独没见过春夜。”华秋风开口道,“自打风声组织衰败以来,春夜也曾出手干预过,效果并不明显。风声新一代杀手,甚至难以遵守保密规则。”
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要等江灼回来,她需要一个帮手。
四十天,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且还不能被皇帝发现。
造反篡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每次想起,她都会觉得兴奋异常。
两日后,江灼进城后,马不停蹄的进宫汇报了云州的情况,然后得了赏赐回丞相府大睡一觉,打算养足精神再去找沈卿。
可他一醒来,屋里昏暗暗地,只有一盏并不明亮的烛台摇曳着烛火,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坐在窗边,借着烛火看着书。
“卿卿?”
沈卿闻声转过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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