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爬吗?”邱墨一脸忐忑,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秦万明。
秦万明站在墙角,脸色阴晴不定,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他长叹一口气,愤愤地转身,脚步沉重地回了院子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此刻的他,满心愤懑,需要小发雷霆一番。
片刻后,秦万明换了身不起眼的衣裳,脸上还严严实实地蒙上了面巾,再次鬼鬼祟祟地来到那个墙角。
他深深地闭了闭眼睛,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一咬牙一跺脚,一鼓作气就从那个洞里往外钻。
旁边旱厕那刺鼻的气味熏得他根本睁不开眼睛,更是不敢大口呼吸。本想憋着气赶紧爬过去,结果中途悲催地卡住了。
“推一把!”秦万明又羞又恼地喊道。
邱墨闻言,赶忙上前,双手用力推他的屁股。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带着两个人突然出现在秦万明眼前。他们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秦万明这狼狈的模样。
秦万明整个人顿了一下,身子瞬间僵住。可身后的邱墨还在一个劲地推他,而且力道越来越大,最后还真把他给硬推了出来!
“秦二公子,抗旨不遵,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士兵的声音严肃而冰冷。
“呵呵,我只是不小心爬出来的。”秦万明尴尬得无地自容,强装镇定地站起来,转头就朝着大门的方向快步走去,“我这就回去了。”
士兵伸手拦下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口谕,秦万明不遵圣旨,禁足加一个月。”
“什么时候的口谕?”秦万明眉头紧蹙,满心的不服气。
士兵笑了一下,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陛下说,抓到你逃出来的那一刻,即刻生效。”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秦万明黑着脸,满心不情愿地朝着府门口走去。
“诶,秦公子,您还是从哪来从哪回吧,否则被有心之人看见,拿你做文章,陛下也不好做啊。”士兵好心提醒道。
秦万明恨恨地看了眼那个狗洞,又抬头看向那个士兵,后者朝着狗洞挑了挑眉,一脸的不容置疑。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秦万明只能又费劲地爬回去,待在房间里好几日都没出门。
……
皇宫。
华秋风急匆匆地来到沈卿面前。
“主子,属下带人跟着那天的黑衣人,蹲了好几天,终于看到李辛从一个茅草屋里出来了。”
那人确实跟慕容盛长得很像,但是又多了一股莽夫味。
“好,这几日你亲自去盯着,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沈卿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折子批完,扔在一旁。
江灼半躺在她的软榻上看着书。他好点了以后,就被沈卿接来了皇宫,至少比丞相府安全。
“这个李辛,能明目张胆的用北地人屡次刺杀,却不敢住在京城里。”江灼放下手中的书,轻嘲一声。
说他胆子大吧,他跟个老鼠一样偷偷藏在茅草屋。
说他胆子小吧,他屡次三番的搞刺杀。
“怕是卧薪尝胆,等着坐皇位呢吧。”
掌握了李辛的踪迹,也算是松了口气。沈卿难得轻松一下,晃晃悠悠的跟江灼一起在皇宫里闲逛。
天气回暖,阳光正好。
“这样好的阳光,我都好久没好好感受了。”
都怪她爹,非要赶鸭子上架让她做皇帝。每天忙的要死,还要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卿卿是明君,自然会累些。”江灼看着她的侧脸,浅笑着。
沈卿转过头看向他,“昏君就不累了吗?”
“我不知。”
沈卿深吸一口气,看着远方的天空,心情很好。好像她的愿望都实现了,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家人好友,都在身边了。
她转头看向江灼,眼神有些许复杂。
“怎么了?”江灼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沈卿牵上他的手。
“当然。”
有她在的每一天,他都觉得未来可期。
难得过上了半天的清闲日子,那短暂的宁静与闲适仿佛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安宁。
第二日便又如往常一般进入了新一轮的忙碌,仿佛永不停歇的齿轮再次飞速转动起来。
诸国朝拜在即,这是关乎国家颜面与外交的大事。最迟后日就要有使臣进京了,各项准备工作都需紧锣密鼓地筹备妥当。
“接待使一职,诸位爱卿可有人选推荐?”沈卿手撑着头,微微眯起双眸,目光缓缓扫过站在下面的一众朝臣。
她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疲惫,却又不失威严,期待着能从这些臣子中听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官员一言不发,反正提了也没什么用。
“众爱卿为何一言不发?”
“陛下英明,心中定然已有合适的人选,我等不敢擅自揣度。”秦沧海一张口就是阴阳怪气。
“嗯,那朕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呢?”沈卿摊了摊手,疑惑地问道。“朕养一群废物,就为了没事的时候给朕添堵吗?”
又挨骂了。
崔怀宇站在下面低着头,果然伴君如伴虎,当官比经商更难啊!
“拿着朕发给你们的俸禄,一天天无所事事。秦沧海,那个白玉楼酒楼门槛都被你踩平了吧?天天什么都不干,一把年纪了就知道喝酒啊?”
“没做点什么实事,光等着朕给你养老啊?”
“怎么着,累死朕,你继承皇帝?”
底下的朝臣呼啦啦跪了一地,“臣等不敢。”
秦沧海更是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他恭维她两句还被痛骂一顿。
沈卿叹了口气,一看他们跪下就头疼。
“朕让你们说自己的建议,建议不行,也就是怼你们两句罢了。朕是明君,又不会动不动砍你们的脑袋。”
她残暴的名声,这么深入人心吗?
“快起来吧,看见你们就头疼。”
“谢陛下。”
“陛下,臣自请担任接待使一职。”崔怀宇从队列中走出,躬身行礼,神色坚定。
沈卿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微微抬手示意他接着说。
“臣从前行商,走南闯北,历经诸多地域,与各国人士皆有过交集,也因而明白一些各国的风俗习性。
若陛下信任,臣愿全力以赴,担此重任一试,定当不辱使命,为我朝增光添彩。”崔怀宇目光诚恳的开口道。
而且,他现在担任礼部侍郎,在礼部备受排挤,没有功绩很难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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