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不屑地看了一眼这凤凰男,只是一闪身,这货色就打了个空,差点把自己摔个狗吃屎。
男人越加愤怒,犹如受到了羞辱,转身还要拳脚相向,此时忽然听见楼梯上传来了一声怒斥:“梁兰成,你住手。”
众人扭过头,看见席婉秋面色冷凝,款款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婉秋?”
梁兰成两眼放光,赶紧迎了上去:“你终于肯见我了?你听我解释,那绝对是别人陷害我的,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唯一,是特殊,是偏爱,是不能失去的宝贝啊……”
席婉秋根本没理他,径直走到了洛川面前,颔首致歉道:“洛先生,实在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我是给你送当票的!对了,昨晚上休息得怎么样?”
“我最近就没休息得这么好过,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像是重活了一次。所以,真的是要感谢您!”
“客气了,我们就是谈成了一个买卖而已。以后有什么需要,还可以找我。”
洛川微微一笑,将那当票和当金亲手交给了席婉秋,转身便走。
一旁的梁成兰满眼嫉妒和愤恨,大声怒问:“婉秋,这个人是谁?是不是就是他说了我的坏话?”
席婉秋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幽幽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再告诉你一次,以后,席家的钱,再不养你这个白眼狼,我席婉秋的事,也轮不到你过问。该走的程序,我会让律师联系你的……”
“可是婉秋,你不能把我的银行卡封了啊,你知道的,我现在需要钱……我是爱你的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婉秋,婉秋……”
一片嘈杂,人间闹剧。
洛川才走没多远,就听吭哧一声,姓梁的被几个人从花店里给丢了出来。
“你站住!”
狼狈不堪的梁兰成将怒火转而洒在了洛川的身上,疯狗一样冲过来拦在了面前。
洛川漠然道:“你要做什么?”
“你说,是不是你从中作梗!”梁兰成厉声道:“你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巴?”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我……老子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梁兰成咬牙切齿,低声道:“你坏了老子的财路,我就要断了你的生路。”说着,迎着洛川的面门又抬手便打。
这一次,洛川没再客气,微微侧头,躲过攻击,伸手抓住其手腕,像是扥死狗一样,直接将其掼摔在了地上。
梁兰成哎呦一声,挣扎两下,竟然没爬起来。
“白皮菜鸡!”
洛川轻蔑地吐出四个字,潇洒而去。
趴在地上的梁兰成恼羞成怒,看着洛川的背影嘶吼道:“你等着,我收拾不了你,总有人能收拾你。”
回去的路上,大熊打来了电话。
“哎,川子,小五刚才和我说,今天早上,他看见一个人在你们店门外鬼鬼祟祟的,看那背影,有点像是那赌鬼。你小心点啊!”
洛川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其实此时此刻,身后就有人在跟踪自己,他早早的就察觉了,只不过不想理会罢了。
师父于寻风和他说过,“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万事不可心乱。在对方还没做出行动之前,犯不上太当回事。尤其是干他们这行的,谁还没有几个仇家啊。
回到店里,正好于寻风要出门。
“少爷,我去乡下一趟,听说附近出了个凶墓,死了好几口了。我怀疑,有阴货流出了……”
“师父,不是说了嘛,没人的时候,咱们还是师徒相称嘛!”
于寻风一笑道:“是,少爷,听你的。对了,这两天,你自己看店,小心着点。那人骨骰子可是个招风的宝贝,一旦有人知道在你手里,肯定会不甘寂寞的。”
洛川连连答应着,亲自送走了师父。
此时已经晌午了,他正要关上店门,去对面的退之茶楼找大熊蹭点茶点尝尝,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子奶香味儿。扭头一瞧,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正在店门一侧徘徊着。
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直到对方咬牙攥了攥拳头,像是下了决心是的,走了过来,才认出来,她就住在巷子里,好像别人都叫她冯婶。这老太太都六十多岁了,既不是吃奶的孩子,也不是哺乳期的产妇,怎么会有一股子奶腥味儿?尤为特殊的是,冯婶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像是在踮着脚走路,总感觉,脚下有一双看不见的高跟鞋似的。
“你是川子吧,您师父在吗?”
“冯婶?我师父不在,怎么,您有事?”
老女人看了看左右,走进了店,突然扯开袖子,惊慌道:“你看我这……”
那股子怪异的奶香味扑鼻而来,就看见,冯婶的胳膊上,有一个不大的血口子,像是咬的牙印一样,里面已经溃烂了……伤口不发臭,却冒出奶腥味儿,这还是第一次见。
“我想让你师父给我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洛川上手轻轻按了按那伤口,不见血水、脓水,却看见一股股类似于牛奶一样的白浆从里面流了出来,洇洇不断,而冯婶则疼的面孔瞬间变了形,哀嚎不止。
洛川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奇闻异事,但有一样,他很清楚,这牙印应该是孩子咬的。
“小川啊,都是街坊,你师父不在,要不你给我处理处理?这整天的疼啊,让我死的心都有了!去医院好几次了,开了不少的药,根本不管事。”
洛川看着那伤口,很清楚,这根本就不是医院能解决的事。
伤口上泛着黑斑,老太太眉宇之间也透着一股子霉气,这明显是邪物所伤。
“冯婶,这伤口怎么来的?”
“嗨,其实也没什么,我家那孙女不听话,我训斥了她几句,结果她就咬了我一口,谁知道,就这样了……我听他们说,你师父有什么艾草粉能拔毒?这样,你卖给婶子一点,我说不准就好了!”
洛川站起身,冷淡道:“冯婶,我们是当铺,不是药铺。都是街坊,帮忙是应该的,可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真帮不了你。要不,你回去再考虑考虑?”
说着,起身就要送客。
他们做当铺的,每天都能听见无数的故事,什么故事是真,什么故事是假,他一听就知。
如果没记错,冯婶的孙女都已经上小学了,而她手上的伤口,更像是刚长牙的孩子所伤。
老太太眼见着瞒不下去了,颤声道:“这事八成和红衣裳有关。要不……要不,你跟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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