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血液不断流入水井,矜九司的脸色也越发苍白,气息也有些不稳。
空空开口道:[够了够了,主人。]
矜九司闻言,才将手收回来。
云沉雨急忙从离得最近的暗卫手里拿过利剑,割开自己内衫的一角,将剑往地上一扔,立刻拿着布料轻轻将矜九司的手缠起来。
“殿下是何等的金尊玉贵,日后不可再这般不管不顾,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她低声说道。
“可臣不想殿下如此冒险。”
云沉雨心中一刺,低垂的眼眸中渐渐布满了戾气。
北越!西姜,南离
空空:[主人,他他他刚才]
“嗯,本殿感受到了。”
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就想着要黑化呢?不合理啊。
云沉雨给矜九司简单包扎好后,抬眼的瞬间,眼中的戾气尽数收敛,换成了一抹柔情蜜意。
“殿下,此间事已了,我们该回府了。”说着,他将矜九司打横抱了起来,往云府的方向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受伤了,我抱着要走快些。”
“本殿伤的是手。”
“殿下靠着臣歇息会儿吧,夜晚风大,殿下要抱紧些才暖和。”
“”
云沉雨抱着矜九司渐渐走远,而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的几个暗卫,此时全都呆愣在了原地。
主子被掉包了?
主子居然堂而皇之地抱着那位光明正大地走了?
完了完了,发现了主子最大的秘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哥几个,那位就是在主子院子外,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的人吧?”
“真没想到,她居然就是传闻中的莱凰公主,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主子居然,居然和她暗通款曲。”
“闭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什么暗通款曲,那叫两情相悦,懂不懂?”
“这才是真正天作之合,金童玉女嘛,君家那位,差远了。”
空空: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像你们这么八卦的暗卫?
一路上,矜九司都安静地靠在云沉雨怀里。
她其实能够感受到云沉雨的变化,只是不明白他为何变得这么快。
回到云府之后,云沉雨小心翼翼地抱着矜九司,放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紧接着,他下令让隐匿于暗处的暗卫以最快速度取来品质最佳的伤药。
\"殿下能否答应我,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去做如此危险之事,好吗?\"
云沉雨的嗓音略微颤抖着,其中蕴含的担忧与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只见他缓缓蹲下身子,轻柔地打开盛放伤药的瓷瓶盖子,用指尖蘸取些许药膏,而后极其小心谨慎地涂抹在矜九司那受伤的肌肤之上。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矜九司却始终沉默不语,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云沉雨不禁心生疑惑,于是稍稍抬起头,目光恰好与她交汇在一起。
就在这一瞬间,他直直地望进了她那双清澈而又深邃如湖水般的眼眸之中。
此刻,矜九司清楚地看到他眼底尚未消散的痛楚,她的眼睛在这一刻被刺了一下,心脏也跟在颤了颤。
终于,在短暂的对视过后,矜九司展露出一抹明媚动人的笑容,轻声应道:\"好,一切都依丞相大人所言便是。\"
说罢,她的双眸依旧目不转睛地紧盯着眼前这个满心忧虑只为她一人的清俊美男子。
驿站,北越营地。
房间内,南宫淮左等右等,天渐露白,始终没看到那两人回来,他的心里开始慌了起来。
难不成事情败露了?
那个地方如此偏僻,就几个放马的和种田的,不可能会被发现。
除非,驿站被东华严密监视起来了。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们三国合谋的一举一动,东华岂不是都了如指掌?
“来人,去别院看看是怎么回事?务必将他二人找到。”
“属下领命!”几个下属的身影立刻退出了房间。
南宫淮想了想,心中越发不安。
一个时辰后,出去打探的人便回来了。
“怎么回事?你们当本太子是傻子吗?让你们出去查探消息,你们就这么敷衍了事?”
南宫淮看到自己刚派出去没多久的人居然回来了,脸色铁青一片。
那可是城郊野地,来回少说两个时辰,他们这才刚出去没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
不是玩忽职守欺瞒本太子,还能是什么?
“回禀殿下,属下们刚进入那片林区,还没进入别院的范围,就发现林子中有不少哨子在埋伏。属下们不敢轻举妄动,这才匆匆赶回来禀报,请殿下定夺。”
南宫淮的心沉了下去,看来驿站真的已经被东华监控了,那两人,此刻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必须马上和西姜、南离商量一下,计划有变。
“加派人手严守驿站,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来。还有,立刻去请西姜和南越的使臣速来一趟,让他们小心东华的动向。”
“是!”下属们领命而去。
南宫淮握紧了拳头,眼珠不停地转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西姜营地,南宫淮的人被拦在门外。
“请回去告诉你们的太子殿下,我家大人偶感风寒,无法前去北越营地。”
随从说完,咚地一声将门关闭了。
南宫淮的人脸色极其难看,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而另一边的南离营地,南宫淮的另一批人也吃了个闭门羹。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人问道。
另一个人回道:“还能怎么办?赶紧回去同殿下说啊。”
两批人马回来后,将情况告知南宫淮,气得他将桌面上的茶具都打翻在地。
“一帮落井下石的小人,三国盟约,形同虚设。好,既然他们不仁,那就休怪本太子不义了。”
南宫淮立刻将几名亲信招至跟前,低声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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