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的是土豆、萝卜,还有一碟腊肉,主食是杂面馒头。
陈光明注意到孟小杏哥哥的小孩子都盯着那一小碟腊肉直咽口水,也不好意思多吃,只尝了两片。
晚上他们三人挤在一个土炕上熬过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在孟小杏的带领下,三人开始挨家挨户寻找老物件。
结果老物件一件没收到,鸡倒是买了六只。
难得下乡一趟,这不要票的土鸡怎么也得带几只回去。
“小杏,你确定全村我们都转完了?”
陈光明有些疑惑,这也没见着那刘地主家啊。
“陈哥,都走完了啊!”孟小杏不敢怠慢连忙说。
她现在已经知道这位陈哥是个真正的有钱人,掏钱买鸡就跟买大白菜一样,五子哥都得听他的。
“你确定?再想想。”陈光明追问道。
既然已经来到这了,怎么也得要去刘地主家看一看。
假若是和剧情出现了偏差那就更得弄清楚了。
韩春明和张富霖两人听到他的问话,都疑惑地看向他。
他们不明白今天陈光明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问题,就算漏掉一两家也没多大事吧。
“哎呀!”
孟小杏拍了下大腿说道:“还有村东头刘地主家,他家不跟大家伙挨在一起我就给忘记了。”
陈光明点了点头,心底庆幸不是出现了偏差。
随即他说:“那这样,小杏你和富霖先把鸡送回去了,让你妈和嫂子们帮忙把鸡全杀了,两只中午炖鸡汤,剩下的四只我们下午带走。”
现在他们三人每人手上都拎着两只鸡,有些不方便行动。
把鸡都杀了下午更好带回去,现在的温度只有十几度,也坏不了。
孟小杏抖了抖手上的土鸡,乐呵呵道:“得嘞,那您和我五子哥呢?”
陈光明笑道:“我们先去刘地主家看看。”
“那你们可要注意些,那人叫刘满堂,很会谋算。”孟小杏提醒道。
陈光明两人按着孟小杏指的方向,走了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了刘地主家。
这地主家果然是不一样,别人都是土房,他们家都破产了还能住上青砖房。
正好今天刘满堂没上工,两人说明来意,没费什么口舌便被带进屋。
韩春明一见到那床和柜子就跟猫见到耗子一样,急忙凑上去这瞧瞧,那摸摸,更夸张的还一脸陶醉地拿鼻子闻了闻。
完了附在陈光明耳边说:床是海南黄花梨,一对面条柜是紫檀木,都是清代的东西。”
好东西啊!
穿越前,他一个外行人都知道海南黄花梨无比昂贵,做个手串都是奢侈品,更何况现在是一整张床。
原剧中,韩春明就是为了这张床和破烂侯在这里耗了十几天,直接把他和苏萌的婚事给弄黄了。
不过那是改革好几年后的事情,现在他和韩春明既然来了,那就没破烂侯什么事了。
陈光明也靠近仔细察看一番,然后向刘满堂说:“刘老哥,你这床跟我家里的围栏是一对的,不知能否卖给我们?”
刘满堂呲牙笑道:“您就是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把这个床卖给你,这床从我往上四代都在上面睡过。”
陈光明和韩春明闻言对视了一眼,这地主家出身的果然没有那么好糊弄的。
“您开个价吧,我们诚心买。”
陈光明清楚他说不卖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抬价,若真要没卖的心思,估计他们俩连东西都见不着。
刘满堂道:“真不卖。”
陈光明咬咬牙说:“一百块。”
刘满堂笑呵呵地摇头。
陈光明继续劝说:“我们已经很有诚意了,现在新打一张这么大床也就五十块钱。”
刘满堂依旧无动于衷,坐在那卷着烟丝。
“春明,你跟他好好磨一磨,我出去抽根烟。”
陈光明实在没什么耐心跟这刘满堂软磨硬泡,这个韩春明更在行一些。
来之前他就有了心理准备,若是那么容易,早就被破烂侯给拿下了,哪还轮得到后面的韩春明。
陈光明出到屋外,正好遇到赶过来的孟小杏和张富霖。
孟小杏张口就问:“陈哥,我五子哥呢?”
陈光明指了指屋内,说:“在里面,你们先别进去。”
十分钟后,陈光明重新进屋。
里面韩春明已经把价开到一百五了,还是没能拿下。
陈光明懒得再多废话,直接说:“两百块,这是我们能给到最高价,如果你还不满意,我们只能走人了。”
“再添一百。”
刘满堂见陈光明不像在说假话,终于改口了。
“我们走。”
陈光明说着直接转身走向门口。
韩春明也没有任何犹豫,虽然他很想拿下这床,但价格早已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孟小杏得知他们为了一张旧床要出两百块,竟还买不下来,转身破口大骂道:“刘满堂,就一张破床两百块你还不卖,就留着自己下蛋吧。”
“行,两百就两百,给现钱你们立马搬走。”
刘满堂见人真要走,终于急了。
搞定了清代的黄花梨木床,那一对面条柜就简单多了,三十块钱直接拿下。
四人当即把床给拆了,抬回孟小杏家。
孟家人得知他们花了二百三十块钱去买一张旧床和两旧柜,全都惊掉了下巴。
这钱在农村打一套“三十六条腿”都还能剩下二三十块。
傍晚,陈光明三人终于回到了京城韩春明家。
床和柜没法带回来,得要孟小杏她爸借队里的拖拉机帮送进城。
这一次可谓是收获满满,看着一屋子的好东西,陈光明和韩春明两人都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
“这怎么分?”
韩春明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哪一件都喜欢得很。
陈光明想了想道:“春明,我们是不是先找人把那三件东西鉴定一下?”
如果这三件有一件是真品,那就好办了,正好十件。
韩春明拍了拍大腿,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去找我师父关老爷子帮掌掌眼。”
关老爷子家距离韩家很近,都是一个胡同的。
当即一人抱罐子,一人拿字和画,快步出了韩家。
“这才刚回来,又跑哪里去?记得回来吃饭。”韩母在厨房探头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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