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就有意思了,咱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你要提表现好的小年轻,有那优秀的咱也不反对,省的说我们老员工霸道,可咱也没瞧见你内定其他小年轻啊,咋,你两只青蛙眼只看见大学生个小年轻,看不见其他人?”
张春兰要么不开口,开口是直接把巴掌往游副经理脸上扇,把他脸皮扯地上,还得踩两脚。
游副经理脸挂不住,正要反驳——
他口中原本缩在人群后的几个小年轻,其中的吕小娟昂首挺胸走出来。
她急不可耐的说:“张组长说的对!游经理,咱也是年轻人,您悄摸摸定名额,可没咱得份!”
竟是来讨伐游经理的。
“可见您眼里只有后台硬有背景的大学生,咱累死累活也入不了您的法眼!”
高厚志冒了个头帮腔,快速说完就缩回了脖子。
陈鹏飞接上。
他阴沉的脸上带着刻薄:“内定就内定,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虚伪!”
自他表哥林汉阳在公司丢了大丑被发配,他越发嘴上刻薄,看谁都不顺眼,跟谁都有仇似的。
也不怕得罪人。
他最崇拜的表哥都被这帮子人搞下台了,他有啥怕得罪的!
游副经理被你一句我一句直白赤裸的指责,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梁勇硬着头上前一步。
他眼睛不敢看游副经理愈发难看的脸色。
“风采大赛能者上,游经理您内定有点说不过去,传出去您名声……也不好听。”
声音越来越小,但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
这就是威胁了。
几个人的小团体,最后只剩下严慧缩在后面。
吕小娟没耐烦的一把将她推前面。
严慧一个踉跄,慌里慌张。
“怂货!”吕小娟暗骂一句。
气着气着就习惯了。
游副经理冷眼瞧着这帮子小年轻还想闹啥幺蛾子。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老人大闹天宫,小年轻也想趁火打劫。
他瞪着严慧,“你想发表啥?”
顶着众人的视线,严慧紧张得心怦怦跳,脸红成猴屁股。
“我我我,您,您做事有失公道——”
话就像烫嘴似的,说得支支吾吾
严慧完全不敢看许姣姣。
许姣姣捂脸。
人要作死,真是谁都拦不住。
她说呢,人去哪了,敢情是加入敢死小分队了。
许姣姣无语。
更没想到平日里向来明哲保身隐形人似的梁勇也跟着凑热闹。
看来这次的饼的确诱人,隐形人也忍不住了。
呃,这么一看,新人里就她没加入。
这算不算一种她被新人排挤的意思?
许姣姣勾唇,那这种排挤,她喜欢。
这做人,得有眼力见。
人家老同志敢闹能闹,是有底气,有资格,他们几个刚进单位的闹,不是送上门的一盘菜是啥,游副经理料理他们,就跟踩死个小鱼小虾一样,简单的很。
果然。
甚至都不需要游副经理出手。
鲁梅‘呸’了声,不客气的骂道∶“一群生瓜蛋子能耐没几个,幺蛾子倒是多,也不对镜子照照自个,老张刚说的表现好的小年轻是你吗?
腆着个大脸就对号入住,秤砣还使唤不灵光,就晓得要这要那,戏文里咋说来着,我看你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几个小年轻哪经受过这种羞辱意味浓重的谩骂。
这劈头劈脑一顿,叫他们羞耻得抬不起头。
张春兰贴在许姣姣耳边十分嫌弃的跟她说∶“这种脑子不灵醒的,你以后少跟她混!被人卖了不知道几两钱!”
当着众人的面,被人指着鼻子劈头劈脑这么一通骂,吕小娟嚣张的气焰哪里还有,灰头土脸的硬是不敢说出反驳的话。
本就是接着老人闹事的档口见缝插针,跟着闹一闹,却没想到这些老人心眼比针尖小,一点光不肯给她们沾。
吕小娟一个年轻女同志,被鲁梅这么埋汰,差点气哭。
许姣姣∶“……”
新人只知道他们抱团闹事,想着法不责众,却不动动脑子想想这些老同志哪是省油的灯?
他们那点小心思在人家眼里就跟日光下一样,看的透透的!
其他老同志均均是一脸不善的看着几个闹事的。
本来他们就不太待见新来的,平日笨手笨脚,吩咐做事就拖拖拉拉,还不情愿,搞得他们不是来上班是来当领导的!
现在还敢跟他们抢名额,再不治治,真要爬他们头上拉屎了!
带严慧的师傅黑着脸出来。
她一把扯过严慧,骂骂咧咧∶“不看看自个几斤几两,闹,你闹了名额就能是你的?”
“呜。”
严慧哭丧着脸,头埋到胸口。
这句指桑骂槐的,吕小娟几人脸色都有些不好。
“小梁。”
梁勇的师父板着脸喊了声,内含某种警告。
梁勇僵着身体。
他过了会,在师父威严的瞪视下慢慢走出小团体。
“勇哥!”高厚志不知道为啥,心慌的喊了声。
梁勇背脊一僵,却没回头。
至于其他几个的师父,几个老资格售货员正老神在在的看戏。
压根没兴趣捞徒弟一把。
吕小娟眼瞅着小团体瞬间四分五裂,心里又慌又乱。
她指着两人,气的脸变形,“严慧,梁勇,你们两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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