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期间,江寻对婚戒是选了又挑,挑了又选,在看了许多张设计图后,才敲定了最合心意的一张。
这款戒指的设计简单又巧妙,银圈中散发着淡淡地光辉,透着一股静谧,虽不耀眼,却是十分的漂亮。
江寻一眼就看上了这对戒指,就像多年前,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安静的裴之玉一样。
而整个过程,裴之玉的参与却没有那么高,他对人对事一直都很淡,加上他和江寻已经登记后,有了一种拥有的真实感,也就对婚礼没有太大的执念了。
谁能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从一直想要逃离帝星这个地方变成了在帝星结婚。
要不怎么说,天意自有安排。
婚礼上,很多嘉宾都到了现场,里面包括了裴之玉的弟弟乔望。
乔望的伴侣塞德里克其实不明白自己家的雄主什么时候和巴利克家的雌虫那么熟,但是还是忍住疑惑来了。
婚礼上,江寻揽着裴之玉来到了乔望的面前,笑了笑:“弟弟,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乔望:“……”
塞德里克一脸疑惑:“七殿下认识我的雄主吗?”
江寻笑:“认识。乔望阁下和我的雌君一见如故,就以兄弟相称。既然他是洛斐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
乔望:“……”
塞德里克没有听说过什么一见如故便以兄弟相称这种说法,狐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但是场合不对,他也不便细究,所以只是举了举酒杯:“那边祝您和您的雌君新婚快乐,长长久久。”
江寻:“谢谢。”
他说完之后,又转向乔望:“乔望阁下也会祝福我们的是吧?”
乔望不满意江寻,但是又不想破坏自己家哥哥的婚礼,所以只能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当然。”
江寻笑:“当然什么?”
乔望闭了闭眼,似乎在隐忍:“当然会祝福你们。”
听到回答后的江寻高兴了,笑容明显深了不少,同样回了一句谢谢。
裴之玉在一旁看着,心中有些无奈。
两个幼稚鬼。
不过,他们两个没有当场闹起来就好,也算是进步。
因为裴之玉不能喝酒,全程都是江寻在替他喝,众人看到江寻的态度后,心中又是唏嘘了几分。
这只雌虫,真是得宠。
这些达官显贵,个个都是“人精”,在看到江寻对待裴之玉的态度后,也纷纷和裴之玉套近乎。加上裴之玉此刻身价已经不同往日,自然有不少虫想要巴结。
“洛斐先生真是嫁得好。”
“洛斐先生和七殿下简直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
“……”
裴之玉一时之间被不少虫围住,好在江寻一直在他身边,那些虫也不敢太放肆。
那位大火的小说作家也来参加了婚礼,因为怕引起瞩目,对方还在自己的后颈上贴了虫纹。
和现场到处游走社交的虫不一样,这位作家到了现场之后,就找了一个安静地角落,只吃东西不说话。
不过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他的样貌优秀,身形又好,若是以雄虫的身份出现在这,必然会引来很多雌虫的搭讪。
期间江寻有事走开了一会儿,裴之玉便走过去和这位作家聊了起来,两人倒是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裴之玉抿了口水,这是江寻怕他在婚礼上走来走去的渴着,特意装的水。他有些好奇道:“你的真名叫什么?”
正在吃小蛋糕的人耸了耸肩,他似乎永远一副懒懒的模样:“白予宁。”
裴之玉微微挑了挑眉,他就说呢,霍布祈,怎么会有人叫“活不起”。
白予宁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裴之玉的双眼多了几分探究和八卦:“对了,网上关于你的传闻可不少,都说你在七皇子身边受了很多虐待,身份卑贱得连雌奴都不如,但是没想到最后你竟然和这位皇子结婚了。”
写小说的,都喜欢收集素材,毕竟灵感来源于生活嘛。
如今江寻和裴之玉这副恩爱的样子,白予宁出于职业习惯,忍不住地想知道。
他们合作也有一点时间了,算得上是朋友,不然白予宁也不会受邀出现在婚礼上。既然是朋友,那么问一些私事也不算是太失礼。
裴之玉笑了笑,他自己也觉得神奇,自己竟然和江寻结婚了,“我和他感情一直很好,只是不知道网上为什么会传成了这样。”
他似乎也有些无奈,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表现得和江寻不合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网上传出了各种版本中,都没有一个是好的。
白予宁挑了挑眉,又摇了摇头:“下回我就拿你们当素材,写个虐恋。”
裴之玉:“婉拒了。”
虽说白予宁是在开玩笑,但是裴之玉一想他和江寻在话本子里虐来虐去的,就很不舒服。被迫分开三年已经够“虐”,不需要在话本子里接着虐。
白予宁笑了笑:“你不懂,这种文可受市场欢迎了。你一个商人,怎么能拒绝金钱呢?那不是出轨吗?”
刚想说点什么,江寻就走了过来,手自然而然地搭上裴之玉的腰,偏头亲昵地蹭了蹭怀中的人,问:“谁要出轨?”
裴之玉:“没谁要出轨。”
白予宁乐了,心想这两人还挺有意思。一个清清冷冷,光风霁月,另一个偏偏多了点邪气和偏执,真不知道怎么在一起的。
裴之玉将他们两人介绍了一下,算是认识,然后简单聊了几句后又走了。
新人总是是很忙。
婚礼上的宾客很多,但是并没有见到巴利克一家的身影,因为裴之玉和江寻没有邀请他们,他们实在不愿意因为什么名义上的某种关系而请一些自己看见了会难受的虫来参加人生中一次重要的活动。
而在家一直在等待邀请的巴利克、瑞奇和亚伦,等到了婚礼开始都没有接到邀请函,脸色十分地难看。
雌子出嫁,但是身为家虫的巴利克一家却没有受到邀请,这是公然的打脸。
帝帝都不少虫都知道这一家虫以前都是怎么对待裴之玉的,如今他们没有受到邀请,便偷偷生出了不少嘲笑。
坐在家中的亚伦不满:“雌父,为什么那只卑贱的雌虫没有邀请我们?我们可是他的家虫!”
因为没有被邀请的事,亚伦在雄虫圈子里面受到了不少嘲笑。
据说,裴之玉还对那只把他打伤的雄虫乔望很好,还把对方当做弟弟。
明明他才是裴之玉的弟弟!
他所有认识的雄虫的雌兄和雌弟赚钱了都会给他们花,但是裴之玉赚钱了却没有给他花过一分钱。
为什么?!亚伦不明白,也不高兴。
难道他当初让裴之玉去勾引贵族雄虫是错的吗?可是雌虫都是要嫁虫的。对于他落魄贵族的雌虫,嫁给贵族雄虫当雌侍已经是很好的选择了。
裴之玉怎么还不满意?甚至因为这件事不喜欢他!
巴利克本就在生气,在听到亚伦的话后,更加不满了,于是怒气一起,便发在了一直不说话的瑞奇身上。
瑞奇此刻的眼神有些麻木,听着雄主的骂声和雄虫崽子的质问,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也同样不明白自己是哪一步出错了,才让身边所有亲密的虫都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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