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悠如何担心她,她不知道,只是在被窝里懊恼了好久,愣是睡不着。
索性就起身找了屋里的珠宝首饰,打包了些衣服,打算离家出走。
她不想面对这里的这些人,她不是司徒业,应付不了,也不想应付。
看着打着盹的看门小厮,司徒业感觉离家出走也没那么难,可当她悄咪咪到门口,刚拨动门栓,就被小厮给喊住了。
“小姐?这么晚了,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
司徒业: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脸上扬起“平易近人”得微笑,脸不红气不喘的走向小厮,眼睛还偷偷瞄着小厮身后的扫把。
“无事,你看,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又大又圆?”
小厮看着她,并没有打算接她这话:“小姐,夜深露重,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司徒业突然指向小厮身后,语气带了惊诧:“爹,你咋来了?”
小厮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只平淡道:“小姐,您别为难我,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司徒业:?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是她傻了?还是这小厮太精明了?她竟然骗不动!
“好吧,我回去,你这人一点都不可爱。”
司徒业假装要走,略过小厮眼看着到扫把跟前了,扭头看向小厮,又故技重施。
“看,灰机!”
小厮一副无奈的模样:“小姐,您再胡言乱语,我就只能直接送您回去了。”
司徒业趁他不防备,拿起扫把就朝他脑门打去,使了吃奶的劲,可惜,小厮会功夫,躲过去了。
司徒业因为用劲太大,一不小心就摔了下去,摔了个脸朝地。
看着趴地上疼的哭起来的司徒业,小厮无措及了。
他刚刚不该犹豫要不要接住小姐的,哪怕他被小姐打一通,也比小姐摔地上要好啊。
等司徒容律黑着脸和李殊一起赶到司徒业房中的时候,司徒业正坐在床上苦着脸仰着头,生怕鼻血止不住。
景儿趁着将司徒业衣服送去浣洗的时候,将事情跟司徒容律说明了,顺便喊了江先生过来。
李殊给司徒业把了脉,开了伤药,就起身告辞了,今日他是看出来了,这司徒小姐失忆还将人给变的娇纵了几分。
司徒容律看着床上的司徒业,黑沉的目光仿佛能灼烧了她:“你莫要闹腾了,深更半夜的,你是想跑去哪里去?”
眼神像刀子一样,吓的司徒业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司徒容律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司徒业被景儿上伤药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疼,看着自己红肿的膝盖,眼眶红红的,到底是没有再哭。
只是声音嗡嗡的:“你轻一点,我疼。”
景儿冷清的声音响起:“小姐,若是怕疼,便哭出来,不必忍着。”
司徒业徒然后背发凉,这声音,这四丫鬟,就是当时司徒容律房间里的女人!
她活在太后监视下,也活在司徒容律监视下!
这个认知让司徒业打了个寒战,她,似乎现在就有几分水深火热。
“必须逃离!”她在心中暗暗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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