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都快想不起来,有多久没有做过这个噩梦了。
两年?三年
……想起来了,是当那个男人踏入监狱后,她的噩梦才结束的。
五年。
……
“小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伍文斌站在门外,一只手捶打门扇,一只手不停地扭转把手,试图把门弄开。
“师傅,你别逼我,我求求你了!”
苏棠躲在工作室的打印间里,全身抖个不停!
“师傅,我知道您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我们都冷静一下。”
她努力压抑住狂跳的心,想办法说服伍文斌拉回理智。
“您把手机从门缝下还给我,让我打个车走,我就当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也保证绝不会对其他人提起。”
后面三个字她还是没忍住情绪,带出哭腔,“好不好?”
门把手停止颤动,门外似乎安静了下来。
唐琬喉咙一滚,怯生生地朝门口试探,“师傅?……伍,伍总?”
话音刚落,一声巨大声响,门被暴力踢开!
木屑飞溅,唐琬下意识伸手挡脸的瞬间,一个黑影猛然将她扑倒在地。
伍文斌色眯眯的嘴脸,映入她惊愕的瞳孔中。
“小棠,宝贝,我太喜欢你了!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期盼着今天!”
伍文斌撕开自己道貌岸然的假面,眼底因欲望涨得通红,样子扭曲如同一只丑陋禽兽。
他把头埋在唐琬颈间,狂吸她身上的味道。
“你好香呀小棠,这个味道让我好兴奋,我好想一口吃掉你!”
唐琬扯破嗓子哭喊:“不要不要!求你了!有人吗?!快来人救救我!”
swt公司是独栋的两层建筑,位置在城边,今天又是法定节日,根本没有员工来上班。
伍文斌是以实习结束的欢送会名义,把唐琬骗来的。
就算她撕心裂肺叫破了嗓,都不可能有人听见。
激烈挣扎反而会激发伍文斌强烈的破坏欲和征服欲。
他伸手肆无忌惮地乱摸,“小棠马上就要21岁了,多好的年纪呀,可以享受一下男人滋味了。”
“我不要!伍文斌你放开我,放开我!”
唐琬疯狂摇头!使劲攥住那只伸向她腿根处的手,拼命抵抗!
“伍文斌,你也算是我师傅,怎么能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她一个即将跨出校园,初出茅庐的小白,很容易被前辈光环所迷惑,难以想象社会险恶的一面。
“你都叫我师傅了,除了专业知识外,我肯定得手把手教你点别的呀?”
伍文斌淫邪一笑,”这一步你迟早要跟其他男人经历的,倒不如把第一次献给师傅,就当学费了,我保证教会你怎么讨男人欢心!”
说着就暴力扯开了她的上衣。
“啊,不要!!!”
胸口一阵寒意,唐琬打了个哆嗦。
意识从深渊中被强制唤醒——
“你给我滚起来!”
何慧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刻薄的五官拧在一起,难看得能挤出水来。
唐琬从梦魇中惊醒,睫毛上还沾有水汽,迟钝地在现实和梦境间徘徊了数秒,看清面前那张傲慢的脸,清醒过来。
这又何尝不是她的另一个梦魇?
“妈妈,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你房间?”何慧嗓门分贝暴增,“真不要脸!你瞪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这鹤家有哪样东西是你的?”
“你算什么东西?敢把宥深赶到次卧去睡?”
搞半天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唐琬瞥见门口有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像沈姨。
这小报告是谁打的,不言而喻了。
她悻悻然坐起身,“妈妈,是宥深说最近工作忙,回家又不定时,主动说他要睡次卧的。”
“还敢狡辩!”何慧伸手做出要扇她的样子,“再胡说信不信我抽你!”
唐琬仰头看向她,脸上没有丁点惧意,“您不信可以当面问宥深呀,他不就在对面吗?”
“我儿子早就出门了,就你八点过了还在睡,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还懒得要死!你上辈子是猪变的吗?”
唐琬一肚子窝火。
家里又不是没佣人,再说他鹤宥深28岁的人了,有手有脚,又不是白痴,还需要她贴身伺候?
她忍着没发作,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情绪稳定,“那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跟您解释。”
何慧一掌将她手机拍到地上,好在是地毯,摔一下没事。
“你就这样跟你婆婆说话吗?没教养的东西!”
“再说宥深走这么早,现在说不定在开会,你做未婚妻的,家门和事业上帮不了他就算了,连基本的体贴周到也做不到!”
“现在还搞分房睡,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怀孕?”
看来何慧就是存心来找茬的。
唐琬不过住进鹤家半月有余,她几乎每次见面都在提孩子的事。
心里烦得不行,就好像女人除了子宫外,没有一点存在于世的其他价值。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女人偏爱为难女人。
唐琬只想赶紧把这尊大神请回去,低声下气地说着违背良心的话。
“妈妈,分房睡不代表我们不亲近,宥深和我会努力的。”
“光努力有个屁用,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何慧骂累了,她大清早来这一趟,除了为分房的事要教训一下唐琬外,还有个重要目的。
“今天是我去医院定期检查的日子,你跟我去一趟,我约了大夫给你做个生育检查,”
“啊?”
“啊什么啊?订婚的事过于仓促,当时就没有要你做婚前检查,万一你有毛病,咱们也别浪费时间,鹤家是不可能要一只下不了蛋的鸡的。”
唐琬不明白一个成天手里盘着佛珠,念经礼佛的人,嘴里讲出的话怎么这么恶毒?
不觉得自己人格很分裂吗?
“发什么愣,赶紧滚起来跟我走!”
厉渊坐在餐厅里一边看着平板上的股市行情,一边喝咖啡。
高列走进来,“厉爷,车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男人懒懒地应了一声。
高列刚转身过去,又转回来,“我们的人传来消息,唐琬小姐昨天回家脖子有些红,但好在没有很严重的瘀伤,只是心情看着不太好。”
厉渊的视线还在屏幕里曲折的线条上,不吭声。
高列继续,“今早听说鹤母强行带着她去医院做生育检查。”
“哪家医院?”
“康嘉。”
厉渊眼皮一掀,笑起来,“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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