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身材曼妙,cas的鱼尾裙更加放大了纤腰丰臀的效果。
她又将头发挽成一个优雅的低发髻,插着银色发簪,与礼服上的银线呼应。
鬓边几缕发丝自然垂落,整个人都散发着柔美的光芒。
不由自主就掠夺了在场众人的视线。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不知谁提了一句,“她好像是鹤家大少的未婚妻,叫…唐,唐什么来着?”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因为安嫣然就在旁边。
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当初圈子里盛传能与鹤宥深联姻的只会是安嫣然。
就连她自己都深信不疑,甚至连订婚宴的礼服都提前准备好了。
结果……
塑料姐妹花们悄悄瞟向骄傲的安大小姐,个个面露嘲意。
安嫣然本就因为唐琬抢了她的高光时刻而生气,再被那几个小贱人踩在她尾巴上嚼舌根,面目狰狞到变形。
服务员端着放酒的托盘在人群中穿梭,她取了一杯酒,猛灌进嘴里。
阴毒的眼神扫了眼四周,唐惜姚那个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户外平台上,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握酒杯,谈笑风生地围在厉渊周围。
他的气势天然带着压倒性的凛冽,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面对一帮人的恭维谄媚,厉渊淡淡点头,又一句没一句的回应,全当耳边风。
鹰隼般的目光穿过落地窗,始终投向宴会中那个玲珑的身段上。
女人身姿优雅,神情从容,只是略显拘谨的身体语言中,还是能读出她的局促。
唐琬在这里没有朋友,成群结队的人群中,她感觉自己就像困在浩瀚海洋中的一叶孤舟。
有种格格不入的孤独感。
偶有人看在鹤家的面子,上前来跟她打招呼,她表现得体面又礼貌。
随意寒暄两句后,发现自己对上流社会的交际一无所知。
双方会因为没有共同语言,又尴尬分开。
她只能通过不断喝水,来掩饰内心的煎熬,全然没有感应到,自己落进了一股潜藏的占有欲和审视的眸光中。
“厉爷,这么巧。”
一个身影挡住了窗内女人的身影。
唐惜姚眼中无他,朝厉渊款款而来。
周围男人们见状,纷纷给她让道。
她今天也是盛装打扮,刚才在大厅里无意听闻厉渊在场,人群中找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人在外面。
“唐小姐。”厉渊嘴上勾了勾笑,眼下肌肉都没动一下。
唐惜姚一见到他就心跳不已,开门见山,“厉爷今晚是一个人吗?”
“怎么?”
唐惜姚一听这语气,基本肯定他身边没带女伴,瞬间满面红光。
“那我能成为你今晚的女伴吗?”
直白又大胆的提议,惹得旁边的男人们面面相觑,眼神流露出心照不宣的暧昧哂意。
说话间,唐惜姚已经站到了厉渊跟前,直勾勾地仰头看他,眼中充满浓烈的爱意。
她不在其他男人怎么看她,之所以低声下气地巴结安嫣然,可不是为了就参加个宴会。
而是要给自己创造一步登天的机会。
想要真正打入上流社会,嫁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就是捷径。
但她又不屑唐琬那样,找个有隐形家暴倾向的男人,她唐惜姚要嫁就要嫁最好的。
厉渊深吸了口烟,骤然猩亮的火光映照出他硬朗的轮廓线。
笑道:“可以呀。”
唐惜姚简直喜出望外!
一出手就成功了?果真听她妈妈说的没错,女追男隔层纱。
男人紧接着又问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你今晚做什么都可以?”
唐惜姚双手已经迫不及待缠上厉渊的胳膊,红着脸娇笑,“只要是厉爷想要的,‘干’什么都行。”
重音放在了‘干’上。
厉渊神情轻佻,“把手给我。”
就要牵手了吗?唐惜姚受宠若惊,抬起手。
厉渊把燃了一截的烟灰抖落到她掌心里。
“啊,厉爷!”
唐惜姚尖叫一声,火星余温烫得她掌心一缩,立马被一只腕骨有劲的手逮住。
“不是什么都能干吗?我现在就需要个烟灰缸。”
说着,在唐惜姚惊变的脸色中,要把燃着的烟头按灭在她手心——
“厉爷,馆长来了。”
高列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轻声提醒。
趁厉渊转头的一瞬,唐惜姚用尽力气挣脱他的手,在一众吃瓜男人的耻笑中,提起裙子撒腿就跑。
下一秒,馆长谦恭的奉承声响起,“厉爷,您能大驾光临,简直让我们艺术馆蓬荜生辉呀!”
随即侧身做了个请的姿态,“能有幸请您到我办公室相聊几句吗?”
酒会进程很慢。
据说馆长在接待一位大人物,致辞时间推迟了三十分钟。
但是把原本放在致辞后的无人机表演,提前了。
众宾客都被吸引到户外平台上,一睹百艘无人机在夜空中的‘名画’表演。
唐琬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感觉到手机振动。
她见来电人名字,眉骨一挑,直接按了挂断。
又抬头看向天空,无人机正在展示梵高的《向日葵》。
不到一分钟,手机再度振动,还是刚才的人。
唐琬不耐地抿起嘴,转身穿过人群,接通电话。
“喂,唐惜姚,你想干嘛?”语气零度。
“姐——你快来救我!”
唐惜姚的哭喊声从听筒里一冲而出。
唐琬冷笑出声,“哎哟,有生之年系列呀,能听你叫我‘姐’,又憋着什么屁呢?”
“不是的不是的!姐,是安…安嫣然要整我!”
“你今天穿cas那身裙子抢了她的风头,她气坏了,就把气撒我身上,让人把我裙子扒了,你快来救救我!”
唐琬内心纹丝不动,“打电话让你妈送一件过来不就行了。”
唐惜姚哀求道:“姐!我就在9号展厅里,安嫣然说要把宾客们引过来,要我在大庭广众下赤身裸体,来报复我们唐家,我以后可怎么活呀!求你……”
她话还没说完,唐琬就把电话挂了。
唐惜姚和安嫣然,狗咬狗而已,管她屁事!
艺术馆今晚除了宴会厅外,所有展馆晚上都不开放,展区内的灯光调得极暗,只容看清脚下的路。
唐琬之前没来过这里,只能靠摸索找到了9号展厅。
原本她是不想管的,但一想到唐家要是因此蒙羞的话,她在鹤家也讨不到好处。
她站在9号展厅门口朝里张望,“唐惜姚?”
里面一片昏暗,看不见人影,只听到声音。
“姐,姐!你真的来了!安嫣然没带宾客过来吧?你快进来!”
“你在哪呢?”唐琬走了进去,“你知道她们把你裙子丢哪了吗?我去找找。”
唐惜姚从展柜后方,一闪而出,黑暗中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森白牙。
“不用了,姐姐。”
后面两个字叫得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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