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冷嗤,“鹤淮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他会好心给一个平时都说不上两句话的人送水?到底是我勾引他,还是他另有企图?”
“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想挑拨我们兄弟关系!”
鹤宥深右手还绑着绷带,就用左手抓住唐琬领口,把人拎起来。
“臭婊子!我就知道你和那男人有一腿,你消失的那三天就是和那只鸭子在一起吧?还敢联合许薇骗我!”
唐琬知道现在说什么鹤宥深都不会信。
任由他把自己快摇晃碎了,声音断断续续道:“你…你要打心底对,对我没信任,我解释再多也白费。”
唐琬摆烂的态度更加激怒鹤宥深,他一把甩开她,抬脚就朝她肩膀踹去!
“说!你和那小白脸什么时候搞上的?你都被他搞烂了吧?”
唐琬撞到地面上,肩骨差点断掉。
鹤宥深冲动起来的疯狂她是领教过的,为了拉回他理智,她忍着痛,平静又直白地望着他,“我要是说岳瑞安从来都没碰过我,你信我吗?”
“我信你他妈个b,荡妇!你和那狗男人的照片传得到处都是,你当我瞎啊!”
他脑中根本挥之不去唐琬在照片中的表情,仰头像似在发出满足的媚呻。
甚至脑补出那是怎样的婉转旖旎在他耳边回荡,每一声都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鹤宥深眼珠都快瞪掉出来,“亏我对你还有几分喜欢!敢背叛我,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明天老子就宣布退婚,我要让你们唐家身败名裂!毁了唐时安所有的生意!”
“你不能退婚。”
“你算什么东西敢指挥我?老子现在就去起草退婚申明!”
鹤宥深暴怒的声音在佛堂里回荡,震得唐琬耳朵嗡嗡作响。
看见他决绝的背影拂尘而去,唐琬被逼至绝境,只能打出握在手中的最后一张牌——
“鹤宥深,我知道你的秘密!”
男人脚步忽地一顿,接着便是让人窒息的安静。
片刻后,他缓缓转身,阴鸷的眼神中隐匿起杀意,一字一顿问:“你、说、什、么?”
箭一旦离弦就没有后退的可能,唐琬孤注一掷,“我知道订婚那晚,你找人和我上床的事。”
蹭!
她听到了熊熊怒火被点燃的声音。
鹤宥深三两步冲过来,左手掐住她脖子,狰狞的脸近在咫尺,“你!是怎么知道的?”
急促的鼻息间喷出热气,烫得唐琬眨了眨眼,却没有露出丝毫惧意。
鹤宥深见她欲言又止,急了,指甲陷阱皮肉里,压抑起嗓音,“是不是那个穷学生暴露了身份?老子的人一直在找他,你把他藏哪儿了?”
唐琬没傻到这时候出卖厉渊。
禁锢下,她的喉咙勉强发出破碎的音节,“我,我不知道他,跑哪去了,但是我知…道那晚你在哪儿?兴义路128号别墅。”
听闻至此,鹤宥深已经起了杀心,“你跟踪我还是找人查我?”
唐琬压抑住心惊担颤,没有回答他,而是斩钉截铁地抛出王炸,“你是个性、无、能。”
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鹤宥深头顶炸裂!
他瞪大震惊的双目,先紧张回头的左顾右盼,确定门外没人偷听。
再转回来时,目光中的怒火要将唐琬烧成灰烬,压抑起怒吼,“谁说的?敢造谣老子,我割了他舌头!”
他一向谨慎,之前诊断出他不举的医生已经被灭口,病历记录也毁了,唐琬就算找私家侦探也不可能查到。
他身边连何慧都被蒙在鼓里,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现在换唐琬冷笑,“我可是人证。”
“鹤宥深,你忘了第一次我们留宿老宅,我想取悦你,结果你吻我的时候,我们贴得那么近都感觉不到你男人的雄风,再一联想到我们初夜那晚,你悄悄安排其他男人来解决,这些信息还不够我猜出,你那里有问题吗?”
鹤宥深震惊的表情渐渐淡下去,脸上缓缓荡出毛骨悚然的笑意。
这个女人是不能再留了。
他挽起袖子,“唐琬,你因声誉尽毁,羞耻难当,不堪承受对未婚夫和鹤家的愧疚,于今夜在佛堂自省之际,上吊自杀。”
男人狠起来,随便一只手的力气唐琬也逃不过。
她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大却呼吸不到一丝空气,窒息感憋出的生理性泪水顺眼角流出。
鹤宥深杀红了眼,势有要掐死她的冲动!
她的腿在地上乱蹬,逮到一个机会,膝盖对着鹤宥深腰侧就是一个猛击。
鹤宥深拧眉吃痛,手劲稍微松动的瞬间,唐琬一把推开他,坐起身,抱住了祭台的桌角。
咳咳咳!
咳到不行。
鹤宥深捂住腰,难以置信地看着唐琬,不敢相信这些日子她在他面前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鹤宥深…”唐琬大口喘气,“……你的秘密在我这里不会泄露出去。”
“呵呵,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今晚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你猜明天会不会全城都爆出你鹤宥深不是个男人!”
鹤宥深闻言要朝她扑过去,“你做了什么?”
唐琬伸手阻止他靠近,“这么劲爆的消息我知道后,为了保命肯定会有pn b。”
“你想炸我。”
“你敢赌吗?”
“贱人!”
鹤宥深看她坚定不屈的样子,底气锐减一半,咬牙切齿道:“你想要什么,钱?多少?”
唐琬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他愿意做交易,就有回旋的余地。
“我要继续做你未婚妻。”
“做梦!”
唐琬不再咄咄逼人,“这个秘密,你家暴我的时候我都没吐过半个字,要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我也不会讲出来。”
“你他妈给老子戴了顶绿帽子,我还留你在身边?老子疯了差不多!”
“岳瑞安指控我的那些事,我没做过,照片是被恶意摆拍的。”
鹤宥深不信,“都到这一步了你还嘴硬!”
“对,就是因为都到这一步了,我为什么还要骗你?”
她的话让鹤宥深拉回了些许理智。
他喘着粗气,一动不动地盯着唐琬,这张看似人畜无害的样子,居然一直把他蒙在鼓里!
现在想起之前在她面前的遮遮掩掩,还有提出分房睡的理由,全然成了笑话!
唐琬不在乎他怎么想,她只要个结果。
“我只要求你放弃跟我退婚的决定,仅此而已。”
鹤宥深凤眼一眯,刚才的盛怒转变成玩味的谑笑,“你就这么想跟我在一起?”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唐琬红肿的脸。
被她避开,“我只是不甘心失去鹤家少夫人这个头衔,白白让整我的有心之人得逞。”
“你那点破事弄得满城风雨,想要说服老爷子谈何容易?”
唐琬也豁出去了,“那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明天我要是被赶出鹤家,那你的秘密,也就没义务保守了。”
“妈的贱货!”
鹤宥深伸手想打她,但看到那双无惧的眼睛,挥下去的手直接握成拳头打在一边的蒲团上。
一下还不解气,他嘶吼着连锤了好几下发泄。
唐琬冷静地说:“我们现在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可以当你的遮羞布,作为交换,你保证我鹤家少夫人的头衔。”
“鹤少,你可想好了,除了我,换任何一个千金大小姐嫁进你鹤家,都不可能容忍你隐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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