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巽郎面无表情的回道:“她只是你叶珣独一人的救命恩人,并不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更不是弥弥的救命恩人!!!!”
“我们一家,没道理仅仅只是为了帮你一人去偿还这份救命之恩,就去献祭弥弥所拥有的一切。”
“你……!”叶珣独被叶巽郎这话气得不轻,但也没办法反驳……
因为叶巽郎说得没错,叶施施仅仅只是他叶珣独一人的救命恩人而已……
若是,大家不愿意帮他去偿还这份恩情,他也拿大家没办法,就像他这些年一直都拿叶弥若没办法一样。
但理虽是这个理,可叶巽郎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这就让他有些难受了。
因为,他已经听明白了叶巽郎的意思。
他已经被叶巽郎这个大哥给抛弃了,还被这个大哥给排除在了家人的定义之外了……
而二哥、老四,以及叶弥若,那三人可能也有这种想法……
他们不仅不会再把施施当做家人,就连他叶珣独也不会在被他们当做家人看待了。
想到这里,叶珣独心里突然涌现出了一股冲天的委屈。
他的面色也逐渐变得阴沉的有些可怕,胸膛也在剧烈地起伏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狠狠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头所有的不甘都吸入肺腑之中。
继续将他那双眼睛瞪得浑圆,直直地盯着叶巽郎,再次不甘心地质问道:
“施施她,到底哪里有偷叶弥若的东西了?”
“大哥,你口口声声说她偷了叶弥若的东西,那就请你举个例子出来啊,也好让我心服口服地听一听!”
叶巽郎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紧闭双眼,努力压抑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缓缓的开口:
“关于,那叶施施在这几年里,究竟偷走了弥弥多少东西,目前,我还并未去详细地做一个统计。”
“但,其中有一样东西,却是可以确凿无疑证明她是一个恶心的小偷。”
叶珣独皱眉:“什么东西?”
叶巽郎:“黄金冰芽。”
“直到今日,我才得知那‘黄金冰芽’,其实是弥弥亲手种植在咱们碧云峰的冰洞之内的……”
“可那叶施施……她竟大言不惭地对我们宣称,说是她种下的……”
听到是黄金冰芽,叶珣独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委屈情绪了。
既为叶施施感到委屈,更为自己感到委屈。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冲叶巽郎吼道:
“你简直就在,胡说八道!!!”
“放你的狗屁!!!”
“那黄金冰芽,明明就是施施辛辛苦苦种进那冰洞内的!”
叶巽郎一脸失望的看着叶珣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露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再次开口:
“呵,你是亲眼目睹,是她叶施施将那十株黄金冰芽种进冰洞的吗?”
“亦或是,你仅仅只是听她信口雌黄的提了一嘴而已?”
他那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叶珣独,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一切真相。
叶珣独毫不示弱,同样回以一声冷笑,回应道:“是,诚然,我的确未曾亲眼看到施施亲手将那黄金冰芽的种进冰洞的过程。”
“可我,却有见过那黄金冰芽的母株小苗……”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皱眉想了想道。
“那是五年前的春季,我陪伴着施施一同前往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小秘境,那黄金冰芽的小苗,是施施在那处秘境内的一座雪山上挖到的……”
“当时,施施还满心欢喜地将那株小苗递到我的手中,让我和她一同欣赏那株带有浓郁清香的茶株呢。”
叶珣独一边回忆,一边斩钉截铁的说道:“所以,大哥,你说是施施偷走了叶弥若的功劳,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我看,大哥你这次是被叶弥若给迷惑了,或者是被叶弥若收买的某个杂役弟子给迷惑了吧?”
然而,叶珣独哪里知道。
当时,叶施施所递给他看的那株小苗,其实是从碧云峰冰洞内的某一株黄金冰芽茶桩上分株出来,后来又被叶施施带进那方秘境的……
她当时那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的。
她知道黄金冰芽这事儿,只要叶弥若反应过来,必定会想办法揭穿她的。
因此,她便在叶珣独面前演了那么一出发现茶苗的游戏。
这可以保证,若是有一天有人揭穿了她的谎言后,还能有一个人证,站出来,为她证明‘清白’……
而叶珣独,就是那个最好最有说服力的人证。
叶巽郎闻言一愣,竟有一点怀疑起那杂役弟子话语的真实性了。
开始自我检讨起来,他是不是太偏听偏信了。
竟因为那杂役弟子的一面之词,就给叶施施判了罪。
可下一秒,他又想起了他之前做的那个梦的最后一幕。
在梦中,那叶施施在他们兄弟几人离开后,又折返回了破庙,并还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对叶弥若说了这样一句话:
“师姐,我还需要从你身上再借一样东西。”
就是梦里那个叶施施口中所吐出的那个『借』字,让他根本就无法说服自己,叶施施是无辜的……
更无法说服自己,是那个杂役弟子受了弥弥的恩惠,在故意诋毁叶施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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