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头皮发麻。
算了!
贵就贵吧!
安全最重要!
我狠狠心,拨通了中介的电话。
“喂,你好,我想看看……”
“对对对,就是那个阳光公寓……”
“好,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彻底摆脱他们了。
我攥紧了手机,快步走向地铁站。
签合同的时候,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好了!”中介笑着把合同递给我,“欢迎入住!”
我接过合同,紧紧地抱在怀里。
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
我随手划开屏幕。
是一条短信通知。
“恭喜您成功入围初赛,复赛将于下周六举行,请做好准备。”
对于这个结果,我漠不关心。
毕竟,早就猜到的事情。
之后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地做实验。
满脑子都是数据和公式。
外界的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
我才意识到,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伸了个懒腰。
、
这时,我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
今天,正是周不愿和徐颜的婚礼。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涌上心头,我用力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复杂的情绪。
我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关掉了电源。
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们婚礼的消息,我不想让自己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
我需要专注于比赛,我需要证明自己,我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
我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实验室。
婚礼现场。
徐颜一袭洁白的婚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挽着周不愿的手臂,接受着宾客的祝福。
周不愿则一脸疲惫。
他时不时地看向入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一个身着华服,气质高贵的女人走了过来,正是周不愿的母亲。
她看着徐颜,随即换上慈祥的笑容:“颜颜,今天真漂亮。”
徐颜挽着周不愿的手臂紧了紧,脸上笑容有些僵硬:“谢谢阿姨。”
“以后,就要好好照顾不愿了。”
听见周母这话,徐颜勉强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愿,你今天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周不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妈,我今天很高兴。”
婚礼进行曲响起,神父开始宣读誓词。
“周不愿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徐颜小姐为妻,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都爱她,珍惜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周不愿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杨清然的脸。
“我……”
他艰难地开口,却始终说不完整那句“我愿意”。
但是想到股份还有公司,他攥紧拳头,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徐颜的手指紧紧地缠绕着捧花。
她听见了,周不愿的迟疑,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名字。
不是她。
从来都不是她。
可那又怎样?
徐颜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嘲讽的弧度。
她已经不在乎周不愿爱不爱她。
她要的是权势,是地位。
周不愿的犹豫,反而让她更加兴奋。
另外一边,杨清然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微微颤抖的手,将最终的复试作品提交。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擂鼓。
五年,她把自己从一个被欺骗的绝望女人,重新塑造成了一个在专业领域里闪闪发光的科研人员。
评委们开始打分。
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她甚至看到了几位评委眼中毫不掩饰的赞赏。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会场的平静。
“杨清然,你这份数据,真的是你自己算出来的吗?”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语气里充满了质疑。
杨清然的心猛地一沉。
她抬起头,直视着那个男人,语气尽量保持平静。
“当然是我自己算出来的,请问您有什么疑问吗?”
男人轻蔑地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组数据计算量极大,以你的资历和背景,我不认为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独立完成。”
他故意把“资历和背景”几个字咬得很重,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杨清然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故意刁难她。
“我有没有能力完成,不是你说了算的。”杨清然强压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研究成果,经得起任何检验。”
男人冷笑一声,“是吗?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算出这组数据的?把你的计算过程和公式,详细地解释一遍。”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摆明了是要让她当众出丑。
杨清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
将复杂的计算过程和公式,尽可能简洁明了地解释了一遍。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我的眼神却始终坚定,直视着那个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手心也一片冰凉。
解释完毕,我忐忑地等待着评委们的回应。
然而,那个男人并没有就此罢休。
他冷笑一声,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语气轻蔑地说道:“杨清然,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看这个,上个月教授发表的论文,和你提交的这份作品,数据惊人的相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将那份文件扔到我面前。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抄袭?
我颤抖着拿起那份文件,目光快速地扫过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数据,公式,甚至连图表都极其相似,就像是从教授的论文里直接复制粘贴过来的一样。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这怎么可能?
我从未见过教授的论文,更不可能抄袭他的研究成果。
更何况,她的数据,是在厉砚笔记中受到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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