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唐哥别拽我衣服,我真不知道师妹在哪啊?”
郑瑞被唐焱拽着衣领,被迫来到宴会厅一处角落里。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我还没给师妹欣赏我这套新衣服,别给我拽皱了。”
唐焱将领带扯松了几分,眉眼带着几分焦躁,“我找了这么久都没见到皎皎,那丫头她该不会被人带到哪欺负了吧?”
“不至于吧。”郑瑞也跟着皱眉,“这可是温家的地盘,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主人家的地盘上欺负主人?倒反天罡啊。”
唐焱瞥了他一眼,“如果没有,刚才那六个女的是怎么回事?”
郑瑞欲言又止,被唐焱说服了。
好像说得没错啊。
“那我们分开找吧,找到人就手机联系。”郑瑞立刻摆正自己的态度。
“我去找一下老祁和老裴,问他们见没见到师妹。”
唐焱答应下来,转身就走。
虽然他只比郑瑞要高个几厘米,但他看起来就是比郑瑞要高出许多。
站姿笔直如松,却又因为他身上那挥之不去的匪气,让人看见他就想到拿钱办事的雇佣兵。
此时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烦躁,在宴会厅中游走时,竟然没一个人敢凑过去和他寒暄聊天。
郑瑞摇了摇头,虽然觉得唐哥想太多了,但自从开场白后,他确实没再见到过师妹。
这很不对劲。
毕竟这可是专门为她举办的宴会。
她这个主角应该被所有人追捧,被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很容易找到人才对。
郑瑞正色,步伐匆匆地寻找自己认识的人,询问他们有没有看见祁迹或者裴尘檀。
问了几分钟后得到祁迹的位置,郑瑞连忙赶过去,恰好碰见许久未见的温厌等人。
温厌与温曜双胞胎正在说些什么,祁迹一脸茫然地坐在他们身边,仿佛被绑架的肉票。
看到郑瑞的一瞬间,祁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抬手挥了挥,“瑞,原来你没有掉进马桶被水冲走啊!”
郑瑞:“……哈?”
“我刚才和厌哥去找你与尘檀,却一直没找到,还以为你们掉进厕所马桶里,正在讨论要不要找人去下水道找你们。”
郑瑞:“……我谢谢你,但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会被马桶冲走的人类。”
祁迹嘿嘿一笑,显然刚才那段话只是在打趣自己这位发小。
“厌哥好久不见。”郑瑞主动打招呼,“自从你毕业,咱们就没再见过了吧。”
温厌丹凤眼上挑,斜睨人时总带着一股轻慢桀骜的味道,他勾了勾嘴角,“是啊,很久没见了,你们三个关系还是那么好。”
“那可不,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郑瑞勾住祁迹的脖子,顺势坐在他身边,“我刚才碰见唐哥,他找了大半天师妹了,都没看到人,厌哥你们知道师妹在哪不?”
温尧眼睛微微睁大,“师妹?什么师妹?”
“就是皎皎啊。”郑瑞挺了挺胸膛,“皎皎是我外公的关门弟子,我叫她师妹很正常吧?”
温曜眼眸微眯,“你叫皎皎师妹,那你的辈分在我们面前不就变低了?”
温尧一下就明白他哥的潜台词,跟着说,“就是啊,你喊皎皎师妹,高低得喊我一句叔吧?”
“这有啥?”郑瑞笑嘻嘻打太极,“咱们各论各的不就行了?”
祁迹在一旁附和,“是啊,各论各的。”
他一直都想说这件事了,毕竟真要论起来。
他喊皎皎的舅舅叫哥,皎皎也要喊他叔叔。
这怎么行呢!
他可是要追求皎皎的。
祁迹一本正经地想,不过要是皎皎以后答应他,他倒是能接受以后跟着皎皎一起喊曜他们舅舅。
温曜看到祁迹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打什么好主意,呵呵一笑,不接话。
他们五个不管谁拎出来都是顶尖级别的美男,坐在一处也就格外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对了,怎么都没看见尘檀?”郑瑞脑袋左右转悠,“他没回来吗?”
祁迹歪了歪头,绿眸满是迷茫,“没有被,我以为他还跟你在一起呢。”
郑瑞嘀咕,“我以为他先回来找你了,难不成他找到师妹了?”
他边说边掏出手机,给裴尘檀拨打了几个电话,依旧没人接听。
从十几分钟前起,他和裴尘檀分开后,他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祁迹眉头微皱,“我们去找找吧。”
温尧他们也都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对视一眼,温尧开口,“一起吧。”
祁迹和郑瑞没有拒绝。
他们五个人分成三队,温厌独自一个人,单手插兜,悠悠往上二楼的方向走,“我去那边。”
温尧和温曜带着郑瑞和祁迹往其他位置找。
楼梯口的角落里。
裴尘檀一人与五名保镖干架。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可置信,“让开!”
陈特助带着人拦了他五六分钟了,无奈又疲惫,“裴少,人有时候要学会放弃。”
“事情并不一定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裴尘檀怒视,几乎要气得呕血。
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他亲眼所见那位温董强制逼迫皎皎!
当着他的面都……
裴尘檀不敢想平时皎皎在温家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最后说一次,让开!”裴尘檀眉骨沉沉,直起身体,手握成拳从嘴角擦过。
他嘴角上有一抹新鲜的擦伤痕迹。
除了这一处,他身上还有不少被衣服遮挡的淤青伤痕,都是与这几个保镖打斗时弄出来的。
而保镖身上也挂了彩。
若不是人数优势,说不定裴尘檀早就追上去了。
陈特助叹息一声,“裴少,我劝你还是别做无用功了,你就算追上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裴尘檀身躯一顿,牙根紧咬,牙龈立刻沁出鲜血,口腔充斥着铁锈味,“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陈特助不卑不亢地对着他点了点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裴尘檀手指骨因为过于用力,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他嗓音沙哑粗粝,失去了平时的悦耳与动人,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怒火。
“如果我非要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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