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黑风高,时不时传来鸟叫声,虫鸣声。
路上还没装上灯,伸手不见五指,安柳却没有这个烦恼,她站在飞剑上朝山脚飞去,那里是驼背的家。
驼背家就他和他儿子两个人,他媳妇早年去了,算是他亲自把儿子拉扯长大。
他们家在山脚,隔壁没有邻居,平时也不主动与村里人打交道。
安柳立在他们房顶上空,把神识探了进去。就见驼背他儿子安家跪在地上,脸上有好几道挠痕。
事情一下子就明朗起来。
“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可以做这么伤天害理之事!”
“阿爹,是那个女人该死!”
“啪!”脸上被打了一巴掌,安家也没有妥协。
“她明明怀着我的孩子却又和安逸苟合!明明说好要嫁给我!”
“哎,那你不至于把她杀了啊!”
“不,阿爹。我没杀她!”安家否认,安柳看他表情似乎不像说谎。
“那你说不是你那是谁?我怎么看到你把她扔河里!”
“阿爹,那是你看错了!不是我把她扔河里,是我把她捞起来一看吓一跳才扔了。刚好被你看到这一幕。阿爹这里没有外人,我真的没有说谎。”
“那你脸上的挠痕怎么来的!”
“这个是安逸她媳妇挠的。”安家弱声到。
“什么!怎么又跟安逸他媳妇扯上关系?”驼背感觉头有点痛,揉了揉太阳穴。
“昨天晚上我又看到他们俩去了山上,于是我就跑去了安逸他家,跟他婆娘说了他俩的破事,没想到那疯女人直接上手,我没注意就被挠了。”
“我怕引起别人注意,也没跟她吵,自己就先回来了。越想越气睡不着,我又出门了。走着走着就到了河边,就着月光我看河里有人,我第一时间就上去捞人。可是一看是安心,我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气了,吓得我……后面阿爹你刚好来找我……你都知道了。”
“我真的没说谎。”
房顶上的安柳听了,眉头皱的更深。
知道这边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又调转剑身往安逸家。
安逸家的煤油灯也点着,里面还是时不时的传来哭声。特别关注的安逸媳妇,却没有在她家找到人。
这么晚了她去哪里?现在她的神识范围可以扩大百丈,不留余力的骑着剑满村找,终于锁定在村口的草垛里,那里以前还是安丽与林总德交易的地方。
“冤家,你怎么才来!”安逸媳妇到。
那男的说:“我这不是做贼心虚吗?”安柳从脑海搜索这个男人的资料,为零。
没见过,那么就是外村人。
“怎么样,我说那个骚货滋味不错吧!”
“你别提了,没弄几下就一直流血,差点没把我吓阳痿了!”男的一脸嫌弃。
“我只是让你搞她,没想到你把她弄河里淹死了。”
“不是我把她弄进河里的。我离开时她还躺地上!”男人笃定道:“也不知道是谁跟她有深仇大恨。”
这时安柳发现她眼神闪烁不定:“不用管是谁了,没想到安逸也死了,这下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嗯,等过些时候,我就去你娘家提亲。”
“好,陈兵我等你。”
陈兵?不会是陈氏的弟弟吧!
“太晚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陈兵温柔到。
不过很快就证实了这个人就是陈氏的弟弟,因为他走路一瘸一瘸的。十几年前他赌博被打断了腿,话说那钱也没见他们还。
安柳跟着她,直觉这个女人有问题。拿出一张傀儡符,贴在她脸上。
“安心是不是你弄死的?”
“是。”
“把昨晚从安家找你后的事情仔细说说。”
“昨晚我听了安家那些话很生气,就挠了他的脸。看他走了,我自己偷偷去了山脚。没多久,果然看到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从山上下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俩个有猫腻,我恨!所以我早就找了一直喜欢我的陈兵今天来羞辱安心。”
“他们分道扬镳后,我去村头会合了陈兵,带他去安心家。却在河边的田里看到了安心,她看起来很难受,一直捂着肚子。”
“就让陈兵上,告诉他我先回去了。”
“我走到家门口,又觉得不甘心,折了回去。等我赶到时,她半裸着,下半身都是血。虚弱的让我救救她。”
“我给她穿好衣服,又套上裤子,看到陈兵扔到一旁擦汗的毛巾。”
“我把毛巾一层一层的叠起来,捂住她的口鼻。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没多久就去了。”
“我看离河边不远,就把她扔进了河里,好让人以为她是溺水身亡。”
“回到家,我刚打开房间的门,安逸就大声问我这么晚了去哪了?他喝了很多白酒,舌头都打结。”
“下一秒他看着我身后,双眼瞪大就往后倒了下去。”
“我也没管他,自己爬上床睡了觉。”
“第二天早上我看他还躺在地上,就想去拍醒他。没想到,他就这么去了。”
安柳听完,神识全开,其他鬼影看到几只,就是没有见到安心的。
其中昨天山上见到的老鬼拎着他的肠子飘了过来:“小姑娘你是不是在找昨天刚死的那丫头,偷情的那个。”
安柳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她被鬼差收走了,戾气太重要扔下面去化戾才能上路。”
“鬼差?那为什么不把你们收走。”
“我们都是老油条了,躲得快。”
“哦?你们不想步入轮回?”
“能步入轮回的都是生前没有做恶事之人。我们几个杀人太多,不想下去受罪,做个孤魂野鬼也好。”
“不怕消失?”
“都做阿飘这么多年,消不消失无所谓了。”
“那你可知昨天是哪只鬼把安逸吓死了。”
“嘿,兄弟你过来。”就见那个把脑袋当球踢的飘了过来。“就是他。”
“你为何害人?”安柳沉声问。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真没想吓死他,我也没想到他会看见我。我只不过看到这个娘们儿心狠手辣,所以就想跟着她看看接下来的戏码。毕竟做鬼这么久实在太无聊了。”
安柳揉了揉眉心,突然脑袋疼。
两指并拢,在她眉间一点,傀儡符就没入她体内。
“明天你自己就去自首,现在回去睡觉。”
“是。”说着就回了家。
“小姑娘,你不想知道安逸的鬼魂去哪里了?”
“不想知道。”说着御剑离开。
“仙人呐!”
“真的是仙人!”
两鬼惊呼!
今天太累了,安柳盘坐床上,手中拿着两枚下品灵石开始恢复灵力。
等灵石吸收完毕,她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县里,给了君宝一笔钱和票,“这个房子已经在你的名下了,你可以回省城,也可以就在这过小日子。你毕竟是高中毕业,去国营饭店当个厨师应该没问题。”
“可是姐,高中毕业和会不会煮饭是两回事吧!”
“你难道不会煮饭吗?”
“会啊!”
“那还有什么问题。这些钱可以去买个岗位,你也可以继续充实自己。过几年就是你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我还是回省里继续深造。”
“都行,我尊重你。不过每年你都要回来给阿奶扫墓,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你做的到吗?”
“我保证!”说着竖起了手指。
于是两人又搭上车回了省里,安柳的火车票报社都帮她买好了。她看了下是卧票,当天就出发。
在火车上她又听到久违的功德力加一。
安逸媳妇去自首这事把众人都惊呆了,而陈氏差点没昏过去,因为她弟弟是共犯,这让她在村里又备受指指点点。
一个谋杀罪,一个流氓罪。
铁壳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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