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安柳所料,那女孩没有坚持到医院就去了。
她一直在旁边看着,看着女孩的魂魄脱离了身体,女孩看到她还说了声‘谢谢’。
在车上不好开口说话,安柳用了‘引魂术’,不让女孩离自己太远。
到了医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安柳才问:“你想步入轮回还是报仇?”
而在下面看的范无救一张俊脸又开始咬牙切齿起来。“看看这说的什么鬼话!说步入轮回就好了,还说什么报仇?大哥还说她七窍玲珑都回来了,我看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女孩看着安柳道:“我可以报仇吗?”
“当然,只要你想。”
“可是我不想自己动手。”
这还是安柳遇到的第一个说不想自己动手报仇的人,哦,现在是鬼魂。
“只要你想,你的愿望我接了。”
于是拿出普通的黄纸和朱砂开始画符,这盒朱砂里还有几滴她的血。
把符画好贴在她额头。
一瞬间属于女孩的记忆涌入脑海。安柳站在一个不是很大的客厅里,看着女孩脱掉上半身衣服被一个中年男人用皮带抽打着。
女孩名为邱秋,这个打人的是她的父亲,叫邱国强。
这时的邱秋还是一头长发。
终于邱国强打累了,停下了手,下一秒就倒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旁边的桌上放了几个空酒瓶。
邱秋没有哭,已经习惯了这样对待,每回她爸一喝醉就会让她脱掉衣服,用皮带打她的背。
如果不从那么他就会上来动手动脚,比起被摸,她更愿意被打。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是他爸捡回来的,所以她比一般人会看脸色,也比较自卑内向。
安柳站一旁看邱秋对着墙上的小镜子给自己处理伤口,她疼的龇牙咧嘴,眼中却无泪痕。
画面一转,她跟着邱秋来到了学校。
“你看她,身上又有一股怪味。”
“别离她太近了。”
安柳看着大家对她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与她交流。
放学路上她被几个男生拦截,就是那几个男生。他们把她拉扯到了一个无人的破屋里。
先是语言辱骂,见邱秋站着就是不说话,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其他人马上就加入。
他们似乎很兴奋,有人就提议把她的头发剃了。
等她顶着奇丑无比的头回家,邱秋她爸赶紧问:“闺女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没有喝醉的邱国强还是一个人。
“被副厂长的儿子剃了头。”邱秋平静的陈述。
邱国强一听是副厂长的儿子也歇了替女儿出头的心,甚至还开口道:“谁让你没事惹他了!”
“我没有惹他。”邱秋反驳。
“你没惹他,他干嘛别人不欺负就欺负你!”
邱秋不说话了,回了房间。
接下来就是更多的人加入欺负她的行列。
她的抽屉里总是被堆满了垃圾,有时候还有蛇,她被吓的尖叫连连,这反而取悦了那些人。
下楼梯,就会有人莫名其妙的从背后踹她。
她的作业本被撕的稀碎,书本的封面全部都剥了皮。
她带去学校吃的午饭,再也没吃到过。不是被加了土,就是被倒在垃圾桶。
或者把她当皮球一样,推过来推过去。
女生会把她拉进厕所对她又是巴掌,又是踹肚子。还会扯她的衣服,说一些下流的话。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衣裤躺在厕所肮脏的地上,不让她们得逞。
邱秋想过反抗,她去报告给班主任。她真傻,如果班主任想管,早就在她被剪头发的那天就发难了。班主任义愤填膺骂了几句‘过分’就让她回去等结果。
老师是真的找几人谈了话,各种批评教育。
结果就是第二天她又被堵在了路上拳打脚踢。
刚好被安柳救了。
每次被欺负她都没有哭,仿佛被欺负的人不是她。可是每个夜里都咬着被子不让自己痛哭失声。
晚上,邱国强让她出去买酒,看了看天色。想起白天的时候救她的姐姐说8点后不要出门。
她躲房间锁了门,拒绝了。门被拍的感觉都要坏掉,终于在这么不隔音的环境吵到了隔壁,被隔壁大婶一顿骂。邱国强才歇了心,自己出去打酒了。
晚上又喝多了的邱国强居然拿了工具把邱秋的门给撬了。
邱秋瞬间惊醒。
果然邱国强又让她脱衣服,并开始解皮带。邱秋只以为又要一顿打。就乖乖的脱了上半身,背了过去。咬牙等待皮带的来临。
可却是邱国强光着身体抱住了她,她开始尖叫,挣扎。希望能如先前般,引起邻居的注意。
她被甩到了床上,邱国强空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身体压了下来,试图用一只手脱掉她的裤子。
邱秋一直扯着裤子,没让他得逞。没多久,邱国强居然趴在她身上打起了呼噜。
她一把把人推开,开始穿衣服。看着呼呼大睡的邱国强,她心中除了害怕,还有无尽的恨。
把一直藏在床褥底下,断了一半的水果刀握在手中,她的手来来回回的在空气中划过,就是没敢往邱国强身上扎。
没想到此时邱国强却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邱秋拿着刀要刺他。赶紧把刀片抓住,疼痛染红了他的眼,他恶狠狠的瞪向邱秋。
邱秋吓了跳,松开了刀的手,跑了。邱国强哪里肯,一个飞扑就把邱秋的脚抱住,邱秋惯性也摔倒在地。
她用脚狠狠踹了邱国强的脸,邱国强鼻梁一痛,松了手。门口的位置被堵了,她出不去,只能往更里面的厨房躲。狭小的厨房里没有藏身的地方,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许国强一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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