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看腰带,又戴着面具,沈棠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等近前,男子抬头看她,眸底隐忍的怒火,看的沈棠一愣。

    男子把腰带丢到绣篓子里,不虞道,“我说一个荷包绣三天还没绣好,原来是给你表哥绣腰带了,这回又是哪个表哥?”

    沈棠,“……”

    一股子酸味迎面扑来的。

    她和沈冉说的话,他都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而且这股子酸醋话,有种似曾听过的感觉。

    沈棠正想什么时候听到的,男子却是长臂一伸,将她带入怀里,咬牙打断了她,“我在和你说话,你当着我的面都能走神?!”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女子,气的他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口口声声说谢他,结果他只是要个荷包,还要先紧着给表哥绣腰带,她就非得送亲手准备的生辰礼物吗?!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抱她,沈棠红着脸抵着他的胸膛,“腰带不是给我表哥绣的。”

    “那是给哪个野男人绣的?”男子眸底火光乱蹦。

    “……”

    没见过这么骂自己的。

    沈棠笑起来,男子胳膊用力,沈棠贴他贴的更紧了,沈棠耳根红透,“绣给你的。”

    男子,“……”

    男子面具下怒气凝消,“给我的?”

    沈棠仰头看着他,“你帮我那么大的忙,只绣个荷包太简单了,我就绣了这条腰带,只是被三妹妹发现了,我不能说实话,只能拿表哥敷衍她了。”

    没想到会被他听到,还信以为真。

    “能放开我了吗?”

    男子戴着面具,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耳朵红了,他松开沈棠。

    沈棠望着他,道,“你是怎么说服靖阳王帮你的?”

    男子胳膊一动,沈棠又贴紧了他,他的呼吸喷在她眉心,炙热滚烫,“你就一点不怀疑我是靖阳王世子?”

    沈棠道,“不可能的事,我怀疑什么?”

    男子问道,“你就这么笃定吗?”

    靖阳王世子谢归墨和靖阳王父子感情并没有多好,她在靖阳王府待了四年,她能不知道?

    他要是谢归墨,那他前世为何不告诉她?

    她就是这么笃定。

    不过这些话她没法说,沈棠仰头望着男子,“那你是吗?”

    男子看着沈棠,看得沈棠不敢和他对视,男子道,“你不希望我是他。”

    沈棠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怪在哪里,她只是好奇他是怎么说服靖阳王的,他却把话题引到靖阳王世子身上,他好像格外关心靖阳王世子,可她最怕的就是提到靖阳王世子啊啊啊。

    果然好奇害死猫,人家只要把答应她的事办到不就行了,至于怎么办的,她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

    沈棠道,“腰带绣的比较慢,我争取在文国公府老夫人寿宴前绣好给你。”

    男子眸光从绣篓子里那只被他嫌弃了几十个来回的腰带上,“我还想要个荷包。”

    “……你就非要荷包不可吗?”沈棠脱口道。

    男子看着沈棠,“你果然不愿意给我绣荷包。”

    沈棠,“……!!!”

    这混蛋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绣荷包,给他绣难度加十倍的腰带,他觉察不到她道谢的诚意,却能敏锐的感觉到她不愿意给他绣荷包。

    现在说这话,她要不绣真就是不愿意给他绣荷包了。

    沈棠道,“绣个荷包又不费功夫,我给你绣就是了。”

    虽然内心抵触,但这世她防备了,绝不会给人往荷包里动手脚的机会,再者沈娢和二太太她们压根就不知道男子的存在,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见沈棠答应的还算爽快,男子脸色这才缓和下去,沈棠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男子道,“来催你绣荷包的。”

    沈棠,“……”

    这人是有多闲?

    以他的身份,是缺荷包的人吗?

    怕是只要他一句话,荷包都能把他活活淹死了。

    沈棠道,“那我先给你绣荷包。”

    男子道,“先绣腰带。”

    沈棠,“……”

    行吧。

    你说先绣什么就绣什么。

    想到人家要一只荷包,她擅自改为腰带,最后荷包还得绣,还有比她更会找苦吃的吗?

    男子一再救她,除了喜欢吃醋了些,几乎对她有求必应,多绣一条腰带,她倒也心甘情愿。

    只是沈棠紧赶慢赶,也没能在文国公府老夫人寿宴前将腰带绣好,要再给她半日时间就好了,只能等寿宴回来再接着绣了。

    明日还要去文国公府贺寿,沈棠打着哈欠,将绣篓子放到床边小几上,沉沉睡去。

    翌日,沈棠醒来,梳洗打扮,又吃了些早饭,就去了松鹤堂。

    她到的时候,二太太和沈娢她们都在了,沈娢在跟老夫人撒娇,“祖母,您就让我也去文国公府吧。”

    老夫人道,“去文国公府贺寿,带你二妹妹三妹妹去都多了,哪能带三个人去?”

    “肃太妃寿辰,我就没去了,”沈娢委屈道。

    肃太妃寿辰,三太太带沈棠和沈萝去的,沈冉也没去,这话摆明了是让沈棠别去了,但不敢明说。

    老夫人不是不让沈娢跟去,是沈娢气色还没有恢复,就算沈棠不去,老夫人也不会让她去的。

    沈棠笑道,“寿宴都大同小异,今儿还是让大姐姐去吧,应该会有不少人想看大姐姐舞剑。”

    一句话就打消了沈娢去文国公府的念头。

    她是凑热闹的,可不是送去丢人的!

    想到是沈棠把她架在高台上的,沈娢眼底就寒芒一片,全然不记得当初自己是如何把祸水引到沈棠身上,想她当众丢人的。

    二太太道,“大姑娘身子骨还没完全恢复好,舞不了剑,还是下次再去吧。”

    沈娢没再坚持要去,扯着绣帕,把不高兴刻在脸上。

    等丫鬟禀告马车准备妥当,二太太就带沈棠和沈冉出府了。

    二太太才惊马没多久,不敢再坐马车,门外停着软轿,沈棠和沈萝一起坐马车惊的马,沈冉不敢和沈棠坐一驾马车,两人都是带各自丫鬟坐的马车。

    这样安排正中沈棠下怀,银杏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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