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宁帝有四个皇子,三个公主,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舞阳这么贴心的。
他叹了口气:“你放心,朕会下旨,待你和萧宴成婚后,便住在公主府,萧宴作为你的驸马与你同住,让灵舒待在国公府,眼不见心不烦。”
舞阳:“”
那可怎么行?
虽然母妃说的是,让她嫁给萧宴,要替三皇兄拉拢国公府。
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她实在是受够了,母妃的眼里只有三皇兄,拿她当工具。
她只想摆脱这一切。
如此想着,她轻轻叹了口气:“父皇,且不说灵舒。萧宴一向孝顺,我不愿让他心里为难。”
佑宁帝最终还是被舞阳给说服了:“罢了,就依你吧,只一点,若是受了委屈,可别忍着,回来告诉父皇,父皇给你做主!”
舞阳又掉了眼泪,呜咽着扑进佑宁帝的怀里:“父皇最好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得意。
父皇的宠爱,就是她最大的仰仗。
就算她在萧国公府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父皇也会给她兜底的。
所以,她定然也能找着机会,靠近景弋表哥的身边,让他带自己远走高飞。
入夏以来了,膳食就清淡起来。
姜令芷和萧景弋说着话,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的。
“萧宴的婚事,”姜令芷给他盛了一碗甜汤,“实在是有些离谱了。”
说着她想起来,他应当不知道前因后果呢。
便将红螺寺的事又跟他说了一遍。
萧景弋听完,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红螺寺发生的事情他还真是不知道,那一次她回来后没有多说,当时只觉得庙里上香无聊,原来竟是惊天动地,怕吓到他哦。
不过他可不会觉得自己的妻子行事莽撞狠毒,都被人欺负到那个份上了,忍气吞声那是傻子。
他笑道:“那这么说来,灵舒和萧宴还是你牵的红线呢。”
姜令芷颇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也可以这么说吧。
但这事当真是不能怪她啊。
当时灵舒和姜令鸢勾搭在一起,要让她身败名裂,而萧宴又来骚扰她她总不能白白受欺负吧?
萧宴和灵舒这两个人,她是一个也不同情。
她唯一有些心里不舒服的,就是灵舒对萧景弋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萧景弋哪知道她在意这个就算知道,他也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连灵舒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姜令芷又说起了舞阳:“就是不知道,舞阳公主怎么会也要下嫁萧宴。”
舞阳公主年方十六,是周贵妃所生,听闻她出生时,天降甘霖,惹得当今圣上大喜,故而一直十分疼爱她。
据说她年幼时为了摘玉兰花,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一向仁爱的佑宁帝大发雷霆,不仅将随侍的宫女当即打死,还下令砍了宫里所有的玉兰。
这样一位受尽万千宠爱的公主,居然要下嫁给萧宴?
客观来说,萧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废物,若不是生在国公府,占了长房嫡孙的位置,连姜令鸢都不会看上他。
姜令芷就觉得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看上萧宴了?
说起舞阳,萧景弋倒是嗤笑了一声。
姜令芷疑惑道:“夫君可是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妥?”
“也不是不妥,”萧景弋面露讥讽,“宫里的那位周贵妃,和瑞王关系匪浅。下嫁舞阳,想来还是贼心不死,想继续拉拢我大哥。”
姜令芷整个人都要石化了。
什么,周贵妃和瑞王?
这可太禁忌了!
那瑞王妃单枪匹马杀到萧国公府,来替灵舒逼婚,岂不是破坏了瑞王的计划?
这一家子当真是复杂。
不过姜令芷更意外的是,萧景弋会知道这种狗血的事情。
心里暗想着,原来这么大一个将军,也关心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真是越发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过得鲜活了。
“看着我做什么?”耳边传来萧景弋磁性的声音,似乎比方才更勾人。
“啊,”姜令芷回过神来,心中却暗啐了自己一把。怎么听他说个话而已,就莫名着迷了。
然后赶紧胡乱找了个话题:“我在想,萧宴的婚礼,还得我来操办。”
作为如今萧国公府的掌家主母,她还得替前未婚夫办婚宴。
“嗯,”
萧景弋认真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姜令芷一眼。
虽然他不愿提起,但她到底曾是萧宴的未婚妻。
如今萧宴要成婚了,那她
就见姜令芷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如今掌家了,这倒是一个历练自己能力的好机会。”
萧景弋:“”
有什么好担心的,完全一副拿萧宴当工具人的样子。
“到时辰了,夫君,”姜令芷把婚宴的事搁置到一旁,将手掌递给他:“今天该走的路,还没走呢。”
萧景弋点点头,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借力扶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明明是他的手包裹着她的,却又像是支撑着他的根骨。
他现在已经好多了,前几日他还单独站不起来呢,现在已经能慢慢的自己站稳了。
但他一点也不满足。
说到婚礼这件事,他也有遗憾。
他也想她补一场拜堂成亲洞房花烛。
若是以后有机会,再生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女儿要像她一样,聪明又大胆。
儿子最好也像她,总是爱说爱笑的,便能哄她高兴。
如此想着,萧景弋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反正就是没出息极了。
姜令芷不知道他傻笑什么呢,就提醒道:“你认真一点呀。”
萧景弋语调异乎寻常的温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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