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文欣研开口道,“最近下雨,村里电路出了问题,而且蚊子还多,唯一的小卖部还正好没有蜡烛和蚊香了。”
“是吗?”说着,萧云山走过去拿起煤油灯仔细看了看,又捻起一点艾草燃烧后的灰烬,仔细看了看。
然而,这两样东西不管怎么看就是普通的煤油灯和艾草条。
“这次怎么不闻了?”文欣研开口道。
“我怕死。”
文欣研很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后轻笑一声,“这艾草条还有那边的煤油灯我家昨晚也用了,没什么问题。”
“是吗?”萧云山喃喃道,“不管了,先把现场仔细搜索一遍吧。”
说着,就开始在整个屋里转悠起来。
现场布置的很温馨,就是寻常家庭的样子。
地板上有些脚印很凌乱,显然是早上文欣研带人进来的时候留下的。
除了这以外,还发现煤气管道有一个小小的破损。
萧云山喃喃道:“老鼠?”
这时文欣研走过来,“你发现什么了?”
“你看,”萧云山开口道,“这缺口像不像是老鼠咬的?”
文欣研闻言朝那看去。
一个小小的缺口,上面有些不规则的齿痕,边缘粗糙。
周围还有一些管道的残渣。
管道不远处就有一只老鼠的尸体。
“还真是!”文欣研惊呼一声,“可是老鼠怎么会咬这种管道?”
“我也不知道,就只有这一点问题。”萧云山摇摇头,“先撤吧,回去我把尸体剖开看看,毕竟具体死因现在还不明朗。”
“这只老鼠也别忘了。”
一行人把尸体收进尸袋里,这就打算走了。
等他们刚到门口,萧云山突然回头,盯着放在桌子上的煤油灯开口道:“这煤油灯是从哪来的?”
“张达家的。”文欣研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萧云山开口道,“我总觉得这煤油灯有点奇怪。”
按照文欣研说的,萧云山很快就找到了张达家的小卖部,刚一进去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艾草味,很明显就是用来驱蚊的。
“老板,有蚊香吗?”
“蚊香卖完了,给你拿点艾条吧?”张达开口道。
“可以。”
张达拿出一包艾条放在桌面上,“咦?你是警察吧?”
“你怎么知道?”
“我那会就在外面看呢,看着你拎着个包走进去了,也不知道吴刚家怎么了。”
“他家里死人了。”
“啊?”张达瞪大了眼睛,“不能吧?昨天吴刚还叫我去他家吃饭呢。”
“那谁知道呢,”萧云山翻看着手里的艾条,“我听说你这有煤油灯卖,能不能给我拿一个?”
“可以,”张达开口道,“这煤油灯要不是停电都没什么人用,你要这干什么?”
“我家隔壁小区施工,经常把我们小区的电线挖断,家里没有蜡烛了。”
张达点点头,“这停电啊,真的很烦!”
“可不嘛,”萧云山看着那煤油灯,“你这煤油灯做的真不错,找你买的人一定很多吧?”
“哪有啊!”张达笑了笑,“现在基本上很少有人用这东西。”
“嗯嗯,”萧云山点点头,“你刚刚说昨天张达也来找你了?”
“是啊!”张达说道,“他从我这拿了一个油灯和一些艾条。死的不会就是他吧!”
“这我不能说,”萧云山摇摇头,随即问道,“你怎么记的这么清楚?”
张达微微一笑,“最近几天来我这的,不是要蜡烛就是要蚊香,怎么可能记不住啊!”
“也是!”
话音刚落,文欣研就走了过来,“怎么这么久?”
“我走得慢,又跟老板说了两句话就到现在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他们准备回去了。”
“他们?”萧云山一愣,“听你这意思是把咱俩给去掉了啊!”
“对啊,”文欣研无奈地说道,“张队说的,为了防止咱们俩参与进去,把咱俩丢下了。”
“原来是不让咱们参与啊,”萧云山无奈一笑,“那就不参与了呗!”
文欣研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什么?”
“你被丢在这里了。”
“那咋了?”萧云山一脸茫然,“我待会打个车回去不就行了?”
“最近下雨,基本没车过来这里,就连公交车都没有。”
“啊?”萧云山瞪大了眼睛,“你别忽悠我啊!”
“没骗你,”文欣研看着他开口道,“你是真的回不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萧云山连忙掏出手机,可这时他才尴尬的发现,昨晚睡觉的时候手机没充电,现在已经关机了。
文欣研看着他的表情,打趣道:“巧了,我们这里还在停电。”
萧云山作势就要跑过去,可几辆警车已经开了过来。
最后一辆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里面探出一个头来,“文警官,萧法医,我们先走了啊!”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文欣研冲他们招了招手。
“你们先……”萧云山话还没说完,警车就这么离开了。
萧云山在后面追了一会后,尴尬的发现他们根本没注意到他,根本就追不上。
最后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文欣研,“那我咋办?”
“走回去,”文欣研大笑着说道,“也不远,就十几公里。”
……
中午,萧云山坐在文欣研家的客厅里,一脸的无奈。
高映雪端着一个果盘走了过来,“来,吃点水果。”
“谢谢阿姨。”
文欣研在旁边看着略显拘谨的萧云山,嘴角比ak还难压,还不时发出一阵阵压抑的笑声。
萧云山剜了她一眼,但被文欣研给瞪了回去,“你不是挺活跃的嘛,怎么现在就怂了?还怂成这样。”
“去去去,说什么呢!”文欣研的父亲文彦景瞪了她一眼,开口道,“云山有忌口的吗?”
“没,”萧云山立马开口道,“清淡些就好,别的都无所谓的。”
“行!”说完,他就和高映雪一起去厨房里忙碌去了。
萧云山这时才觉得自在些,“你觉得这个案子从哪开始入手比较好?”
“我也不知道,”文欣研开口道,“现场几乎全是他们家人的痕迹。”
“唉,头疼,”萧云山无奈地摇摇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他们的死因是什么。”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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