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安的事让许灏心里直打鼓。
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她总觉得这事儿和顾惜脱不了干系。
毕竟这是个以顾惜为主角的小说世界。
主角可以暂时苟着,但绝对不会一直苟着。
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顾惜已经一点点强大起来了。
周围付衡都没什么大问题,只有展鹏肖宇沉溺色情电影无法自拔。
这样的人不但心智不成熟,信念不坚定,也很容易被顾惜身上的邪神蛊惑甚至控制。
为了他们好,必须让他们改掉看小电影的习惯!
如果顾惜愿意与她和她的朋友们和平相处那自然万事大吉,但倘若他敢对自己的朋友们下手,她绝不会放任不管。
“行了,时间不早了,都睡吧。”周围结束话题,“明天还得早起跑操呢。”
几人轮番洗漱后,各自躺下睡了。
寂静无声的深夜,只有大门紧锁的412,亮着微弱的手电筒光芒。
除了穷凶极恶不愿转世投胎的恶鬼,飘散在世间的残魂大多都是记忆残缺,魂魄不全者。
所以指望这群连投胎这等本能反应都不会的魂魄讲题,那实在是天方夜谭。
顾惜抓了三只浑浑噩噩的残魂后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这些残魂只会无意识的到处瞎跑,连自己生前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连自己死了多久都说不出来。
只会随大流的飘来飘去,飘来飘去。
这样的残魂,别说替他做题,就是连现在是何年代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苍桀放肆大笑,笑的肚子疼。
“哎呀,希望落空了呢,这么多作业还没写呢,可怎么办呀?”
顾惜默默听着苍桀的嘲讽,一言不发。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学校请家长,毕竟全校都知道你是孤儿,爹妈都死了,没有家长可请。”
“作业面前,人人平等,这可真是个好时代啊。”
苍桀笑的嘎嘎乐。
既然作业写不完,干脆不写了。
顾惜推开窗户把残魂赶出去,直接脱鞋上床睡觉。
“真是出息了,以前被这些东西吓得面无人色,晚上都不敢睡觉。现在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和他们相处,还算有几分胆色。”
苍桀不需要睡觉,所以看到顾惜睡觉就烦。
顾惜一旦睡着,整个世界又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没有人和他说话,没有人理他。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可是顾惜不会理会他的感受,就像他不会理会顾惜的感受一样。
眼睁睁看着顾惜进入梦乡,苍桀熟练的尝试突破这具身体。
可惜,他又一次失败了。
明明顾惜除了能见到鬼之外,身上没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无法脱离顾惜的身体,真是让人愤怒又无解!
长夜漫漫,冷被寒裘,四下无人,苍桀只能悻悻的等待天亮。
长假过后的第1天是最痛苦的,因为所有人都不想起床上学。
除了许灏。
生物钟让她在六点半准时醒来。
几个月形成的肌肉记忆,让她第一时间上厕所刷牙洗脸,然后一一唤醒还在沉睡的周围肖宇展鹏。
“别喊我,”肖宇烦躁的用被子蒙着头,翻身继续睡。
“我醒了,我醒了……”
展鹏迷迷糊糊的念叨着又睡了过去。
周围被她推了几下毫无反应,依旧睡的很香。
“呼,”忙了一圈,效果甚微的许灏气的叉腰。
逼她是吧?
她走到卫生间,一人一条湿毛巾,甩在他们脸上。
“靠!”
呼吸困难的肖宇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
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床上会有湿湿的东西,迷茫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到是湿毛巾后瞬间松了口气。
“操,还以为我尿床了,原来是毛巾。”
周围皱着眉头抓起湿毛巾,一脸愁云惨淡的坐起身,露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和颈间明显的锁骨线条,以及肌肉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
许灏不小心多看了两眼,立刻谴责自己的好色行为,逼迫自己转移了视线。
“什么玩意儿?”
展鹏随手抓起湿毛巾扔到地上。
枕头和脖子那里湿乎乎的,让他想睡也睡不了,只能无奈睁开眼睛。
“都醒了是吧?赶紧起床,该跑操了。”
衣着整齐精神饱满的许灏站在门口催促道。
“知道了。”
三个男生迷迷糊糊的起床刷牙。
稀稀拉拉的人群缓缓走到操场中间集合,个个睡眼惺忪,半死不活,宛若丧尸。
看样子睡不醒的不止周围他们三个。
许灏对于别人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是很敏感的。
所以,在她数次感受到有人在看她后。她立刻环顾四周,想找到视线来源。
就在她看向前排时,恰好撞见余淼朝后望向她的视线。
是余淼?
她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个余淼吃错了什么药?
为什么最近每次一看到她就两眼放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灏身边有展鹏肖宇两个左右护法的缘故,导致于淼虽然频频朝她这个方向张望,却始终没有向她靠近。
“到底搞什么鬼?”
许灏再次抬眸,又恰好和前排的余淼对视。
余淼看到她发现了自己,立刻冲她扬起笑脸,还冲她挥手。
余淼长着一张标准的好学生脸,斯文俊秀,白白净净,笑起来又格外甜。
看着实在无法让人生厌。
所以她对余淼莫名其妙的行为,也生不起恶感。
找个机会和他聊聊,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风平浪静的上完第一节课后,许灏才彻底放下心。
果然和周围说的一样,班主任并没有追着他们要体检报告。反而像无事发生一样照常上课。
至于之前学校说的什么传染性极强的病毒则无人在意。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也没有学生提起之前的抽血之事。
这让许灏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猜想,难道之前的抽血是有人故意为之吗?
难道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纵这件事?
“那谁?许灏,去办公室把我桌上那本红色教材拿来。”数学老师吩咐道。
怎么又叫她?
不是有数学课代表吗?
许灏心里腹诽,可也只能麻溜起身听命办事。
上课时间,教学楼除了朗朗读书声再无其他声响。
她踏出教室,随意一瞥,竟然看到顾惜一个人静静站在二班走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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