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酣处方知浓。
一瓶不尽兴,上两瓶。
吃好喝好已是两小时后。
方才一片欢声笑语,这一刻,除澹台明月外,剩下了一屋子的死猪。
澹台明月抓起陈卓的上衣,像拎一只小鸡一样轻松将陈卓拎起,提溜进了卧室里,盖上了被子。
黄小猫儿在沙发上窝成一团,体型小,可以忽视。
陈二卓,隔空催动鬼气,丢回属于他的墙角睡去。
冯宝?
澹台明月环顾小屋,没地方放,丢在了楼灵旁边。
还有那打着巨大鼾声的大胖,她最讨厌大胖。
打开小屋的门,利用鬼气抬起大胖,运出小屋,丢!
啪地一声无情关上门。
三秒过后。
觉得不妥。
小屋的门重新打开。
再次催动鬼气将大胖托起。
丢的更远一些。
啪地一声无情的关上了门。
澹台明月坐回沙发上,还是觉得黄小猫儿碍事,捏着黄鼠狼的小尾巴,甩进脏衣服篓里。
打开电视机,找到欧巴剧。
看了没两分钟,面对一桌子的残羹剩饭闹心。
右手食指指并拢,一团黑色雾气萦绕指尖。
不行。
陈卓的碗筷她收拾了也就收拾了。
这帮什么都不是的玩意,有什么资格让她收拾碗筷。
澹台明月掏出手机,找到优优的手机号,拨打过去。
电话接通:“师娘。”
“优优啊,今晚忙不忙?”
“今晚?应该没什么事。”
“那我去找你。”
根本不给张优优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伸出一根手指头,隔空对着开关一点,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小屋里。
灯光熄灭。
……
陈卓的小屋靠近大门口,大胖被丢出来,已经引起了保安们的察觉。
门卫室里,保安们小声的谈论着。
“唉唉,熄灯了。”
“先等一会儿,刚熄灯,肯定还没睡熟。”
“嗯。”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陈卓的这个媳妇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们平时与陈卓媳妇接触不多,最多也就进出门搭上两句话,可就是害怕,没有缘由的害怕。
十分钟后。
两名保安悄没声的走到院子间,将酒醉的大胖抬起,送回了病房。
九点钟,小鬼头现世。
陈卓卧室的窗户外,扒着一个巨大的虎头,虎头旁边贴着一个小脑袋。
“哼,陈卓又睡着了。”
小鬼头委屈的嘟起小嘴,她已经很久没有和陈卓一起玩了。
千年虎魂不敢出声,晃晃虎头表示不满。
小鬼头站在窗边,歪歪小脑袋。
“坏女人不在家。”
千年虎魂晃动着虎身,走到客厅的窗外,没有找到澹台明月。
小鬼头飘到虎魂身边,隔着窗户望去。
“真不在耶。”
千年虎魂点点头。
“那……那我们悄悄进屋,在不吵醒陈卓的同时,跟陈卓玩。”
千年虎魂点头,表示同意。
小鬼头与千年虎魂穿墙而入。
空气弥漫着很浓的酒气。
小鬼头讨厌的用小手呼扇着空气:“哼,都怪坏女人让陈卓喝酒。”
说话间,黑暗的墙角闪烁着光亮。
定睛看去,光源在楼灵的口袋里。
小鬼头与虎魂对视一眼,飘到楼灵身边蹲下。
小手伸进楼灵的兜里,拿出了一张一闪一闪微亮着光的黑色卡片。
“这是啥东西?”
小鬼头站起身,捏着卡片自言自语道。
蹭!
那张黑色卡片突然自燃。
吓的小鬼头手一哆嗦,丢掉了黑色卡片。
黑色卡片在掉落的过程燃烧殆尽,空气,出现了几行白字。
为首个大字:天圣教邀请函。
后面一行小字:诚邀陈二卓先生,于明早九点在华阳路咖啡厅一见,有事相谈,华阳路为闹事区,可保先生无忧。
小鬼头小嘴紧闭,一脸懵逼的瞅着飘在空气上的字。
“大猫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千年虎魂也很懵啊,你一个做过人的小鬼问它一个没做过人的虎。
“这应该是字。”
小鬼头伸握拳的小手,弹出食指,指着空气的白字。
“你好呀,陈大卓。”
开头个大字刚刚好。
继续现编:陈卓我叫……王桂花,很高兴认识你,我特别喜欢你,我们全家都特别喜欢你,给你写信让我很开心。
小鬼头自认为很正确的回头对虎魂说道:“大猫儿,这是一个叫王桂花的小孩写给陈卓的信。”
千年虎魂只能听得懂简单的对话,这些话对它来说就是在听天书。
小鬼头想要去触碰那些字,手指刚触碰到字面上的光,这些字消散而去,仿佛从没有来过。
吓的小鬼头又缩回了手。
她什么都没干,咋就没了呢。
因为销毁了陈卓的信,小鬼头懊恼了一小会儿。
转瞬间,就把信的事儿抛到脑后去了,与千年虎魂穿过卧室的门,飘到陈卓的床边。
陈卓侧躺着,发出轻鼾。
小鬼头在床边坐下,胳膊平放在床边,下巴抵着胳膊。
千年虎魂有样学样,后爪站立,前爪搭在床边,下巴放在爪背上,因为体型太大了, 整个背部呈现出一个c字形。
“陈卓长的真好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陈卓长的好看。”
小鬼头小声的夸赞道。
【好看?】
【你管这个炸毛脑袋, 流了一枕头哈喇子的二百五,叫好看?】
系统截取陈卓的睡姿照,反转?倒放。
三百十度无死角的难看,系统愣是没有找到一处好看的地方。
小鬼头望着陈卓,小眼睛布灵布灵的在黑暗闪动着,开心的笑着。
不忍伸出小手,轻轻点了一下陈卓的鼻子。
“这是陈卓的鼻子。”
点一下陈卓的嘴。
“这是陈卓的嘴。”
点一下陈卓的眼皮。
“这是陈卓的眼睛。”
“陈卓的眉毛,嘻嘻。”
……
似乎,所有的小朋友都干过这种事。
陈卓睡着,小鬼头与千年虎魂就那样看着,偶尔小声的说上一两句话。
这一夜陈卓安然度过。
隔天早上。
黄鼠狼体型小,喝的却不少,还在醉。
冯宝从熟睡醒来,坐了一夜的凉地,光荣的感冒了,再加上火锅后遗症,偷摸离开小屋后,一趟又一趟的往返厕所与他的屋子。
楼灵则为了表现自己,一大早去刷锅洗碗,连电磁炉在内往水池里一泡,搓澡巾、洗衣粉、噼里啪啦一顿猛如虎的操作之后,端着一锅碎片回去了。
倒——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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