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脸上随着女同学的越来越惊恐而变得兴奋扭曲。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好不好?”
女同学吓的满脸眼泪,呆若木鸡,根本不敢搭话。
“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吗?”
李庆声音委了下去。
突然,李庆猛的贴近女同学的脸,四目相对,愤怒大叫。
“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女同学甚至能看到李庆瞳孔里的一片漆黑。
女同学想求饶,但她开口却是:“我原谅你了。”
李庆这才消停下来,自顾自的将书包里的书本拿出来,端正坐在座位上。
教室里的气氛陷入寂静,有了女同学的例子,这些同学再也不敢看李庆。
亦如当初他们面对李庆的嗤之以鼻,只敢躲藏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
短暂的停滞,老师不受控制的继续:“咱们班的李庆同学,学习一直很稳定,希望其他同学要向李庆同学学习,稳扎稳打的走好每一步……”
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
与此同时,其他班级霸凌过李庆的同学,同样面临着惊吓。
除了那几个霸凌李庆的同学外,其他同学都是死人,整个班级一团死气。
“这是你让我给你带的早餐,你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哈哈哈哈……”
桌面上哪里是早餐,分明是一盒眼球,还带着血水。
可霸凌者却不受控制的拿起筷子,夹起眼球往嘴里送。
还有鬼同学给霸凌者写卷子,满卷子血手印,卷子上的答案全是:去死!去死!去死!
这一夜,格外漫长。
梦中的他们上了一夜的课,直到梦里传出一声鸡叫。
李庆则露出失落的表情。
“真可惜,天亮了,你们明天可不要迟到哦。”
李庆起身,对着最后一排座位的人道:“别忘了,我明天要给你五十块。”
说完像个好学生一样,规规矩矩的背起书包,走出教师。
李庆离开教师的瞬间,同学们感觉身体上的束缚一下子卸去,整个人瘫软下来,顺势趴在课桌上的,倒在地上的。
教室里一片哭嚎。
随着哭嚎声,一个两个的同学消失在了教室里,只剩下了老师,她不知道同学们为什么消失,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消失。
只剩下她一个人,她陷入了恐慌。
活动自如的她想要逃,她疯狂往外面跑。
路过其他班级,其他班里只有空荡荡的课桌椅。
她朝着门外跑,与上次一样,跑出去的她,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学校。
她崩溃,她大叫,她怒骂,她求饶。
可她无论做什么,都离不开这所学校。
现实世界,月份进入三月,天气寒凉,天际东边泛起朦朦的一抹白。
虽说鸡鸣意味着天亮,可距离天光大亮还早,现下也不过三点多钟。
镇魂司的报警电话又一次迎来了高峰。
“救命啊,求求你们快来救救我。”
“您好,您能报出您的位置吗?”
“南行路,家和小区,四栋1302,你们快来救救我。”
“好的,您的地址已被记录,您能详细说说您的情况吗?”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在我们高中学校……”
“这样啊,镇魂司这边建议您去就近的驱魔警署检测一下您梦中的阴气值。”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梦,我问了几个高中同学,他们都梦到了,我怀疑是那个人回来找我们了。”
“您说的是谁?”
“你们快来吧,我求求你们了。”
电话那头一直在哭诉,情绪紧张。
之后陆陆续续的也接到了几个电话,电话中一致要求镇魂司接线员不能挂电话。
反观驱魔警署那边就和谐多了。
“好的,已了解您的情况,我们驱魔警署这边已经出警,请您随时关注一下门外情况。”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驱魔警署与镇魂司的不同了,镇魂司是专业处理更高一级的鬼物事件,绝不会在平常事情上浪费时间,而驱魔警署,本身就是为平常事情服务的,即便是丢个猫,驱魔警署也会出警去处理。
一直等到天色大亮。
镇魂司的接待室里,已经坐了十多个人,这些人打扮时髦,穿着靓丽,大方得体,完全看不出他们与李庆有什么共同之处。
反观李庆活着的时候,一件衣服穿到烂。
门外,南阳子对罗玉民介绍。
“罗司长,这些人都跟一个叫李庆的人是同学,这个李庆正是几天前在精神病院里死亡的李庆。”
“昨晚上黄小猫给我发了消息,李庆和他父亲已经去了鬼界那边。”
“会不会是,天魔教假意告诉陈卓李庆已经走了,实际上李庆并没有走?”
罗玉民沉思片刻,摇摇头:“不可能,天魔教有拉拢陈卓之意,扣下李庆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他们何必在这种小事上得罪陈卓,况且李庆死亡当天,明显对这些霸凌过他的人,放下了执念,我虽与他接触不多,我认为他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现在这种情况,更像是天魔教为了拉拢陈卓,自己搞出来的。”
南阳子点点头。
罗玉民想到了什么,问道:“季江是哪一个?”
“季江?没有叫季江的。”南阳子答道。
“确定没有吗?”罗玉民疑惑道。
“确定没有,还有一部人在驱魔警署那边,可能您要找的季江在那边。”
罗玉民点点头,拿出手机对南阳子道:“这几个你处理吧。”
罗玉民转身拨通了周爱国的电话。
可电话那头的给的答案是:“没有,我这边俩字的一共仨人,季江这名字挺文气的。”
“那就怪了,带头霸凌李庆那人名字就叫季江,本地人,最大的仇不找,找一群小鱼小虾?”
周爱国似是想起了什么:“老罗,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他们高中那个老师,昨晚上脑出血住院了,现在还在icu没出来。”
“知道了,把你们这个案子并到镇魂司来吧。”
“嘿嘿,麻烦了。”
“少得了便宜卖乖。”
罗玉民毫不留情的挂断电话,摸摸头顶冰凉。
又是梦。
中午。
精神病院,陈卓的小屋里。
陈卓坐在沙发上,手中夹着香烟糖。
吴伯通站在一边,满脸堆笑的对陈卓介绍。
“卓大哥,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一个老友儿子,姓季,单名一个江,他有点事想求卓大哥,让我引荐引荐。”
说完,给季江使了个眼色。
季江忙把手中带的礼品放到陈卓的茶几上,这些礼品看包装就不便宜。
“卓大哥好,我是季江。”
陈卓最近当大哥上瘾,不正眼看人了,斜睨了一眼季江,又看了眼吴伯通。
“你是卓大哥的朋友,那你朋友的朋友也是卓大哥的朋友,你朋友的儿子也是卓大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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