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内的男人也变得焦躁,不断地向着陈卓示意自己听不到。
陈卓在系统的提示下,终于反应过来。
他向后后退几步,打量打量‘灯笼’。
觉得还不够,再往后退几步。
约莫百十米。
陈卓左脚往后一撤,右腿膝盖弯曲。
发力。
嗖~
超远距离助力。
灯笼前纵身一跃。
全部力量汇集右脚。
【系统启动:佛山无影脚】
一道熊熊燃烧的烈火自陈卓右脚燃起。
陈卓的脚尖触碰到‘灯笼’的瞬间,自脚尖周围,裂出一道道裂纹,四散开去。
砰——
灯笼化成了一块块细小的碎片,散落一地,后又燃烧殆尽。
陈卓没想到‘灯笼’这么不堪一击,脚一时间没收住力,不偏不倚的踹在中年男人的脸上,中年男人直接被踹飞出去。
砰——
伴随着一道沉闷的落地声,陈卓稳稳落地,有些尴尬地看着飞远的鬼麻瓜。
陈卓连忙追了上去,大喊道:
“鬼麻瓜,你没事吧?”
被踹趴的失踪鬼民,抬起歪嘴斜的脸,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两眼一抹黑,似要了没意识,陈卓的话又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卓……卓将军。”
陈卓看了看鬼麻瓜的脸,心虚的移开视线:“你说你,卓将军都出招了,你怎么不知道躲呢。”
失踪鬼民讷讷不敢反驳。
“卓将军,你是来救我的吗?”
陈卓傲娇的抬起头:“那你是失踪的鬼民吗?你如果是,卓将军就是来救你的,如果不是,那卓将军就不是救你的。”
“我是,卓将军我是,我们快走吧。”
男人生怕陈卓不带他离开,坐在地上抱紧陈卓的大腿。
陈卓嫌弃的将腿抽出。
“卓将军又不是只来救你的。”陈卓指指前面数不清的灯笼:“他们都是失踪的鬼麻瓜吗?”
“是,他们都是。”
男人起身,总觉得揪着点什么才真切,想要去揪陈卓的袖子,被陈卓抬手躲开了。
“啥毛病,跟小女子一样别别扭扭,卓将军还要去救其他鬼麻瓜,你跟好了。”
“好。”
男人乖乖听话。
陈卓朝向领一盏灯笼走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陈卓对着灯笼里的鬼影摆摆手,示意他躲远点。
鬼影识趣靠边站。
【系统启动:佛山无影掌。】
灯笼碎裂无数片,灯笼内的鬼民或多或少的也被牵连了一些,至少没有向第一个男人那样被踹的毁了容。
接着。
【启动启动:佛山无影拳。】
【系统启动:佛山无影脚。】
【系统启动:佛山无影牙。】
【系统启动:佛山无影脸。】
【系统启动:佛山无影指。】
即便陈卓破得很随意,但架不住鬼多啊,一个鬼一个灯笼,失踪的鬼民是没数的,每个灯笼的距离还不近,陈卓破了七八个灯笼,就跑累了。
面对满眼的灯笼,陈卓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灯笼这么多,卓将军要破到猴年马月去。
短暂思考后,陈卓朝着身后的鬼麻瓜们抬起右手:“闪开,卓将军要放大招了。”
那些获救鬼民们多多少少都被陈卓误伤过,听到陈卓的警告,撒丫子就往后跑,生怕跑慢了,给他们来个重创。
陈卓话刚说完,一转头。
空了。
“麻瓜呢?”
放眼望去。
鬼麻瓜们都躲远了。
“真是一群没骨气的家伙,也好,方便卓将军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陈卓饶有气势的转动转动手腕,扭扭脖子,抖抖肩。
心中想着,鬼麻瓜们都仔仔细细的看好了,卓将军要发功了,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吹嘘卓将军。
【特效部门注意,上!】
陈卓双腿岔开。
右手画个半圆,火焰燃烧。
左手画个半圆,火焰燃烧。
“咿~呀~呀~呀~”
双手抡的像两个风火轮似的。
“拯救吧,卓将军的子民们。”
无数个风火轮自陈卓双臂脱出,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两把火刃,朝向那数不清的灯笼劈去。
整个空间,兵兵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何人如此胆大,竟敢擅闯我教禁……”
乒~
空间内响起一位老者的声音。
陈卓快速转头,朝着声音望去。
只看到了一个被风火轮崩飞的小黑点。
陈卓没想过敌人刚出现就被崩飞了,仰头张望:“谁?谁在说话?”
崩飞的老者哪敢再说话,努力双手掐诀。
前方出现了一个裂缝,老者滚进裂缝,凭空消失了。
陈卓身后,风火轮继续超前旋转,劈砍灯笼。
陈卓没找到敌人,有些郁闷地大声喊道:“卓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卓将军是也,你说话啊,别躲起来不出声,卓将军就在这,你有本事出来跟卓将军打一架。”
“卓将军知道了,你是胆小鬼,不敢跟卓将军正面打,一看到卓将军就吓跑了是不是?”
“卓将军瞧不起你,卓将军的朋友也瞧不起你,你只敢欺负没本事的鬼麻瓜们,连和卓将军见一面的胆子都没有,胆小鬼。”
陈卓大声的叫嚣着,躲在一旁的失踪鬼民们恐慌的缩在一起。
很快,风火轮破开了所有的灯笼,灯笼中的鬼民朝着陈卓方向聚拢。
陈卓叫累了,看来敌人是不敢和他正面战斗了。
面对乌泱泱的鬼麻瓜们,陈卓自豪的扬起下巴。
“你们手拉手,卓将军要带你们回去了,一个都不能少,听到没有?”
失踪鬼民们有气无力的回应:“听到了。”
虽然手拉手还有点别扭,但他们想回去不敢不照做,听话的拉起身边鬼民的手。
见鬼麻瓜都听话极了,陈卓转过身。
【强行开启空间裂缝。】
不远处,一道白光凭空乍现,且速度均匀的横向切割,竖向切割,留下一道白线。
最后形成一扇门的形状。
门内黑漆漆。
“跟着卓将军走,不要插队。”
陈卓举起手,脚下迈起不正规的正步,走在前面,跨入那道门。
令他没想到的是,门的另一边并不是平地,更像是一道悬崖,他直线掉下去了。
砰地一声坠落在了巡游司屋顶的高台上。
正如他来时那般头重脚轻的狼狈。
庆幸的是,狼狈的不止有他,他头顶的鬼麻瓜们,像是洒落了漫天的灰色花瓣,零零洒洒地飘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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