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许大伟一脸欣喜,站起来抓住激动的道,“春天,我向你发誓,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还是想跟你复婚,我回来几天,已经在跟我妈争取,她已经有松软的动向了。”
沐承洲脸色阴沉。
又愤怒的瞪向郑春天!这个女人!难道在她心里许大伟更重要?他都有新欢了,还要给他机会?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郑春天心里发怵。
她转头看向许大伟,“大伟,你真的松动了吗……”
许大伟点点头。
他一阵的后怕。
郑春天却是心情复杂,答应了给他机会。但她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缝,虽然可以修修补补,勉强恢复到原样。
但有些东西,终究不一样了。
“大伟,这件事别让娇娇知道。”郑春天压下心里的难受,看着他提醒,“我今天请假回来的,我该走了……”
许大伟涕泪横流,哦哦了声。
他送着两人离开。
临走前,抓着郑春天的手,一再的保证,“春天,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本来离婚,只是因为他妈逼的。结果现在,两人真出现裂痕了。
郑春天也心里酸涩,“大伟,别说了。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事了。”
许大伟嗯了一声。
沐承洲上了车,一张脸黑沉沉的可怕。
他胸腔一团怒火在燃烧,一直在压抑着。上了车,他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在村道狂奔,一直到冲出小镇。
从小镇到县城还有两小时的山路。
沐承洲将车停在无人的路边,两边都是密林。他心情烦躁,掏出了一包烟抽了一支点上。
郑春天看他眉头紧锁,不停的吸烟再吐气,心情极度的不好。
她叹息了声,说了一句,“少爷,你要是现在不想见到我。那我下车,这里有大巴车去县里,到时候我搭个便车就是了……”
她说完,拉开车门下了车。
“郑春天!”沐承洲从车上冲下来,揪住了要走的女人。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抱住不让她走,带着怒火的道,“郑春天,你别想撇开我!”
郑春天挣扎了下。
却被他勒得更紧,沐承洲将她摁在车上。
“你这女人,就没一点底线?许大伟有新欢你还想和他复婚?”沐承洲快气得爆炸了,他想杀人,他捏着她下颌,“难道你爱着他?”
“少爷。”郑春天推他,推不开,这人沉重的身子压着她。又勒着她腰,让她快透不过气来了,“你太年轻了,你没有家庭,不会懂的……”
她还没说完。
沐承洲一把将她拥紧,他嘶哑的说,“郑春天,你知道吗,你让我很生气。”
有一种无名火,烧得心口发疼。
他说不清这是什么。他就是心里堵得慌……
郑春天没说话。
她不知道该接什么。
她其实心里也很烦,原谅了丈夫,但心里终究有根刺扎着。
她揪着他的西装,脸埋在他胸膛。
她闷闷的说了句,“少爷,你可能不会理解。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没有什么野心欲望。我所求的,和大部分女人一样,想有个美满的家庭。”
郑春天对许大伟没有爱情。
但毕竟二十年感情,说不难受是假的。刚刚在许大伟面前,她忍着没哭。这会儿在沐承洲面前,却忍不住的落泪了。
沐承洲本来还在愤怒。
听见她的哭腔,心里一紧,一下拥紧了她。
他以为,她这种性子,前夫有新欢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转身。但失算了,他错估了他们曾经的情感基石。
低估了,郑春天对家庭的看重。也许因为他未婚,还不能理解这种心情,但只要知道,这对她很重要就对了。
所以,仅仅让她看见许大伟有新人。
还不够,对吗?就像是最牢固的大坝,即使是被炮火轰击,也不会一次溃塌,总还有些顽固的筋骨,维持着表面的整齐。
所以,他应该再有耐心一点。
再给她一点时间,让这个女人对许大伟彻底的绝望。要让她,对家庭的最后一点依恋,也连根拔除掉!
“郑春天……”听见她的哭声,沐承洲心被揪紧。尽管很不舒服,她是为别人而哭。但这一次,他压住了怒火。毕竟,他是那个让她哭的始作俑者。
他低头,捧起女人的脸。
她在他面前是凶悍的,极少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这竟令他涌起怜惜来,他粗砺的指腹擦掉她泪水,“郑春天,我只允许你为别人哭这一次。”
他冷淡的眸,难得的露出柔情。郑春天惊愕的看着他。她习惯他的霸道冷酷,不讲道理。但不习惯他的这种温柔。
她轻轻说了声谢谢。
沐承洲抱紧女人。以前与她之间,再亲密但总觉得有隔阂。但这一刻,他却觉得两人的心贴得很近。
刚刚的委屈愤怒也没了。
他这算趁虚而入么?
两小时后,沐承洲开着车到县城里。
这会儿的天已经黑了,两人都是一身的疲惫,就不准备再走了。郑春天找了个酒店,两人吃了饭,洗漱后就休息了。
次日,沐承洲还不太想走。
让郑春天带他在小县城逛逛,郑春天知道,他是想陪她散散心。于是就带他在小县城玩了玩,还去爬了山。
晚上的时候,郑春天带沐承洲去吃本地的特色烤鱼,馆子就在江边,两人吹着夜风吃着美食,心情都很不错。
“这小县城,也挺有意思的。用你们这的话来说,叫安逸。”沐承洲很少来过这种小县城,人口稠密,城建老旧,有一种上世纪的感觉。与崭新的,每天总在变化的大城市不同,这里的一切仿佛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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