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吧。”
魏忠贤扯着嗓子。
车队随即停下,随后魏忠贤小跑至马车旁。
“八殿下,东宫到了。”
李川推开车帘,走下马车。
抬头向上看,只见门楣上方正中,赫然写着“东宫”两个个烫金大字。
湛蓝的底色,加上精美雕刻在上面的“东宫”两个浑厚的大字。
此刻,李川顿时深刻体会到了太子的快乐。
原以为太子要整日辅助帝王处理政务,过得会非常痛苦,不成想竟是太子的快乐你体会不到啊。
“殿下,这边请。”
魏忠贤低头弯腰在前方带路。
刚跨过门槛,走进院内。
一股刺鼻的味扑面而来。
“这什么味啊?这么重。”
李川一手捏鼻子,一手在面前左右当扇,似乎是想将这股味道拍散一样。
“八殿下多有担罪,昨夜自陛下吩咐以后,老奴连夜安排工匠翻新东宫,彻夜未停,终于在天亮完工。”
“不信,殿下看,这连油漆水都还没有干透。”
李川捏着鼻子嘟囔一句。
“你这甲醛可是严重超标了,这要放到前世,就验收的时候环评都过不了,还东宫府邸呢。”
继续向里面走去。
“恭迎八殿下。”
安排好的下人纷纷跪下行礼
“嚯,好家伙,这人还真不少。”
男男女女加起来,足有三十多个。
显然,这些都是内务府按照离阳王朝礼制,给东宫配置的仆从。
最让李川感到意外的是,这群人之中,竟还有六个侍卫。
“小伍,你们也来了?”
身旁柴进率先开口。
“嗯,我等奉陛下之命,前来护卫八殿下安卫。”
侍卫小伍抱拳回应。
“你们之前认识?”
李川在一旁略感疑惑。
“回殿下,我等之前同在锦衣卫述职,这是属下在锦衣卫时的小弟。”
卧槽!
这帮家伙们都认识,都是一伙的,同属文帝的锦衣卫。
文帝这是要干什么啊?
击穿大脑飞速运转。
不过,想着这些都是文帝叫人安排过来的人,李川心里就格外的别扭。
鬼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是文帝的眼线。
看到如此情形之下,李川内心暗自下定决心,不发展几个心腹,那是不行了。
最起码,得先把这几侍卫成功策反,只听自己的话。
随后,李川跟随魏忠贤在东宫内转了起来,魏忠贤一一为李川介绍各个地方的用处。
太子东宫,不但外形气势不凡,里面更是别有洞天,长廊、宫殿、花园、别院样样不少,就连后院的马厩,那都是有着相当的规模,花园更是小桥流水绿荫遮天。
在李川转完之后,便停下脚步,转身对魏忠贤说道:“魏总管,我想先行出去走走,顺带置办一些家具。”
“当然可以,殿下。”
“那老奴就先行退下了。”
“殿下若有何需要,只需派人与我知会一声即可。”
说罢,魏忠贤迈着小碎步带人离去。
“柴进,李应,你二人随我出去。”
说完,李川边要手拿缰绳,想要一步跨上马背,驾马出宫。
“殿下,还是乘坐马车吧?”
柴进在一旁建议道:“殿下之前久居文思院,骑马技能相知甚少。”
“是啊,殿下。殿下以前应该没怎么骑过马,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可担待不起,更无法向陛下交代。”
李应在一旁附和道。
“你等不用说那么多,就骑马!”
“一个即将要上战场的皇子,连马都不会骑的话,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殿下,使不得啊殿下!”
柴进和李应在旁边竭力阻拦。
他们深知宫中马匹和宫外相比大有不同。
宫中马匹大多是军中战马,脾气可烈着呢。
未等他们二人说完,李川便手脚并用,翻身上马。
开什么玩笑,前世军营到处都有战马,自己一个特种兵王,小小御马之术那不是轻松拿捏。
柴进,李应二人还未夸来得及快夸奖,只见马儿前脚高高跃起,李川瞬间跌落下来。
二人赶忙搀扶。
“八殿下,”
柴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川摆手打断。
李川怎么也没想到,原主的身体素质竟然如此差劲,看来他得趁早进行体能恢复了,争取在前往边关之前恢复个三四成。
“闪开!”
李川心一横,快步上前,飞跨上马。
“灰咻咻!”
黑棕宝马又是一声嘶鸣,马头高昂,前蹄直立起来。
这一次,李川双手死死抓住缰绳,两腿发力,夹紧马腹。
黑棕宝马敞开四蹄,在地面上被卷起一阵烟尘里,像离弦的箭一样狂奔而去。
“快追”
李川眨眼而至又眨眼而归。
“柴进!果然好马啊。”
“哈哈哈哈。”
李川在马背上放声大笑。
柴进,李应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里的震惊。
这宫里的马可不是外边的普通马,各个都是膘肥体壮,可直接当做军马用,八殿下仅用两次机会便驯服这匹马!
殿下当真是天赋异禀啊。
柴进,李应内心感叹。
又骑了一阵,李川也完全适应了。
“殿下,咱们这是去哪?”
柴进低头询问。
“徐家!”
“再怎么说我与徐家联姻,我换地方住了,怎么也得跟徐家说一声,万一徐家有急事相告,到时候前来报信之人找都找不到我府邸,这不耽误事儿嘛。”
柴进微微一笑:“殿下,这种小事,殿下吩咐我等下人去办即可,何须殿下亲力而为。”
李川闻言,低头看着下边的柴进。
“不一样,柴进你这老大粗不懂此中深意。”
自己亲自驾马前去相告,一显对徐家的尊重,二来借此向徐家展示实力。
“殿下教训的是。”
柴进在下边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李川低头思索片刻,又开口向柴进询问道:只知会徐家,是不是太过随意了,按惯例,皇子乔迁新居,怎么也得邀请朝中大臣前来相聚。”
“这”
柴进略显局促,干笑道:按惯例,殿下此等喜事确实应当如此,不过”
“不过什么?”
李川俯身询问。难不成他一皇子连宴请朝臣的权力都没有吗?
“殿下朝中可有相交较好的官员?”
李川摇头。
“那可有点头之交,印象较好之人。”
李川又摇头。
“那殿下若是打算宴请,怕是”
后边的话,柴进没有说。
但李川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无非是酒宴易摆,宾客难请罢了。
李川对着柴进哈哈大笑。
“那不正好,我还省了酒菜的钱。”
柴进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没人来殿下怎么还高兴?”
李川笑着解释:“我贵为皇子,皇子乔迁宴请,于情于理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
“更何况还是父皇下旨暂居东宫,人当然可以不来,但是礼不来,那可不是不给我面子,是不给皇帝面子了。”
这可是个积累创业基金的大好机会啊!
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有钱,兵马自然会有,到时候看谁不顺眼就揍谁。
柴进顿悟。
“殿下英明”
李川猛一提官腔:“柴进听令,命府中下人备好请帖,送去朝中各个大臣府邸,每一个大臣都务必送达。”
柴进抱拳:“得令。”
“慢,为表诚意,朝中大员由我亲自来送。”
“属下明白”
柴进这次秒懂,朝中大员,自然不惧八皇子,府中下人送帖有可能被拒。但皇子亲自送帖,谁敢拒之门外,怎么也得备份说得过去的礼物。
李川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搬家一次收礼,回头大婚又一份收礼,又能收礼又能恶心那些人。
爽!
这人生,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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