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不要脸
董淑萱匆匆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董贤正要去开库房的门，她一双眼睛睁的溜圆，急忙出声制止，只因喊得有些仓促，甚至都有些破音了。
白氏冷哼一声，半点也没有意外董淑萱会来，要是钟氏那头真的一点都不动作这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呢，这不，小贱人都心急了那钟氏那个贱人还不知道多心急呢！
董淑萱匆匆地过来，额头沁出了薄汗，一张脸也因为着急和赶来而红扑扑的，看着倒有几分的可人，但余氏和金氏对她可没有半点的好感，原本也没有这般的厌恶，只是董淑萱生的同她母亲钟氏相似，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起钟氏，让两人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董淑婉对于董淑萱的出现并没有觉得有多意外，她朝着匆匆而来的董淑萱扬起了笑：“大姐来的刚好，正好也能一起看看，也不知母亲留了什么东西给我。不过姐姐放心，等到大姐出嫁的时候，我定会挑几件送给姐姐作为添妆的。”
董淑萱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有过一瞬间的扭曲，谁要她添妆，这些东西凭什么都是她的。
董淑萱没这个胆量当着面说出这句话来，一旦说了，顾家这两位夫人能当场撕了她。
她镇定了一下情绪，朝着余氏和金氏两个人福身：“淑萱见过两位舅母。”
她这一张嘴，一贯稳得住场面的金氏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倒是余氏当场脸一拉骂道：“哪里来的不要脸小蹄子，随意就认了亲戚叫人舅母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膈应人的呢！一张嘴就要认亲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从什么货色的肚子里头出来的，什么玩意！”
要是换成其他的人过来，余氏或许还会给点脸面，但钟氏和钟氏生的玩意她才不会给这些脸面。
“嫂子说的是，董大小姐还是不要随意乱认亲戚的好，我们顾家也丢不起这个脸面。”金氏微微颔首，对自家嫂子的话是无比认同，话糙理不糙，就一个庶女而已上来就直接管着她们二人叫舅母，“董大小姐也别做出这么一副委屈的神态来，好似我们欺负了人似的，我们不过就是说了个事实，要是董大小姐觉得自己能够凭借着关系攀附的话，我不得不提醒一句，你这是想太多了。”
金氏看着董淑萱动不动就一脸委屈的，这才说了两句就做出一副要落泪的模样也觉得有些腻歪，她是极其不喜欢。
“是啊姐姐，当初母亲在的时候，你也不曾对母亲有多亲近，母亲病了之后也不见你来侍疾，不过念在那个时候你还年幼，我就不说什么了，”董淑婉十分善解人意地开了口，“舅母最是不喜攀权富贵的模样，虽说你是钟姨娘庶出的，的确是应该唤母亲一声，可要算亲戚，你走的那头也应该是钟家的……”
董淑婉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有几分不好意思道：“忘记钟姨娘是从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出来的，就是论亲戚也不能同青楼那些个老鸨、龟奴论，姐姐往后还是注意一些吧！”
董淑萱那一张脸现在是彻底挂不住了，她就知道这些事情肯定都是董淑婉搞的鬼，听听她那些话，比起余氏直白地骂人她的手段更高，拐弯抹角地骂不算这损的直接就是戳人七寸。她原本还想好声好气地说话，但现在发现压根就没有这个必要委曲求全。
“两位顾夫人，你们这般跑来我们定远侯府上劳师动众地要求开了库房是什么意思？我们董家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定远侯府，什么时候轮到镇国将军府来放肆了！”董淑萱板着一张脸严厉无比，刚刚那又柔且弱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一副主子的气场。
沈氏听到董淑萱这么说，她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点头道：“萱儿说的不错！”
“姐姐和刚刚真是判若两人呢，我原本一直以为姐姐柔弱的很，倒是没想到竟还有这样色厉内荏的时候！”董淑婉轻笑了一声，看向董淑萱时候，虽然脸上还带着笑，但眼神却幽暗发冷。
“妹妹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我像妹妹你这样一声不吭才成吗？”董淑萱冷了脸说，“虽然两位夫人是妹妹你的舅母，但也不能因此而不把自己当做董家人吧？要传出去，我们定远侯是随意能让镇国将军府的人欺压的，那父亲的脸面要往着哪里搁？”
董淑萱近乎是痛心疾首地看向董淑婉：“二妹，你就算要胡闹，也应该有个底线！”
沈氏也是一脸的认同，她说：“今日这事就算了吧，两位夫人也只管放心，儿媳妇的嫁妆我肯定不会贪墨了，到时候也都是会送到婉儿的手上给她的。”
“且慢！”董淑婉打断沈氏的话，她完全不把沈氏那被自己打断之后难看的脸色放在眼内，“祖母的品性，孙女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别的人我是信不过的。”
董淑婉的视线落在董淑婉的身上，很明显她刚刚所指的那个信不过的人也就是她了。
“姐姐那一番话说得实在很正义凌然，妹妹也很是佩服，”董淑婉说，“不过就是检查检查母亲当年留下的嫁妆而已，姐姐又何必这样紧张死活拦着不放，难不成其中真的有什么猫腻？！”
“你浑说什么，我们定远侯府上是有规矩的……”董淑萱完全不敢直视她的那一双眼睛，只觉得她那眼角下的泪痣都冷厉的很，心中又急又心虚，她下意识地拧着手上的帕子。
“不如说说姐姐手腕上的血玉镯子吧，我记得当年母亲也有一个呢。”董淑婉嘲讽地看着董淑萱的脸色猛地一白，“姐姐若是要说脸面的话，不知道是妾室私下强占了当家主母的私产比较没了脸面还是父亲为人夫强占了妻子的私产比较没有脸面呢？要知道父亲对母亲一往情深，这么多年都不曾再娶就证明父亲对母亲的看重，又怎么可能会对母亲的嫁妆私产动了邪念呢？姐姐，你说是不是？”
董淑婉虽是这样说着，但眼角的余光则是看着刚刚匆匆而来的董知仁和他身边钟氏的婆子春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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